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批?“
饶是玄寂自认学富五车,见识广阔,天上地下无所不通。但林寒口中这个至尊什么什么批,还是让他想了半天摸不着头脑。
而且不单玄寂,在场的所有群雄,听到林寒所说的那个东西,也是一脸懵逼。
一旁的慕容复也不由转身,朝王语嫣投去疑惑的眼神。
“表妹,这个什么批,是个什么玩意儿?“
本以为王语嫣熟知武林佚事,应该听过这个东西。
哪知道王语嫣闻言,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真不清楚!“
林寒见到众人的反应,也没那个闲心去给大家解释,前世记忆中的“VIp“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只轻笑了一下,接着开口。
“你不管什么批,你只需回答我。凭什么那叶二娘身为一介女流,就可以踏进你少林的山门?难道,这是你们方丈特准的吗?“
“卧槽!神马情况!“
林寒话里话外直指少林方丈玄慈,群雄又联想到,在聚贤庄时,萧远山曾放下的狠话---要让玄慈身败名裂。
“这就要开始了吗?“
群雄瞬间都对这突来的彩蛋,显得猝不及防。
而同样身为女性的王语嫣,和段正淳身边扮作亲兵模样的阮星竹,听到林寒刚才那一番话,都深以为然。
“就是!凭什么她叶二娘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来少林,而我却还要扮作男装!“
阮星竹心头腹诽不断,更是直言开口。
“段郞!你问问那玄慈方丈,这么做是几个意思?分明就是不把大理段氏放在眼里!”
阮星竹声音虽不大,但却足以令场上人听清,尤其又是在当下这众人噤声之际。
段正淳见阮星竹如此口无遮拦,当即面上也是神色复杂莫名。
急忙一伸手,便掩住了情人的嘴巴。
“星竹,少说两句。”
而玄慈和叶二娘被林寒一顿指责,当即更是变了脸色。
“他怎么会知道?”
两人脑中同时闪过这一念头。
还没等两人想出个所以然来,萧远山已抢先开口。
“哈哈,这可真让林公子你说对了。凭叶二娘与玄慈的关系,特准也不是不可以!”
萧远山向前迈出两步,意味深长的说道,“尤其少林后山的紫云洞,更是只有叶二娘一人才可去得!”
“紫云洞?”
群雄此时就算用脚趾头想,也大概猜出萧远山话里的意思了。
“这就来了吗?”
此时叶二娘陡然听到萧远山提起紫云洞,更是直觉一颗心直往下沉,脸色瞬间白了又青。
而玄慈则干脆将双眼微闭,两手不停的拔动着手上的念珠,嘴唇微启,不住的默念佛经。
萧远山看到二人反应,似乎很是满意。
笑着点了点头,再上前两步,来到叶二娘身前。
“叶二娘,你本是良家女子,却被身份高贵,武功高强的少林高僧所迷,与他于紫云洞中相会……”
萧远山每说一句,叶二娘脸色就惨白一分。
及至后来,叶二娘已然站立不稳,脸上满是哀求之色。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然而对于叶二娘的苦苦哀求,萧远山并未多加理睬。
冷声道:“叶二娘,你可知脸上的六道疤痕,是何人所留?”
“你!”叶二娘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偷走我儿子的大恶人!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叶二娘撕心裂肺的叫着,神态几近癫狂,不管不顾的朝萧远山接连攻出几掌。
但萧远山毕竟是北宋江湖上少人及的高手,叶二娘的几下攻击,被他随手几下,就简单化去。
“哼哼,不错!你儿子就是我偷走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萧远山说完,蓦地指向闭目诵经的玄慈。
“就是他!当年我一家去娘家探亲。却不料归来途中,被他带领的中原武林人士,将我家仆从尽数杀死,就连我那不会一点武功的妻子,也死在他们刀下!”
“后来他们更是将我儿子交给汉人抚养,并故意隐晦他的身世真相。”
“所以,我也要让你们尝尝这种失去儿子的痛苦。”
“在孙婆婆为叶二娘接生后,我就故意将她儿子偷走,放在少林寺的菜园里,让你们这帮少林僧人把他养大!”
萧远山说到这里,脸上浮起一丝妖异的红色。
“玄慈!你做梦都没想到,你亲生儿子,此刻就在你身旁吧!”
萧远山说着,朝玄慈身旁的虚竹一指,登时更是放声狂笑。
中原群雄此时也被这劲爆的真相,砸得晕头转向。
“啊?老和尚是小和尚的爹?”
“我去!这也太会玩儿了吧!”
“原来不准我们带女眷,合着他们少林自己玩的挺花啊!”
……
而虚竹与玄慈也在此时相互扭头对望。
“虚竹,没想到你在我少林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是我儿子!”
玄慈满脸尽是悲色,缓步上前,摸了摸虚竹的光头。
叶二娘也在这时急不可耐的快步上前,一把将虚竹的僧衣撕开。
只见虚竹后背之上,隐隐有一个圆形印记显露出来。
“儿子!你真是我儿子!儿子!”
叶二娘一把将虚竹抱入怀中,失声痛哭。
“你在九月十五出生,所以娘在你出生后,就在你背上,烫了九个香疤!儿子,二十四年了,你可让娘好找啊!”
玄慈此时也似乎被叶二娘的情绪所感染,一滴眼泪忍不住便要滴落下来。
“二娘,这么多年,没名没份,苦了你了!”
“不,我不苦!”叶二娘拼命的晃着脑袋,“你有苦说不得,你才是真的苦!”
叶二娘说完,一把抱过虚竹和玄慈,三人同时抱头痛哭。
少顷,虚竹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和眼泪,这才缓声对玄慈和叶二娘道:“爹,娘!你们两个有多苦我不知道。”
虚竹说着,伸手努力的摸了摸后背上的印记。
“但娘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我还没满月,你就在我背上烫了九个香疤!九个啊!你还烫个圆形!我才是真的苦啊!”
“儿啊!苦了你了!”
不待虚竹继续说下去,玄慈一把将他的光头抱在胸前。
一家三口,再次哭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