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荡的更高些?”男人声音轻柔,带着些许询问。
苏锦颜侧过头看向男人,微微点头。
泽颐推着她的后背。
他力度控制的很好,苏锦颜觉得自己像一只自由的鸟儿向天空飞去。
在秋千下落时,他撤下力度,伸出一只手护着她身旁,使她不至于害怕。
泽颐看着她,身形窈窕笑面如花的少女,端坐在秋千上。
身上的幽香,伴着幽幽的清风,一次次向他袭来。
苏锦颜只觉得这种飞翔的感觉让她身心舒畅,而男人守护的姿势,让她很有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秋千下来,走在泽颐身前。
“我推你啊……”
一贯的行事风格,让她习惯了回馈别人的付出。
“走吧,我们回去吧。”
泽颐忽略了她的问题,那声音轻柔,尾音上扬,像是在问她的意见。
苏锦颜这才注意到天更黑了。
“好。”苏锦颜欢快回答,跟着泽颐向公园出口走去。
泽颐加快两步走在车边,帮苏锦颜打开了车门。
两人上了车,或许是生疏,没什么话题。
两人又是相对无言。车里恢复了平静。
苏锦颜觉得有些无聊,盯着车外发呆。灯红酒绿不断向后撤去。
或许是无聊,也可能是有些疲惫。
上车不一会儿,苏锦颜就睡着了。
泽颐看着车里歪头睡觉的女孩,白皙的脸庞,长睫舒展,看上去静谧而柔软。
泽颐唇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
黑色的保时捷稳稳地停在桃源公馆的地下停车场。
车上的男人解开安全带看向身边的女孩。
女孩轻阖双眼,呼吸轻柔。
男人侧着身子,看着那莹润如玉的面容,不自觉的伸出微曲的食指,温柔的在女孩的侧脸上轻轻摩挲。
柔软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的心紧了紧。
从没有想过,一个女孩的皮肤如此软糯丝滑,像细腻名贵的真丝锦缎,让人想要触摸却不敢亵渎。
男人收回手,打开车窗。流入车中的冷空气冲淡了他的渴望。
地下停车场里空气湿冷。男人解开女孩安全带,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女孩身上。
静谧昏暗的停车场,苏锦颜就这样静静的睡着。
泽颐并没有打算叫醒她,在她身侧静静的等着。
第一次,泽颐觉得等人也不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苏锦颜才醒过来
。苏锦颜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黑暗中男人朦胧但帅气的脸庞。
“不好意思,我睡了好久?耽误你时间了。你该叫醒我的。”
苏锦颜的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
“没事,我不赶时间。”
他声音温润轻松,苏锦颜轻叹口气。
苏锦颜走下车,才想起今天陪他出来的目的。
“上楼去吧,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了,你闺蜜……”泽颐停顿了下来,没有再说。
苏锦颜看出泽颐眼里的犹豫,这个点他应该不想打扰到别人。
苏锦颜想起泽颐提醒过她别和别人提起他。
也是,上次他那个状态出现在河堤边,也不知道他的麻烦事解决了没有。
“躺上去,我看看你的伤口。”
苏锦颜站在车边指了指车子后排座椅。
“……”
泽颐盯着苏锦颜的一双明眸,她的眼中有着执着和认真。
“别忘了你是我的病人,你说过我要对你的伤负责到底……”
苏锦颜俏皮一笑。
少女明丽的笑荡在脸上,泽颐感觉自己的心上像飘荡起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本平静如水的心头撩起阵阵涟漪。
泽颐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下一秒,后座的门已经打开。
苏锦颜将他向后一推,他向后座上倒去,眼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别动,我看看。”苏锦颜撩起泽颐的衣角。
一道暗红色伤口出现在她面前,伤口上还有缝上的丝线。
苏锦颜微微蹙眉:“这伤口你碰水了?”语气里有淡淡的愠怒。
上次缝针时,苏锦颜特地缝的美容针。
为的就是不想留下疤痕。现在伤口颜色应该是淡红。可它偏是暗红。
这后期会不会留疤,她也不确定了。
苏锦颜用指尖轻轻拂拭着微微凸起的伤口,就像对待一件精心呵护的作品。
她轻叹口气:“有点可惜……”
这本就是她的作品啊,想到之后这里会有道淡疤,苏锦颜的语气有些唏嘘。
少女指尖柔软的触感从男人小腹出来,泽颐只觉得浑身似有细小的电流穿过,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泽颐轻咬下唇,一双手握住身下的垫子,力道一点点收紧。
大脑进入一片混沌空白。
直到冰凉的擦拭从伤口传来,他才微微回神。
神经刚松弛下来,他发现眼前的女孩正在卷他的裤腿。
神经在顷刻间紧绷,他将双肘撑在座椅上,微微抬起上半身。
“你在干什么……”
语气里的一丝颤抖被他很好的压制住。
“看你腿上的伤啊。”
女孩的语气里流露出自然和理直气壮,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他是多大的撩拨。
“你这裤腿太紧了。”
泽颐今天穿了件稍紧身的西装裤。
苏锦颜发现裤腿卷在膝盖的位置就再也无法向上卷去,无法看到伤口。
苏锦颜半弯着腰,伸手就要解他的皮带。
手刚接触到皮带的金属扣子,苏锦颜一下子手回收,背过身去。
“你……自己把裤子脱了,我只是给伤口上个药而已……”
泽颐保持上半身撑起的姿势,半天没有动作。
听到背后迟迟没有传来声音,苏锦颜催促道。
“你快点,我对你又没有什么企图,我……我在学校实验室什么没看过……”
泽颐感觉到自己有被羞辱到,有微微的愤怒从胸口升腾而起。
血液因为胸口蔓延的愤怒而微微发烫。
这个女人竟然将自己的身体与实验室里那堆没有血肉的骨头架子相比。
泽颐嘴角浮现一股玩味的坏笑,他不信自己的这具身体和那没感情的白骨架子一样没有吸引力。
背后有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传来。
“我好了。”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从寂寥的黑暗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