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为红颜,情丝缠绕好男儿。
满腔热血赴狼烟,舍生忘死人间侠。
宋北对于这些所谓的人间大侠们不屑一顾,江山乃是我宋家的,作为子民为宋家除去些乱民,那是理所当然。
可宋皇用宋家的名头,对“秋影镖局”的暗防已经放到明面上,整个镖局对宋家都没有好脸色,让他们帮忙,宋北有点拉不下脸。
“王爷若是为难,属下去一趟吧。”
乌查只能这么做,不能一直在扎兰城耗下去,青原城才是根,必须为王爷分忧。
“也罢,你去一趟,若是不可为,不必强求。”
“秋影镖局”青原分局。
座落于扎兰城正中,一大片空旷的广场,石板铺地,便于存放货物所用,中间一座超大宅院,由三幢楼组成,前楼为镖局接待公办之所,中楼是十杰的住所,后楼是镖师们的住宅地。
接待乌查的是副镖头风年。
“乌大人,我镖局的确对扎兰较熟悉,只是我不能给你保证,万一找不着,你可千万莫要见怪。”
“怎能说见怪,风镖头,费用是多少,我现在就付。”
风年挡住乌查掏银两的手说道:
“哎,区区小事岂能谈钱,乌大人不必如此,你准备在何处等待消息?”
“我就住镖局对面的客栈内等。”
“好,我即刻就去安排。”
“风镖头高义,乌查钦佩,我先告辞。”
镖局的效率实在是高,风年仅用两个时辰,就将消息送至乌查面前,并且是风年亲自前来。
“乌大人,近一月来,扎兰城从未出现过雪狮军的任何一名军人,乌大人是否查错城池?”
“啊?”
风年说话从无诳语,他的话就是信义的代名词,乌查没有怀疑真伪,他只是有些愤怒,说明令先在做假。
风年以为乌查接受不了事实,安慰道:
“乌大人,扎兰城内我能保证,但城外我们都无从查证,若他在城外,我们查不到也属正常。”
“不,不对,风镖头,这份人情,我乌查铭刻在心,我需立刻回去,实在对不住。”
“无妨,正事要紧,乌大人请便。”
乌查火急火燎的退房离开,他是真着急,很明显,令先在坑人。
宋北听到后勃然大怒,立刻回青原城等令先,让他给个说法。
令先在青原城等宋北呢。
两人相见后,针尖对麦芒,犹如死仇一般,针锋相对。
“令先,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弄出这些假证据,你将我儿子藏于何处?”
“宋北,你放屁,我的儿子,儿媳全都消失,五百雪狮军也无影踪,我告诉你,宋固说宋吟与宋胡从小交好,形影不离,不是宋胡干的还能是谁?”
“胡说八道,他俩是兄妹,怎会有儿女私情?”
“宋固亲口所说,难道还能有假?”
宋北猛的一巴掌将桌子拍碎,怒吼道:
“令元帅,我即刻去问宋固,请元帅派出兵马,清扫扎兰城外,唯有逐步找寻,方能有结果,可否?”
“可!”
令先对风年的话当然也信,那单台是否已回到军营,令先觉得自己必须回去再问问那接信的军士。
宋北则是要问宋固,老子是你亲哥啊,你怎么能乱说一通?哪有兄妹行苟且之事的?必须问清楚,是不是令先又在编。
古丘王宋固比宋北还难受,他唯一剩下的独苗,宋着,死在那些粉嫩白皙身上,须冰已来验尸,死因是“马上风”。
须冰哀叹一声,王爷节哀,更要节制呐!
须冰心里抹抹老汗,这催情药不能往外泄露,真正的爽死呢,但那也是死啊,命都没了,要啥都没用。
宋固的脑中像往日重现似的,儿子一个一个死掉,四德一双一双的没,那二德没再回来,谁能不知道凶多吉少,只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一切成空,全家干干净净,只剩下自己一人,万念俱灰,争,争啥?到头全是一场空。
余处将宋固的思绪打断道:
“禀报王爷,黄亢求见。”
“哈哈哈哈,王爷好雅致,在修炼上等武学?”
宋固还没反应过来,黄亢已经进入厅内,这一顿挖苦,宋固浑身打起哆嗦,黄亢来杀人?
“你,你,有何贵干?”
黄亢看着怯懦的宋固,又是一阵狂笑道:
“王爷,你王府只剩你一人,不觉得冷清吗?我来陪你如何?”
“你,你,莫非想要造反?”
黄亢一边转圈巡视,一边笑着说道:
“王爷此话差矣,你若不愿,我走就是,那过两天再来问你,我先走,哈哈哈哈,不用送,我很熟,哈哈哈哈!”
宋固瘫倒在座椅上,余处看看差不多,提醒道:
“王爷,黄亢入王府如入无人之境,王爷还是要早做打算呐!”
“余处,还是你不离不弃,你,忠臣,我能有何打算呢?”
余处憋憋嘴,我来就是坑你的,可怜样,再帮帮你吧,余处劝道:
“王爷,命比地盘重要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俗话说得好,有舍才有得…”
“余处,不用再说,我还有亲家呢,他黄亢蹦哒不了几天。”
余处翻翻白眼,亲家?唉,劝不醒,这时外面又有侍卫来报,青原王驾到。
余处急忙出去迎人,宋固心里开始发慌,他明白五哥为何而来,脑子迅速想对策。
“哇,五哥,六弟好苦啊,你的侄儿全没了呀,哇!”
宋固这不是演,他是真心疼,儿女都没了,怎能不疼,毕竟是人,不是禽兽。
“唉,六弟节哀,后面再努力生几个吧。”
宋北的心被宋固哭软,都是自家人,哪怕立场不同,这种时候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过正事还是得办,宋北没再凶宋固,而是温声问道:
“六弟,你为何与令先说,吟儿与胡儿有私情?亲兄妹呐,你怎能说出如此龌蹉之言?”
“五哥,此话从何说起?我何时说过?我怎会说他们兄妹有私情?五哥,莫非你也来欺负我?哇哇哇!”
宋固放声大哭,整个大厅都被他震得“嗡嗡”作响。
宋北的双眼放出厉色,咬牙切齿道:
“令先,你竟敢将我两位王爷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宋北拍拍宋固道:
“六弟节哀,我还有事要办。”
宋固走后,宋北再也无法淡定,急忙喊来余处,问计。
“余处,快说说,何舍何得?”
余处直截了当说道:
“王爷暂舍下古丘道,回到京城韬光养晦,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不又是王爷的机会?”
宋固还没动,余处又道:
“趁这段时间,正好将身体养好,多生几位公子,岂不是三双齐美?”
宋固“蹭”一下窜起,就这么办,无比完美,宋固道:
“余处,你继续在这里,为我打听消息,等我回来,你就是我的第一功臣。”
“余处定不负王爷重托!”
宋固觉得现在,自己只有走,若是宋北和令先同时来,真怕他们会砍了自己。
走为上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