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齐牧气的浑身发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无助的女人被拖走,自己居然连报警都不敢。
柏长生眼里也是怒火丛生,一边安抚齐牧一边道:“交给我。”
二人没有再逛下去的心思,转身回了陈哲家,柏长生把黑猫叫了出来,让它出门帮忙盯着,看看那女人被拖去谁家了。
柏长生开始画符,齐牧一看走势,就知道他画的是显形符。
“是让姜情和魏雪雁去吗?”
柏长生点头,“嗯,人不好出面,就让鬼去。”
“哼,也该让这些人长点心了,死了一个桂姨还不够,要让多少女人再搭进去啊。”
坐在屋里等黑猫的消息时陈哲来了,给他们准备了午饭。
二人都没什么胃口,草草扒拉两口就放下筷子了,陈哲问道:“今天的饭不好吃吗?我再让我妈下碗面去。”
齐牧摆摆手,“不用了,我们不太饿,对了陈哲,有个事想问你。”
简单的将今天的事说了一下,陈哲皱眉道:“小齐哥,我知道是谁家的事,但这事吧,我,我还真不好插手,对不起了。”
齐牧掩住眼里的不悦,道:“嗯,我知道你为难,不过人干不了的事,鬼未必干不了。”
陈哲一惊,“小齐哥,你们打算怎么做?”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黑猫回来了,看到陈哲也在,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它现在看见姓陈的就讨厌。
“找到了,不过你们得快点了,那女人被打了。”
柏长生拿出玉佩,念了口诀,姜情和魏雪雁的魂魄出来了,只是现在是白天,她们的魂魄淡的很,两只鬼也不太舒服。
柏长生在她们头上各贴了张符纸,配合着口诀,那两张符慢慢的融进了她们的额头里,两只鬼才感觉好受一点。
“躲玉佩里,这张符够你们显形半小时,拖着施暴者,其他的等晚上再说,去吧。”
姜情点头,恨恨地道:“嗯,交给我们。”刚刚他们说的内容自己全听到了,心里早想了十几种杀死这些恶人的办法了。
也不怪桂姨会报复,要给她,也不会放过这些人。
陈哲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指挥鬼办事,握紧了双拳,没有说话。
等屋里就剩下三个人的时候,陈哲小声道:“对不起,我,我太软弱了。”
齐牧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作为家里的男丁,从小被宠着长大,没人会把不好的一面对着他,这让他与这个村子,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感,所以在得知村里人接二连三的死亡时,他会着急,会想办法去救他们,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些都是看着他长大长辈,抱过他,亲过他。
长大以后,他逐渐明白村里人的做法是违法且残忍的,他或许劝过,可没人听他的,有的甚至还想用同样的方式为他张罗一个媳妇儿。
他没法管,也管不了,一边看着一边沉沦,尽最大的努力,也仅仅只是做到了不被同化。
不是所有人都有刀刃向内的勇气的。
村子的另一边,陈远家在摆酒。
陈远他爸抽着旱烟坐在上首,他妈带着几个婶子在厨房忙活,一道一道的往外端菜。
来的人多,家里坐不下,在院里摆了两桌,天寒地冻的,也挡不住满屋子人的热情。
大家几杯黄酒下肚,身子都暖了。
陈远他爸端起酒杯,众人停下了说话,齐齐看向他。
“我家远儿是个心善的,不舍得打媳妇,让她给跑了,多亏了大家帮忙寻回来,老爹我,谢谢大家了。”
陈远他爸说完先喝了一杯,为了买这个媳妇,他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这要是没留个后就有什么闪失,那可亏大发了。
“诶,叔,甭跟我们客气。”
“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嘿嘿,小远就是太心善了,要给我啊,不听话就给俩逼兜,保准打的服服帖帖的。”
“你就这手段的,要我说,直接打断她的腿,看她敢不敢再跑,反正女人能生孩子就行了,要腿也没用。”
宾客们毫不忌讳的大声讨论自己的经验,越说越来劲。
陈老爹瞪了儿子一眼,心想要是他也有这本事,还用得着摆酒吗。
陈远憨厚的笑了两声,给他爹又倒了杯酒。
陈老爹咳嗽一声,打断众人的谈话,再次端起酒杯。
“今天啊,还想请大家帮个忙。”
陈老爹恨铁不成钢地道:“那女子烈的很,一碰她就挣扎,我们老俩口老啦,还真摁不动她,远儿是个憨的,到现在也不通人事……”
话没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看陈远的眼神带着玩味。
“哈哈哈,陈老爹,这女人买进来也有段日子了吧,远儿还没碰过她呢?”
“远儿啊,是不是不会啊。”
“哈哈,你早说啊,今晚上我家去,学习学习。”
“呸,你那婆娘五大三粗的,除了生孩子啥也不会,上我家去,我那是城里的,嘻嘻,床上浪的很。”
“哼,女人会生孩子不就行了,你女人再好两胎了也没生出个儿子。”
哈哈哈哈……
众人笑着闹着,全然没看陈远涨红的脸色。
陈老爹嘿嘿笑了两声,举杯道:“今天啊,请各位帮忙,教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等他生了大胖小子,我再请大家吃酒。”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嘿嘿,老爹放心,保准教会他。”
众人起哄着喝完了杯中酒,起身,拥着陈远向房里走去。
他们没有注意,在门口的柴火垛上,卧着一只黑猫。
房里的炕上,绑着被他们抓回来的女人。
女人看到有人进来,眼中满是惊恐,不停的挣扎,手腕都被麻绳磨破了。
两个男人跳上炕,将女人提了起来,对着地下的人道:“拿板凳来。”
屋外有人提了条板凳过来,放在屋子中央,他们把女人摁在了板凳上,有两个男人上前去扒她薄薄的一层裤子。
女人白花花的身体毫无遮拦的展现在众人面前,他们抓着她的脚腕,提起她的腿,对陈远说:“过来啊,操她。”
几个男人推搡着陈远向前,站在女人的两腿中央。
陈远挠了挠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屋里的男人们都笑了,骂他憨货。
旁边的人忍不住了,伸手就要解他的腰带,陈远这才急了,“你干啥。”
“嘻嘻,帮你生孩子。”
几个人就像给猪配种一样,拿中间的两个人当作牲口,毫无尊严可言。
陈老爹蹲在房门口听声,一口接一口的抽烟,他媳妇儿站在地上,不住的抹眼泪,不知道是在感叹屋里的那个女子,还是在心疼浪费了这一桌的酒菜。
女人在被摁在板凳上时,已经放弃反抗了,双目无神的盯着顶棚,默默的流泪,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我死吧!
砰!砰砰!砰砰砰!
陈远的身体接触到女人前一刻,屋内所有的玻璃制品登时全碎,震惊众人,陈远当时吓的就有些软了,险些尿出来。
“咋啦?这是咋啦?”有人问道。
他们还没弄明白为什么,就看到锅台上放着的一把菜刀,缓缓的漂浮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死死的盯着那把菜刀,有个胆小的,从板凳上把不着寸缕的女人提了起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姜情手握菜刀,挨个扫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那女人盯着菜刀,目露渴求,仿若在说:神啊,求你杀了我吧。
这个好心的神没有如她所愿,反而向着那些男人飞了过去。
“啊,啊啊啊……”
众人惊叫着四处逃散,可混乱中还是有人被砍伤了。
捂着流血的脸颊,没命的向屋外跑去。
陈老爹张开双臂拦在门外,急道:“事儿成了吗?你们跑啥?”
他们不顾阻拦,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不,你们不能走,吃了我家的酒,就得……”
陈老爹话没说完,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倒退两步没有站稳,后脑朝地的摔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