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陆远铭生气的将男生甩向一边。
云舟向后闪了一个趔趄,手肘磕在墙上,瞬间鲜血流出。
陆远铭赶忙上前:“舟舟,疼不疼啊?”
云舟伸手将男人推远:“没事...”
随后转身,向地下室走去,血液的流失让云舟的脑袋微微眩晕,他扶着墙壁小步走着。
陆远铭手里拿着碘伏追上来:“舟舟,对不起。”
将云舟扶在垫子上,随后小心地帮他擦拭着血迹。
云舟想要拒绝他,可浑身的无力感让他动弹不得。
“舟舟,你听我的话好不好?就算我结了婚,你也会是我最喜欢的人,好不好?”
云舟不想跟他争辩什么:反正当初他提这件事,自己也是同意的,可陆远铭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呢?
陆远铭将口袋里的糖塞入云舟的口中:“舟舟,吃点糖有不晕了,好不好?”
很久后,云舟才缓过来,他看着眼前人担心的样子,良久沉默不语。
“舟舟,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陆远铭满脸愧疚地注视着男生:“晚上不能睡在这里,你会生病的。”
云舟将头扭向另一边,不再看他。
陆远铭将身体还发软的云舟抱起,向着卧室走去,一路走得很慢,生怕男生再有什么不舒服。
第二天,陆远铭轻晃着云舟的肩膀:“舟舟,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待男生睁开惺忪的眼睛,他抱着男生,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洗手台上,然后打开水龙头,让清凉的水流淌出来。他拿起一块毛巾浸湿,仔细地擦拭着男生的脸庞,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般小心翼翼。
洗漱完后,将云舟带去吃早饭:“舟舟,这几天我可能会比较忙,因为要安排婚礼的事情,你听话一些。”
云舟双眼呆滞地望着说话的人,保持着沉默。
陆远铭轻笑道:“等我回来,带你出去玩儿。”
云舟依旧保持着沉默,他好像已经习惯了陆远铭随口答应的事情,反正之后...也不会想起来。
陆远铭的确很忙,这几天除晚上以外,根本见不到他。
所以,云舟只有每天晚上才能吃到饭。
婚礼前一天,云舟发现小李不再看着他,好像是在忙陆远铭的事。
晚上,云舟才听家里佣人说陆远铭今天不会回家了。但害怕他在地下室生病,让他睡在卧室里。
云舟并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不是说不让他出来吗?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云舟感觉到几分轻松,今晚只有他自己,不需要再面对陆远铭。
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云舟心里一阵紧张,希望这次不要像上次一样被对方发现。
云舟细想着上次陆远铭说他的住址是储哥告诉他的,可左储是燕烁的人,燕烁怎么会告诉陆远铭自己在哪里呢?
到底是谁呢?除了左储、燕烁,难道是周微说的?可周微是燕烁的好朋友,还有谁呢?
这时,云舟想到一个人,让他浑身止不住颤栗:难道是……
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云琰从前不是说过陆远铭不是好人吗?就算是自己跟陆远铭在一起,云琰跟他的关系,怎么会好到什么都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着想着,云舟就有些困了,随后便沉沉睡去。
陆远铭注视着监控里男生的睡颜,只觉心情舒畅。
“远铭,宾客名单确定了吧?”
邹呈站在儿子身边问着。
“嗯,你放心吧。”
“明天可别出什么事啊!”
“能有什么事啊?”
邹呈叹着气,毕竟这两个月,他们已经经历了很多事情,就包括这次陆远铭着急结婚,也是为了冲喜。
第二天,云舟醒来,听到外面像是有吵闹声,他推门出去。
是一个推销产品的人,他卖力的讲述着自己产品的功效,可家里的佣人只是一心想把他赶走。
“行了…说多少次了,不买不买,你再无理取闹,我就要报警了。”一个佣人大声说道。
那人像是被佣人的气势吓到,半天不说话。突然,他像是看到什么宝贝一样,冲着云舟走来。
“这位先生,我看你面色发白,是不是经常体虚啊?很适合用我们的产品啊?”
其他几位佣人像是被吓到一般:“他怎么出来了?”
“云舟先生,这只是一个买东西的人,您别在意,快回去吧。”
云舟观察着男人的衣着,虽然对方是个买东西的人,可手上却有着厚厚的老茧:难道是燕烁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确有些贫血,还会经常头晕。”
“那您可一定要试试啊!”
“你的产品怎么试啊?”
“这个只要点涂在手臂上,会感觉身轻如燕,整个人会特别舒服的。”
云舟伸出自己的手,让对方在他手上试试。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云舟手上时,男人突然出手,将身边围着的佣人全部打晕:“是云舟先生吧?”
“是的。”云舟语气松快不少。
“我是燕烁派来的人,跟我走吧。”
“好。”
这时,云舟才发现今天的别墅里,保镖好像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并没有过多地思考这个问题,只是静静地坐在男人的车上,任由车子驶向前方。
一路上,男人似乎一直在忙碌着打着电话。从男人断断续续的言辞中,可以听出他似乎正在与某人商量着行程安排或者目的地之类的事情,但具体细节却无法听清。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的通话仍未结束,云舟还是选择保持沉默,并将目光投向窗外的景色,试图让自己的思绪从这种莫名的紧张感中解脱出来。
男人的电话足足打了半个钟头才挂断,他哼笑着说道:“不好意思,雇主说把您送回川州就好。”
云舟呆愣片刻,他感觉眼前的人不太对劲:燕烁怎么可能让他回川州呢?这个人不会是……
云舟装作轻松的样子,随后问着他:“我觉得燕烁好像看起来有点老啊?他是不是...有三十啦?”
男人从后视镜里注视着云舟,像是在看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好像结婚了吧?”
“烁哥那么年轻,怎么会结婚了呢?你记错了吧?”
套话不成,云舟有些沮丧地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