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
李铁山直接报出价码。
“啥?”
“五,五十万!”
老伯惊得站起身来,瞪大双眼。
五十万对他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而是一笔泼天的巨款啊!
这让他两个儿子拼了老命没日没夜的干活,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铁山哥,我看咱们换个泥瓦匠吧,五十万太多了。”
李贵苦涩劝慰道。
五十万不是小数目,如果李铁山真要请张彪,势必要先付一半钱给张彪。
“呵呵。”
李铁山轻蔑一笑,“五十万算什么!”
“哎呀,铁山,别吹牛行不行,咱们没必要花么多钱。”
李贵可不想李铁山当冤大头,便笑嘻嘻的插科打混道:
“老伯,既然张师傅忙,咱不如改天再来吧。”
“哼!”
老汉冷哼一声,并未挽留,只是瞥了一眼李铁山。
“小伙子,你过这村就没这家店了。”
“呵呵。”
李铁山只是笑笑。
李贵可待不下去了,拉着李铁山就往走跨上三蹦子。
“诶诶诶?你们走啥啊?”
刚在门口偷听的美妇连忙抓住三蹦子后斗,“别听那老头的,嫂子来跟你们谈谈。”
李铁山坐在车前没搭理,坐在车斗上的李贵摆着费手,“我看别了,你家汉子我们可请不起。”
随即又拍了下三蹦子车身,“铁山,咱们赶紧走,这家太黑良心了!”
“欸呀!再谈谈嘛,保证不黑!”
“哼!都该这死老头,放走了财神爷!”
美妇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财神骑着三蹦子溜烟跑了。
李铁山和李贵当即去了另外一家泥瓦匠家。
李铁山下车敲门前,被李贵死死拉住。
“等等,你先别敲。”
“为啥?还有,你拉我干嘛?”
“还问我拉你干嘛?!”
李贵瞪大圆眼,戳着脑袋,“我滴哥啊,你是被那六十万拆迁款糊了脑子吧!”
“?”
“就算你现在成了咱们村首富了,那你也别一脑热拿出五十万建药厂啊!”
李贵是真急了。
“哈哈,你傻吧。”
李铁山笑了,反戳他的肥头大耳,“我那是故意说出来,让他心痒难耐。”
“真的?”
“当然啊,谁傻不拉几的真蠢得出这么多钱来找一个泥瓦匠啊。”
李铁山失笑摇头。
若不是那老汉手低眼高的瞧不起同是农村的农村人,那就别怪他糊弄对方一把了。
要是就是让他夜里睡不着,眼睁睁看着肥肉被他给放跑了。
“呼~,吓死我了,还真以为你脑子被糊住了。”
李贵撒开手,指了指门,“你去敲吧。”
这户人家相对好说话,谈好了合理的工钱,定好日子开工。
李铁山随即又带着李贵去了一趟建材市场买好一切所需的砖瓦。
待回村都已经天色渐晚。
李贵知道他家多了一个可爱侄女,便厚着脸皮要去他家吃晚饭。
刚进院子,李贵便瞧见院中泥地里面不知捣鼓什么的囡囡。
一脚踩进泥地里,蹲在囡囡面前。
特意扬起他觉得最帅的笑容,“你好呀,囡囡。我是你李贵叔叔,你可以叫我...”
“胖仔叔叔,你踩死囡囡的葡萄!”
囡囡仰起脑袋,嘟着嘴盯着李贵。
“我...胖仔?!”
李贵指着自己,愣怔半晌无语,“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叫做胖吗?!”
李铁山忍俊不禁。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妈妈教过我的,肚子鼓鼓,脸鼓鼓就是大胖子。”
“喂!小丫头片子懂不懂尊老啊,敢编排长辈,信不信我削你屁股啊!”
“哼!我才不怕,你要敢动囡囡,我叔叔肯定会用魔法收拾你的!”
说着,囡囡朝他吐舌头做鬼脸。
李贵顿时哭丧着脸,求饶似的看向李铁山。
“铁山,这娃娃脾气怎么和横啊!”
李铁山无奈扶额,走到囡囡面前抱起她,教导道:
“囡囡,在不得耍小性子了。跟长辈说话,要有礼貌。”
看来囡囡确实被自己给宠坏了,真得改改这暴躁的小脾气。
囡囡立马耷拉下眉眼,小手指着李贵。
“是这位叔叔先踩了我辛苦种的葡萄。”
小模样甚是委屈。
李贵这次想起自己还踩着人娃娃种下的葡萄种籽。
赶紧跳出泥地,哄道:
“不好意思哈,囡囡。这样吧,叔叔就允许你一个人叫我肥仔叔叔可好。”
“好吧,肥仔叔叔,囡囡原谅你了。”
李贵嘿嘿一乐,“这才乖嘛。”
李铁山白了他一眼。
随即放下囡囡,转而从屋里取出两瓶水递给李贵一瓶,“喝点水润润喉咙。”
李贵接过酒瓶拧开咕噜咕噜灌了两口,抹抹唇角笑道:
“还是你这儿爽啊!我这些年我在外打工,都不知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过上好日子。”
“少废话。”
李铁山皱眉道,“明天就动土,你的好日子也来了。”
“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了。”
李贵突然停住喝水,认真看着李铁山,“我记得你之前说那地皮被李虎那家伙动了手脚,要是有人存心到处乱说话,会不会影响咱们药厂的名声啊?”
“放心,那地的问题都解决好了。”
“咋解决的?硫磺粉哪是那么轻易清除干净的?”
李贵好奇眨眼。
“魔法。”
“啥?”
李贵满脸黑线。
魔法?听起来很玄乎啊。
他真心怀疑这家伙自从有了钱后,脑子越发不正经了。
李铁山没搭理他,径直进屋。
李贵连忙追问:“喂,铁山,你真能会魔法。”
“你猜。”
“呃,我不信。”
“不信你还问。”
“艹...”
李贵跟在李铁山身后,咬咬牙。
真想回怼一句,操你大爷的!
但一想到这小子从小就不正经,也就算了。
只要他能帮自己发财就行,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呢。
.......
夜深人静时分。
李铁山躺在床上翻滚,辗转反侧。
忽听得窗台上传来悉悉索索声音。
警惕坐起,“谁?”
只见窗帘被掀开,露出张瘦弱黝黑的脸庞。
“卧槽——!”
他瞠目结舌看着窗台,“你、你、你...”
窗台上。
是个穿着一套红色秋衣,披散长发的小姑娘。
月光如水泻入,映照她黝黑肤色,透着丝诡异阴森。
小姑娘咧开嘴巴笑,“铁山哥哥,人家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