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榆景声音沙哑,“你叫我什么?”
“景哥哥啊~”
她眉眼弯弯,语调里故意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段榆景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去亲她。他们还没成亲,他不能这么做。
沈清梨在他怀里却一点都不安分,小手在他胸膛摸了又摸。
【哇哦~胸肌好大!】
怀里的人,小手又捏了捏。
【好有弹性!】
【好好摸!】
听着这一声声心声,段榆景哭笑不得。没看出来,小娘子还是个小色鬼?一般姑娘家哪有她这样的?
要是没听到她的心声,他都不知道。
段榆景大掌抓住她不断作乱的小手,紧紧包裹,“阿梨,我们成亲吧。”
他也等不及了。
今日她及笄,等于已经成年,可以婚嫁了。他从不知道,自己也有一天,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亲过。
沈清梨一顿,小手也停下挣扎。
【现在就成亲?会不会太早了点?虽然自己很喜欢段榆景,也很想跟他成亲,但今天自己才满15岁啊!】
就算接受再良好,沈清梨也没办法坦然接受,15岁就结婚。
15岁,在现实世界,还是个孩子呢!
“怎么不说话?”
段榆景听出她的意思,但不是很懂才满15岁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太早了?
那可不行!自己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一天。
“景哥哥。”沈清梨抬起脸看他,犹犹豫豫,“我······我······我想晚一点再成亲。”
她闭了闭眼睛,脱口而出,“桃源居才开起来,我还想再陪阿爹阿娘几年。”
段榆景咬牙,“晚一点是什么时候?”
沈清梨怕他生气,抓住他的手,“三······三年。”
【再等三年,自己就十八岁了,刚刚好。】
闭了闭眼,段榆景深吸一口气,才没被气晕过去。三年?再等三年,她是十八岁,可自己到那时都二十六了!
“不行!”段榆景黑了脸,他再怎么退让,也不能等三年。光是现在只能这么抱着她,他已经很不满了,要是再等三年,她嫌弃自己老了怎么办?
“为什么?”沈清梨不理解,“我们俩现在这样就很好啊!除了没成亲,也没差什么。”
“阿梨。”段榆景抓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理解,“我现在已经二十三了,别人到了我这把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叔公也不会让我一回来就安排相亲。”
沈清梨呐呐无言,这一点她是没想到过。
【可是,我才十五,真的太早了······】
她可是现代社会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十五岁,可是还在读初中的年纪。虽说她实际年龄已经十九,但这具身体实际年龄确实只有十五啊!
“阿梨,我心悦你,想跟你成亲,想和你白头偕老,想成为你的相公,我不想等,也等不了了。”段榆景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
就算他自己愿意等,叔公他们肯定也会有想法。
沈清梨内心无比纠结。
她知道段榆景年龄摆在这里,不能等,但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见她还是沉默不语,段榆景蹙眉,“阿梨,我们成亲了,你完全不用担心不能陪爹娘的问题,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我们甚至可以和你阿爹阿娘住在一起。”
反正他建的房子足够大,让岳父岳母和小舅子一起住过来,完全没问题。
“我······我只是觉得太早了。”沈清梨嗫嚅道。
段榆景叹气,她真的没办法理解,十五岁哪里早了?女子十五岁及笄,就是已经成人了,哪里有早之说?
“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和我成亲?”段榆景烦躁道,“你是不是喜欢赵听澜那样的?不想嫁给我这样的泥腿子?”
沈清梨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话刚说出口,段榆景就后悔了。
就算自己再怎么烦躁,再怎么不安,也不应该这么说她的。但是,有时候看到她和赵听澜站在一起,十分般配的模样,他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原来在他心里,就是这么想自己的?】
沈清梨难以置信,她闭了闭眼,“段榆景,你觉得我沈清梨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吗?我要是真的喜欢赵听澜那样的,还有你什么事?”
段榆景连忙上前,想抓住她的手。
沈清梨一把甩开他的手,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跑回了家。
段榆景愣愣地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他到底在干什么?
今日不是来给阿梨庆贺及笄,想来跟她说成亲的事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就搞砸了?
他捂住脸,懊恼不已。
堂屋里,沈大川他们还在喝酒,不时还传来众人的欢笑声。沈清理气鼓鼓的回到自己房间,“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气死我了!
沈清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她从不知道,段榆景会那样想。
她要是真的喜欢赵听澜,她会这么跟他耗着?
再说,赵听澜哪有他俊朗帅气?
呸!
意识到自己在夸那个人,沈清理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那人都那么想她了,还想着他干嘛!
看到手腕的银镯子,沈清理眼眶红了,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
都怪他!
自己不就是想晚点结婚吗?
至于这么想自己吗?
坏蛋!
段榆景就是个大坏蛋!
她越想越气,胸口也酸酸胀胀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掉下来。
呜呜呜······
好难受,喘不上气了!
明明今天还是自己的及笄礼,他还故意气自己!
段榆景听着屋子里传来的抽泣声,心里也跟着闷闷的。很想不管不顾冲进去抱紧她,安慰她,又担心她现在不想看到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屋里的没了抽泣声,烛火也灭了,听不到她在心里骂自己的声音,段榆景才叹息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