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着易中海一副要吃人似的样子,那还敢耽搁,点着头,跑进了房间,一头钻进了床底,也顾不上脏。
易中海走过去,站在房门口那看着,没出声,也没动手的意思。
钻进床底一番,翻找后,秦淮茹苦着脸退了出来:“该死的老太婆,藏那去了。”
易中海在门口淡淡道:“已经过去两分钟了,你还有七分钟。”
“一大爷,过去了两分钟,不是剩八分钟吗?”秦淮茹回头道:“我虽然小学没毕业,也不至于十减二等于八也不会算吧。”
易中海不由破口大骂道:“你脑子进水了吧,过去了两分钟,就意味着已经是第三分钟了,那还有八分钟。”
“人傻不要紧,但不能又傻又蠢还自以为聪明。”
秦淮茹懵了下:“对啊。”
而后,秦淮茹又忙道:“不对啊,那也应该还剩七分多钟才对。”
这话一出,可把易中海弄的气急败坏了:“贱人,现在说的是几分钟的事吗?”
“你再不快点把钱拿到,我弄死你。”
骂完,易中海还忍不住,跑进去,狠狠给了秦淮茹两个大嘴巴子。
秦淮茹捂着脸,委屈极了,也憋屈极了,老东西,老乌龟王八蛋,不是你骂我秦淮茹蠢,我秦淮茹会争辩这个吗。
“一大爷,我不过是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你怎么可以蛮不讲理,骂了我,还打我。”
易中海那个气啊:“你个该死的东西,还不找钱,再废话,我弄死你。”
秦淮茹缩了下头,委屈巴巴,嘀咕道:“找就找嘛,干嘛还动不动要弄死我。”
秦淮茹没敢再看易中海,又翻箱倒柜去了。
一通乱翻,东西弄的一地都是,却是什么也没找到。
“怎么可能会没有啊,那老东西,明明就是放在这两个地方的啊。”秦淮茹拉着脸,无比苦恼了起来。
易中海听到这话,脸都黑了,他怀疑,秦淮茹是故意的,不想还他那二百五。
甚至,是故意弄伤贾张氏,好借此,推迟还钱的日子。
再说了,贾张氏受伤了,就更有理由,不还他钱了。
而他易中海,难不成还能逼一个伤号还钱。
易中海正是出于这考虑,才想逼着秦淮茹偷钱,要回自己的二百五。
之前,易中海是想赚上几十差价的,现在,易中海是实打实花了足足二百五了。
车费两次八十,给了贾张氏一百五,又借秦淮茹二十,加起来,可不就二百五了。
没这算计,易中海也不至于,花那五十块冤枉钱,包个车去接秦淮茹。
“秦淮茹,我告诉你,还不了我的二百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易中海一字一字,冷冷的道。
秦淮茹委屈极了,低声道:“一大爷,我找不到,我能怎么办啊。”
易中海这时候,可不会心软:“那你就去死。”
“败了我两千块钱,还想再败我两百五,你死的也值得了。”
秦淮茹:“…”。
“一大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可是你的淮茹。”秦淮茹这时也真的慌极了,她听的出,易中海真动杀心了。
易中海冷笑了起来:“就你这种没良心的畜牲,还有脸谎称是我的人?”
“我呸,什么玩意啊。”易中海厌恶之中带着几分鄙夷。
以前的秦淮茹,起码人前,的确是人品相貌齐飞的俏寡妇。
现在,臭不可闻,还特么瘸了腿,更重要的是,名声烂透了。
“这老东西什么意思?”秦淮茹有些懵了,她自猜不到,易中海已经怀疑她,在怀孕上动了手脚。
虽然没证据,可对易中海而言,事实胜于雄辩。
事实就是,他易中海播种不知多少次,却没一次有一点动静。
瞎猫都能碰到死耗子,他易中海没道理运气差到这份上。
“一大爷,我这就找,接着找,死,也把你的二百五还你。”秦淮茹话一完,只能继续翻找起来。
易中海死死看着她,没再说话。
秦淮茹越找越急,她感觉,易中海真想鱼死网破了。
真找不到,易中海怕是真动手了。
“该死的,老东西到底藏那了。”秦淮茹暗骂了句,这时,由不得秦淮茹不急。
屋子不大,但真要盲目的找,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藏钱,肯定藏的严严实实的。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已经开始乱翻,却越发怀疑,秦淮茹是不想把钱给他。
易中海不信,秦淮茹会没盯上贾张氏的钱,会不知道贾张氏藏那。
“看来,不给这贱人点苦头尝尝,她是不会说的了。”
易中海阴着脸,直接从秦淮茹身后,来了个强人锁喉,勒的秦淮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定了。
在最后一刹那,易中海松开了手。
秦淮茹摔在地上,咳了几声,大口呼吸了起来,好一会,才缓了过来,但心里的恐惧,却分毫没减。
“现在想起来,钱在那了吧。”易中海重新站在门口那里,冷冷道。
秦淮茹拼命点头,其实她根本什么也没想到,有的,只是猜测。
“老天保佑,那老不死的,就把钱藏那了。”
秦淮茹走出了杂物房,小跑着,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的枕头,心里无比紧张了起来。
拿起枕头,秦淮茹先摸了下,什么也没有,心先一凉:“镇定,冷静,一定是藏在这的,只不过藏里面了,那老东西又不傻,当然不会藏在外面。”
易中海依然是站在门口,没进去,见秦淮茹拿起枕头,一下觉得有戏了,贾张氏这种视钱如命的人,没有的藏在枕头,更让她踏实的了。
况且,对贾张氏而言,其实藏在那,都不要紧。
因为整个大院,没人搭理她,贾张氏平时不是在家门口坐着,就是睡觉养膘。
根本没人能在,她在家的情况下,进去偷她的钱。
打开枕头,秦淮茹伸手进去,摸了几下,心一喜,她摸到东西了。
能这么藏的,除了贾张氏的钱,秦淮茹也想不到其他了。
掏出来,是用布包起的一小块,那形状,秦淮茹看着,就觉得是钱。
打开了布,秦淮茹不由两眼放光:“一大爷,钱,我找到了。”
易中海见此,也呆不住了,直接进去,一把夺了过去。
秦淮茹下意识想骂人,想抢回来,一看是易中海,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可怜兮兮的看着易中海:“一大爷,您可不能全拿了,不然那老东西非杀了我不可。”
易中海没搭理秦淮茹,自顾自,当着秦淮茹的面,数出了二百五十块钱。
剩下的,易中海一分没多拿,扔回了秦淮茹手中。
“看好了,这是我的二百五,我再数一次。”易中海说完,当着秦淮茹的面,又数了次。
然后,易中海才在秦淮茹心疼,不舍的眼光中,把钱收进了自己口袋。
收好了钱,易中海看了眼秦淮茹,冷冷道:“你等死吧,贾张氏不会放过你的。”
扔下这话,易中海直接走了。
秦淮茹一下子,心情跌到谷底,才害那老东西进了医院,又偷了她的二百五十块钱还了易中海,贾张氏能放过她才有鬼。
本来,这事,秦淮茹还觉得自己有理的,可谁知,又出了贾张氏受伤的事。
这一下,就像变成,她秦淮茹为了这笔钱,故意撞倒贾张氏。
秦淮茹肯定,贾张氏一定会这样认为。
而秦淮茹本来的剧本,是易中海用借条逼贾张氏还钱,这样一来,自然不能全怪她秦淮茹了。
毕竟,她秦淮茹也是为了回来,才签的借条,才借的钱。
反正一切,秦淮茹都认为,自己合情合理,是贾张氏不仁不义。
只不过,秦淮茹也猜不到,易中海也玩了一手,让秦淮茹签的是二百五的欠条,给贾张氏的是一百五。
而秦淮茹以为,易中海给贾张氏的就是二百五。
易中海,一大爷,有钱人,为她秦淮茹败家两千块钱的人,秦淮茹岂会怀疑易中海会在这上面阴她。
当然,也不止是这个原因,更是因为,秦淮茹不怕易中海会阴她。
这种事,一闹,易中海是丢不起这人的。
给贾张氏一百五,却骗她秦淮茹是二百五,闹起来,易中海也兜不住。
她秦淮茹孤儿寡母这身份,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怕是易中海,也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而秦淮茹,估计也没想过,易中海老谋深算,差额,算在了足足八十块车费钱上。
所以,对比易中海,秦淮茹还嫩了点。
再加上这二十块钱医药费,救命钱,易中海自更是有理有据了。
秦淮茹虽然心情不好,还是数了下剩下的钱,发现,还剩两百多。
而这些钱,全是易中海赔的,赔给秦淮茹的。
这让秦淮茹更难受,郁闷了几分。
本该是她秦淮茹的,现在弄得她秦淮茹还成了偷,这简直没天理了。
“这事是瞒不住的,这钱,我必须拿着,她敢打我,我就让她一分也拿不回。”
想到这,秦淮茹把钱收了起来,又整理了下枕头,跟杂物房,洗了手,吃了个馒头,才准备再出门,去医院。
棒梗这时带着两妹妹回来了,没搭理秦淮茹,直接回了屋。
这让秦淮茹那个气啊,小兔崽子,妈都不喊一声,什么意思。
“要不,我伪装一下,冤枉是棒梗这兔崽子偷了,让他背黑锅?”秦淮茹也开始不当人了,起了让棒梗背黑锅的念头。
“想法是好的,但时间来不及了,起码得让那老东西住上两晚,才有机会让棒梗偷东西,让他背黑锅啊。”
秦淮茹心动了,也认真了。
贾张氏会打死她,但,肯定舍不得打死棒梗。
再说了,秦淮茹觉得,棒梗这小白眼狼,替她背一下黑锅,那是他应该的。
进了屋的棒梗,不由打了个喷嚏,回头看了眼:“妈,你盯着我看干嘛,还不快去医院看奶奶,要是奶奶醒了,你不在,小心她骂你个狗血淋头。”
秦淮茹笑了笑,让小当槐花先进了屋,朝棒梗招手让他过来,棒梗不耐烦的走过去:“妈,干嘛,还非要叫我过速。”
秦淮茹笑道:“棒梗,妈给你五块钱,明天要是妈回来迟了,你带小当槐花买包子吃,不过,你可不能让人知道,妈给你这么多钱,不然,你奶奶非骂死我不可。”
棒梗乐疯了,拿过了钱,今天什么日子啊,先是易中海给钱,又是他妈给钱,而且,还是一给,就给五块。
棒梗拿过钱,拍着心口,一定不让小当槐花饿着,一定会保密,然后又忍不住嘀咕道:“妈是真傻了不成,居然一下子给我五块钱。”
棒梗这话,虽很小声,可才转身的秦淮茹,还是听到了,这让秦淮茹忍不住暗骂道:“这兔崽子,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妥妥一白眼狼,他不给我背黑锅,谁背啊。”
秦淮茹决定好了,就让棒梗背黑锅,养儿三千日,用在今天。
给棒梗这么多钱,为的就是冤枉棒梗偷钱了。
秦淮茹深知棒梗的为人,况且,少年心性,棒梗有钱了,岂能忍住不去买零食吃。
甚至棒梗会忍不住当棒少爷,请客,到时东窗事发了,棒梗想赖,都没得赖。
这些,秦淮茹有把握,棒梗会这样做。
一下子有了五块钱,岂能不去威风一下,满足一下虚荣心。
而棒梗这小子,一下子大手大脚,充当阔少,秦淮茹有把握,只要引诱下棒梗,钱没了的棒梗,绝对会上当,当盗圣。
到时,一切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至于为什么少了两百多,那跟她秦淮茹无关。
而且这事,秦淮茹有把握,易中海绝不会暴露的,甚至,易中海也巴不得这样呢。
毕竟,这样,更显得易中海是大好人。
只能说,大人要想算计小孩,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唯一的破绽,其实都不是破绽。
棒梗自己都说了,秦淮茹傻了吧,居然给他五块钱。
所以,没人会认为,会信,秦淮茹一下给棒梗五块钱。
而此时,秦淮茹不当人,算计起亲儿子,准备让棒梗背黑锅时,输了血的贾张氏,哎哟一声醒了。
傻柱在旁,忙道:“贾张氏,别摸你伤口。”
贾张氏有些茫然,看向傻柱,本能想摸下伤口的手,也停下了,问道:“我这是在哪啊。”
“医院。”傻柱再次叮嘱道:“手不干净,有细菌,最好不碰伤口。”
“你磕了头,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只好送你到医院了。”傻柱又补充了句。
二大爷关心的问道:“贾张氏,感觉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贾张氏哎呦了声:“就是疼,有点累,浑身没力气。”
突然,贾张氏想到了什么:“秦淮茹那畜牲呢,她撞的我,害我成这样,她不在这守着我,她还是人吗?”
“畜牲,秦淮茹这猪狗不如的畜牲啊,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贾张氏气的,爬了起来,一副立马要下床,找秦淮茹拼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