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斯年离开后,很快找到了姜幼薇。
姜幼薇一看见他,眼睛就亮起来。
她想问凤斯年跟杨秀秀说了什么,可惜现在不是人多眼杂,只能憋着。
很快沈东亭和林文君的婚礼仪式开始。
两人的仪式很简洁,不像后世的仪式那么繁琐和大胆。
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所以两人的婚礼仪式不光简单,也没有采用西式或者传统的仪式。
否则就算现在没事,也难保以后不会被人扣上资本主义或者封建主义的帽子。
简单的婚礼仪式后,宴席开始。
这次婚宴的菜色是赵静怡特地跟饭店确定过的,不仅菜品种类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每道菜的分量也是严格控制。
既不能豪横,又不能寒酸,更不能铺张浪费。
每张桌子上还摆了两瓶饮料,都是大瓶装的快乐水和橙汁。
宾客们吃得挺满意,走的时候每人还领到了一份回礼。
回礼是用小竹篮装的零食礼包,里面放了糖果、薯片和瓜子,虽说分量不多,种类却有好几种。
小竹篮也做得十分精致,不仅孩子喜欢,就连一些大人都觉得别致。
可惜杨秀秀如今根本没心思欣赏。
她连这顿宴席都吃得味同嚼蜡。
不像孙红,即便心里有气,也没耽误吃席。
她还吃得格外多,大有化悲愤为食欲,把便宜占回来的意思。
吃完宴席,杨有为和孙红夫妻俩还想继续拉着孩子去攀关系。
这次杨秀秀没了抗拒,乖乖跟在孙红身边,笑吟吟地跟一众太太小姐们打招呼。
可惜对方并不是很热络,一个个虽然笑容和善,却态度疏离得很。
这越发刺痛了杨秀秀的心,她面上不显,心里却越发坚定了要出人头地的心思。
直到宾客们陆续散去,孙红和杨秀秀的收获也不大。
孙红实在不甘心,干脆拉着杨秀秀去找沈东亭。
可惜才走到半路,就让一直关注她们的林母给拦了下来。
另一边的杨有为也被林父拦了下来。
上次杨家人跑到林家闹事,林父林母就跟他们撕破了脸。
这次林文君结婚,两人都没通知杨家,更没有送去请帖。
哪里想到杨家人这么不要脸,直接不请自来。
他们又不可能在林文君结婚的大喜日子当众赶人,只能硬着头皮认了下来。
偏偏这家人不肯老实,来了就满场乱窜,到处跟人攀关系。
林父林母不想毁了女儿的婚礼,这才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如今婚宴都散了,两人本想好聚好散。
可杨家人跑去找沈东亭,他们是真忍不住。
这才赶紧把人拦了下来,强行拉出了饭店。
当然,孙红是不肯乖乖老实的。
不过林母早有准备。
她一把将孙红拉住,孙红刚想挣扎,她就压低声音在孙红耳边说:“孙红,你也不想让人知道咱们两家现在关系不好吧?”
孙红确实不想。
沈家家大业大,她作为林文君的亲戚,只要外人不知道她和林家关系闹僵,她就可以扯虎皮拉大旗,多少蹭点儿油水。
可真要闹开了,让人知道他们关系不好,她以后还怎么沾光?
所以她乖乖被林母拉出了饭店。
另一边的杨有为比孙红更好打发,林父刚拉住他的手,说有话跟他说,他就见好就收,乖乖跟着出去了。
一直到出了饭店,走进不远处没人的偏僻小巷子。
孙红和杨有为才刷地拉下了脸。
“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孙红不满地看着林母,“咱们好歹是亲戚,就算以前闹了点不愉快,你也用不着这样吧?还是说,你们现在攀上了沈家,觉得发达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
这一番恶人先告状,直接气得林母说不出话来。
林父也气得黑了脸,不客气地说道:“是,大家是亲戚没错,可你们想干什么?刚刚饭店里那么多人,你拉着秀秀去找东亭是什么意思?”
他可没忘记,就在前不久,这家人还跑到他们家里,恬不知耻地说要让杨秀秀代替林文君嫁给沈东亭。
“我能有什么意思?”孙红气得想要破口大骂,又怕被人听见,坏了女儿名声,以后不好找个好婆家,于是努力压低声音,“之前是误会,我不是都跟你们说过了吗?
我这次找东亭,不过是想跟他说几句话,让他好好照顾文君,千万别再辜负她,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虽然沈东亭是挺不错,可沈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
既然他确定了要娶林文君,她又怎么可能继续盯着沈东亭,非得让女儿嫁给他?
孙红继续说道,“表姐,咱们两家什么关系?我能害文君吗?我是看沈二少挺不错,想着秀秀要是能嫁给他,以后有文君这个嫂子,我也不用担心她在婆家被人欺负。”
林父林母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被她这番话震惊到了极点。
“你……你居然又看上了沈二少?”林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啊,她都听见了什么?
到底是她这远房表妹太厚颜无耻,还是自己见识太少?
之前想让杨秀秀代替林文君嫁给沈东亭,这才过去多久,他们居然又看上了沈二少?
“沈二少又没结婚,我看上他怎么了?”孙红理直气壮,“反正他以后肯定要结婚,与其让他找别的女人,以后欺负文君,不如让秀秀嫁过去。
文君是什么性子你们难道不清楚吗?沈家好几个儿子,要是没人帮文君,她以后还不得被那帮妯娌欺负死?”
林父林母:“……”
虽然他们知道孙红很无耻,可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有点道理?
不不不,他们不能这么想!
这种破事,他们可不能掺和!
“我们走,别搭理他们!”
林父拉着林母就走。
林母忍不住担心:“老头子,你说文君以后要是被那帮妯娌欺负怎么办?”
林父眉头一皱,连忙说道:“你信孙红的鬼话?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别说东亭是个好的,文君的婆婆和小姑子也都是好相处的,更何况,她以后和东亭单独住,谁能欺负她?”
林母一想也是,于是放心地走了。
一名青年从两人身边经过,不过两人谁也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