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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了吗?”
…
“小蝶~”
……………
什么鬼!
一想起白日里被温柔的警告,某人气的坐起,将硬板似的枕头砸在了床尾,双手环胸,气的不行。
她一个将近四十的心态居然被一个二十的小娃娃牵着鼻子走,说出去像话嘛。
她纤细的手掌覆盖自己的胸口。
这里还因为他狂跳不止,是因为事业,太久没有接触异性了吗?
仰头瘫倒再床上,乌黑的发丝顺着床边落了一地。
商锦云…
………
另一边商锦云的房间虽幽光暗明,房内的人却烦躁的双眼布满红丝,无法安眠。
范笙捡起地上的被褥与枕头,坐在床边的人头发倾泻满身,一双瞳孔犹如野兽狰狞,炯炯有神,似颠似狂,可眉眼下又生倦怠。
“公子,药。”
范笙呈上水以及红色的瑶瓶。
商锦云一个抬眼,范笙就有了退避三舍之意,只因为这个眼神太过凌厉,和平日的公子完全不一样,再则满眼都是喧嚣,似下一刻就要拧断他的脖子。
“下去!”
商锦云命令道。
忍住喉咙的干渴,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饥渴,是平常水缓解不了的枯竭,唯有鲜血浸染双手,才能抑制的疯狂。
“可少爷你这样下去又得犯病。”
“这药对我,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上次就已经是很明显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徒增身体剧痛,去缓解这永无止境的饥渴。
范笙却依旧想要坚持。
“可好歹有点作用。”
总好过发癫发狂不是。
他的关心体贴却在商锦云耳朵里听着逆耳且烦躁。
遏制不了体内崩腾的杀意。
“我说了,滚下去!”
“可是少爷!”
就在他脑中的一根悬即将蹦断之时,一声低唤带着眠眠困意响起。
“夫君少爷?”
某人灵台恢复些许清明。
门外的胡小蝶试探的喊出声,看着屋内灯火燃着,虽暗却有光亮,深更半夜,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她这样贸贸然跑过来会不会不好。
可白日商锦云的要求不是陪他睡吗?
反正她孑然一身,也不怕没个啥。
而且总觉得不板回一层很亏唉,自己也睡不着。
可是许久也没听到屋内有任何回应,她试着推门,刚推开一条缝,她瞳孔放大。
门没锁?
这时屋内灯火熄灭,房门被人拉开,范笙一脸阴晴不定的脸看到胡小蝶还是有些惊诧。
还以为只是幻听呢。
他询问,“少夫人深夜过来有何事?”
“夫君少爷睡了吗?我无事赏月看房内还有烛火,过来看看。”
范笙撇眼看了如墨的天空上连星星都没有一颗。
胡小蝶见状也瞄了一眼上方,随后慌乱解释。“那个,刚才真的有,我才出来的。”
却又后悔不已,她又何必找这些不靠谱的借口呢,大大方方承认就是,怕个屁啊。
随后范笙的视线落在她怀里的枕头上。
赏月还带枕头的?头一次见。
胡小蝶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盯着自己的脚尖欲哭无泪。
“那个,我睡不着,可以和夫君少爷…”
话说到半截,范笙只身退出道。
“进去吧,少爷刚刚起夜喝水,听到你的声音,他说你怕的话可以进去找他。”
得。
这下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