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吧。皇后过来有何事?”
四大爷态度平平看着宜修,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宜修往前走了两步,并没有走到四大爷身侧,半低着头带着略有些惶恐的语气道:
“臣妾是来向皇上请罪的。”
“哦?”
四大爷尾音微扬,仍是平静看着宜修。
他越是这样,宜修心里就越没底。
“臣妾教导子侄无方,才会让青樱冲撞了仪贵人。臣妾有愧。”
“呵。”
谁知四大爷还是只往外蹦了一个字。
宜修剩下的话堵在喉咙口,无论如何再说不出来。
夫妻多年,她岂会不知道她这位夫君是个小心眼?
看来她的求情和试探,要做无用功了。
四大爷等了几秒,没等到宜修继续说,微眯了眼睛毫不留情面道:
“皇后,你可说错了。你只是没有教导好你娘家人。”
“朕的子女,你可没有教导。”
“朕的儿女比你那心比天高、连天子妃嫔都不放眼里的侄女强多了!”
宜修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已经跪下。
同时心里直骂青樱这个惹祸精。
“朕念在纯元的份上,多次不计较你。可你却偏不知足,非要试探朕对你的容忍度!”
“皇上息怒,臣妾知错!”
“息怒?朕如何息怒?皇后,你与纯元仍是姐妹,可你却不及你姐姐十中之一!”
“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宜修差点没晕过去。
她让他失望了!
呵呵,她永远都不如纯元!
“回去吧。好好想想怎么当好一个皇后,当好一个长辈。”
四大爷自认为宜修已经够包容,仅仅是说了她两句都没罚她。
可宜修不这么认为啊,她只觉得她又被狠狠伤了一次。
“臣妾告退。”
宜修满心愤懑离开,心知剪秋大概率是不能回到她身边了。
她却不知,马上还有让她更崩溃的呢。
四大爷工作了一会儿后,想到了安陵容。
本来他是想给安陵容升一升位份,但现在他又犹豫了。
觉得现在给安陵容升了职,等安陵容生下孩子那是继续给她升职呢,还是赏别的?
升职吧,又觉得安陵容配不上妃位。
赏别的吧,可好歹生了皇嗣,又不好薄待。
“罢了,等等再说。”
四大爷一纠结,干脆先不去想。
到时候再说。
两天后。
“皇上,夏刈求见。”
“嗯?叫他进来。”
四大爷听到夏刈求见有些疑惑。
他手里的两个机构,粘杆处和血滴子,前者主负责前朝,是情报机构。
后者算是执行机构,有时候兼调查取证。
夏刈是血滴子负责人之一,通常情况下按命令执行任务的时间较多。
像这样没有任务去做却主动求见的时候很少。
四大爷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感觉可能有什么会让他不高兴的事发生。
“奴才见过皇上。”
“何事?”
夏刈看了眼屋里,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后,这才向四大爷报告:
“禀告皇上,奴才怀疑……怀疑先皇后的死有蹊跷。”
“你说什么?”
四大爷瞬间瞪大眼睛,他为人冷心冷肺,唯一的逆鳞是他的发妻柔则,也就是夏刈口里的“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