在知音县精神病院里,一些无辜的正常人被诬陷为精神病人,被无情地囚禁在那冰冷的病房之中。
这一切都是知音县公安局局长许铁在暗中操纵。当然,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王小河。
许铁深知,一旦事情败露,如果王小河选择逃避责任,那么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么现在必须要更加抱紧王小河,绝不做他的弃子,要死大家一起死!
这个念头在许铁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迅速回应道:“陈有勇在精神病院只待了十天,就逃之夭夭了,他还带了三名被诬陷为精神病的人一起潜逃。精神病院院长张永贵为了逃避责任,一直对这件事秘而不宣。直到今天,我在江口都市报上看到这则新闻,才知道出了这么严重的事。”
啪的一声脆响,王小河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许铁的脸上。
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意:“许铁,你是干什么吃的?精神病院为什么没有多派几个警察长期看守?还有,那个保卫科科长是你安排的吧?他难道不知道陈有勇已经逃跑了吗?”
知音县公安局局长许铁,此刻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王小河的愤怒。他的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他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和不满。
许铁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王家父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没有王家父子一步一步的提拔,许铁现在或许还只是一名基层的治安队员。
许铁早就把自己当成王家父子的一条看门狗,有时候还是一条恶狗,帮助主人冲锋陷阵。
再说了,陈有勇竟然在知音县精神病院如此轻轻松松地逃脱,他许铁真的是难逃其责。
知音县精神病院的保卫科科长,是他许铁的远房表弟,许铁多次跟表弟强调精神病院一定要加强安保,凡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向他汇报。
但这个草包表弟,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只知道吃喝嫖赌,陈有勇逃跑那天,这个草包表弟竟然去嫖了。
事后这个草包表弟也不查看,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刚刚许铁询问后,草包表弟去查看才知道,许铁气得差点吐了一口老血。
虽然被王小河抽了结结实实一耳光,但许铁还是满脸恭维地笑道:“都是我的疏忽,我那草包表弟我一定撤了他的职,让他滚回老家种田去。王哥,现在还有没有什么法子,把江口都市报的新闻封锁?”
王小河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已经来不及了,江口都市报的能量,即便是我父亲也难以抵挡。现在,我们只能双管齐下,一方面,尽全力回收知音县内的江口都市报,并销毁它,以减小丑闻在老百姓中的传播范围。另一方面,我们必须向县内各大报社发出明确指示,严禁他们转载江口都市报上关于知音县精神病院丑闻的报道。”
他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许铁急忙献媚地笑道:“还是王哥英明。我这就去安排手下人执行。”
王小河斜睨了许铁一眼,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问道:“哦,对了,杀害张保华的两名枪手,他们现在在哪里?”
许铁被问得一头雾水,疑惑地回应道:“王哥,您怎么突然对他们感兴趣了?”
王小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低声道:“现在陈有勇突然出手把知音县精神病院的这个丑闻捅出来,显然是有所图谋。我担心他一旦官复原职,会重新调查‘枪杀警察案’。要知道,陈有勇手中握着不少关于张保华被杀案的线索,若是被他查出了真相,咱们都得玩完。”
许铁吓出一身冷汗,惊道:“那我们一定要阻止陈有勇官复原职,在知音县公安局内部,我很难震住他。之前就是他一直瞒着我偷偷调查‘枪杀警察案’,我们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出此下策把他搞成精神病的,没想到让他逃跑了。”
王小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低声咒骂道:“若早知陈有勇骨子里这般刚硬,我们当初就该下狠手,寻个由头将他陷害入狱,从此他便无力反抗。不过现在说这些已无济于事,唯有竭尽全力,才能阻止他重返官场。另外,那两名枪手,还需再给予一笔丰厚的酬金,催促他们尽快离开知音县,最好是远赴南方省,别再逗留于楚中省的境内了。”
许铁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说道:“我这就去联系线人,让那两名枪手尽快离开知音县,前往南方省,看看他们需要多少酬劳。至于阻止陈有勇官复原职的事情,就拜托王哥你了......”
许铁的话语还未完全落下,总统套房那扇气派的大门突然被一股蛮力推开,一位年轻警察闯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长跑。
年轻警察急匆匆地冲着许铁喊道:“许局长,不好了,陈有勇他突然回来了,还说要继续查那个‘枪杀警察案’。”
年轻警察顿了一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陈有勇说要成立专案组,他的那些老部下在警局里高兴得像过年一样。更糟糕的是,市委办督查室的那个萧逸伟也跟着他一起来了,现在他们正在警局里......”
话语间,年轻警察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安和焦虑,仿佛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他的心灵也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许铁还未听完年轻警察的叙述,身体已如被抽去了筋骨般瘫坐在沙发上。他的头脑里一片混沌,嗡嗡作响,后续的话语仿佛隔了一层薄雾,模糊不清。
他唯一捕捉到的关键信息是陈有勇和萧逸伟都已到了知音县公安局,且将成立专案组。
正当许铁如梦游般愣神之际,王小河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拉起。
然后一杯茶水狠狠地泼在他的脸上,冰冷而刺骨,瞬间让他从混沌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