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很是温柔,清风似雨馀,有一种能平息浮躁的温情与柔软,一房心莲,被拂成带有诗意的芬芳。
舒适的秋风轻轻拂过脸颊,乐观积极洒满心房,心怡如兰,舒畅自在,愉悦的心情渗透于茶馆的每一个角落。
“忘言小栊”终于重新开张,茶馆所有人都起得很早,包括水泽、水香两个小宝贝,秋日之晨气,真的无比沁人心脾。
然而士离和仲开却没了踪影,他俩被寒漠派往兰亭城送信,顺便回去扶乐城,那里有他俩的相思,六月雪和七里香。
浅秋的风,仍藏着几分夏末的余温,卷帘凉暗度,夏已成为往事,秋将循着那一径落花的暗香成为风景。
茶馆的众人被秋之风景所收买,与快乐撞了个满怀,剩下满脸的微笑,每个人都在开心的迎接新的生活。
茶馆开始陆续有人前来,首先来的是杨计和杨宕,杨宕是第二次来茶馆,前日与窈窕等人一起来时,专门为杨茉送上贺礼,那一银匣子金饰,造价很高,出手阔绰。
杨宕既然已选择和杨计一条道走到黑,寒漠并未过多干涉,毕竟都是傻夫人的兄长,况且杨计多个管家,倒是能安心干点别的事。
紧接着而来的竟然是宋眼,他带着二君子和玲珑双剑六人,冥月立刻上前笑吟吟施礼道:
“王爷大驾光临,不甚荣幸,王爷请随便坐,今日免账。”
宋眼挥手佯怒道:
“不可,本王说过,谁都不可如此,否则买卖还如何做得下去?你尽管去忙,我有三日未尝到糕点之香味,极为想念,哈哈哈哈!”
冥月笑嘻嘻招呼道:
“小人遵命,王爷有请,诸位有请!”
随后以宗政家家主宗政倍为首的各大世家家主接踵而来,弄得冥月不停望洛义,洛义倒是笑笑,递给冥月一个眼神,他们是拍宋眼的马屁呢,不用管,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
“嘻嘻嘻嘻!”
一阵风骚的女人嬉笑之声传来,是司马婲,她挽着烈焚,八侍卫围绕在身后,司马婲和烈焚都不认识宋眼,他俩的笑声有些肆无忌惮。
入得茶馆之后,二君子上前嘀咕一声,司马婲挽着烈焚转身便逃,太尴尬了,这必须赶紧跑。
乔飞望着烈焚远去的背影,思索良久之后,找到冥月,并将冥月拉至一旁,轻声道:
“师父,刚才那男人好像是烈焚。”
冥月惊诧道:
“烈焚?你确定?”
乔飞苦笑道:
“我也不能确定,那人专门刮去胡须,只是眼眉之间有些相像。”
“我去问问少爷,或许是君元帅搞出的何计划,放心,师父定会帮你们复仇,只不过为大局让他多活几日罢了,别影响心境。”
冥月收下这几人做徒弟,为的是让他们不要活在仇恨之中,烈焚本来之前就能杀,但君搏有谋划,冥月也和乔飞等人解释过,意思是君搏既然敢放,说明一个烈焚随时都能杀,冥月希望他们也要慢慢放下,朝前看。
“师父放心,心静如水。”
“好。”
冥月拍拍乔飞的肩膀,去找寒漠,烈焚不死,估计乔飞等人的心结难以打开。
寒漠正在后院为臾奂二女用中参功梳理身体,边治疗边讲解功法,重楼、原语夫妇在学习,水泽、水香也在听,傻夫人带着玖儿和幽儿,像三个好奇宝宝,她们啥都听不懂。
冥月来到后院,众人并没在意,寒漠倒是调侃道:
“冥大爷,店铺扩大反而不忙了吗?”
冥月没心思开玩笑,正色道:
“少爷,乔飞说见到烈焚,刚才和司马婲一起来茶馆,后被二君子赶走。”
“什么?烈焚和司马家混到一起?他不跟宋北的吗?”
“乔飞说只是相似,他并不确定。”
“不确定?可我们都不认识烈焚,只能传讯给'雪狮军',另外,我晚上去打探一下真假。”
“君元帅会不会有安排?”
“没有,君搏放烈焚出来的主因,是挑起宋北与宋光之间的矛盾,或许烈焚看出宋北已靠不住,而离开宋北,估计乔飞没认错,你让杨计来一下,我先问问他。”
“杨计正在茶馆,我去叫他。”
寒漠带着重楼来到院内的小厅之中,留下一堆女人与孩子,寤寐和鸿鹄都在茶馆帮忙。
“小师叔祖,以后与'苕溪月'之间的联络,可以交给我,我与杨大哥弄个特别的方式即可。”
重楼想为寒漠分忧,却又不知从何做起,只能想着做做联络官,寒漠皱眉道:
“你一个医师,常跑客栈?那得有多假。”
“那不去客栈,我去'觞荐幽香',我要喝酒,我要去买酒,买菜,很合理啊!”
“他家的酒菜还真不错,是挺好吃的。”
“小师叔祖,你去他家吃过?”
“嘿嘿,刚来灵绎城时,茉儿让他家送过几回酒菜,如今杨宕管酒楼,这还真的是极好啊!”
二人并没聊上几句,杨计带着杨宕来到后院,寒漠让杨宕与重楼商量出个二人特别存在的隐秘联络方式,自己则是问起杨计,司马婲是何人?她身边又是些什么人?
杨计对司马婲熟悉,对烈焚不认识,加上司马婲经常换男宠,烈焚的出现的确无人在意,说不定哪日又换了呢,京城中他们这帮贵族对司马婲都相当了解。
寒漠听完杨计的讲解后,捏着下巴颏沉思道:
“林列?烈焚?看来真的是他呀,名字取得过于真实呢,没想到烈焚能满足司马婲,烈焚真是一奇人也。”
杨计赞同道:
“烈焚可能天赋异禀,多少年来,司马婲从未有过满意之男人,平常都是那八侍卫共同伺候她,看来烈焚确实有过于常人之处。”
寒漠咧嘴笑道:
“被你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晚上我去看看这位强人,究竟有何等高明之处,你给我二叔传个讯,告知一声,可能其中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我这就去办,烈焚要不要杀?”
“不急,他这根搅屎棍来的正好,灵绎城越乱,戏才越是好看。”
说话间杨宕与重楼凑过来,寒漠连声问道:
“你俩弄好暗语了吗?”
杨宕偷笑道:
“妹夫,重楼弄得咱俩像偷情似的,呵呵,无人能懂,挺好玩儿。”
重楼捂额道:
“宕哥,这可不是好玩的事,你可得要小心呐,外面的探子多的要命。”
寒漠听到探子,顿时想起跟踪自己的五路人马,问杨宕道:
“咦,对了,宕哥,你派探子跟踪我没?”
杨宕愕然道:
“我?怎么可能?没有呀,酒楼内的人员我已清洗过,管他是老大的,还是老三的,统统被我撵回京城。”
寒漠揉着脑袋不解道:
“那就奇怪了,还有一路是谁家的人呢?”
杨计拍拍胸脯道:
“这事可以交给我,五路人马,我保证将他们打探得清清楚楚。”
寒漠想了想点点头道:
“好,不过别惹祸上身,咱们是来看戏的,以后你俩尽可能少来后院,虽然有亲人的身份,但跑得过于勤快也不正常,重楼负责与你俩的联系,咱们静待司马家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