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山皱眉:“娇姐,现在都啥时候了,你还在乎什么脸不脸?”
心说,难不成还想吊个乡鸭子回去不成。
“我不!”
林玉娇坚决拒绝:“反正我就要好看的衣服!”
“得了,随你。”
丢下这句话,李铁山径直朝自家方向走去。
看来只能找大嫂拿一身衣服给这个女人了。
林玉娇小声埋怨了一句,跺脚跟上男人步伐。
“哎呦,你走这么快干嘛!”
“赶紧的,天要黑了。”
“怕啥,这都下山了。”
“呵呵,怕饿狼...”
“...难不成,你们村真有恶狼不成?”
这话倒是有些吓着了林玉娇,恨不得要贴着李铁山走着。
“我说娇姐,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李铁山往旁边挪一点,林玉娇就贴上半步。
最后磨得李铁山只好说刚刚是开玩笑,当不得真。
“哎呦要死啊,吓你姐姐好玩吗?”
林玉娇听后气红了脸,拍两下李铁山胳膊才解气。
“呵呵...”
李铁山无奈扯着嘴角。
有狼不假,只是要担心的是他自己罢了。
看了眼天色,摇了摇头,迈步几步向前走去。
回自家小院,一路需要弯弯扭扭十个小乡道。
临近黄昏,炊烟四起。
田埂上早已无人农作,这也让李铁山一路放松了不少。
自己身后跟着一个浑身湿透,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妇,不得把乡邻们的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林玉娇似乎格外享受这片刻乡村风景。
她那勾人的杏眼,不安分的转悠着。
一下盯着绿油油的菜地,又瞄一下李铁山修长的背影。
嘴角翘起莫名弧度,扭着柳腰不疾不徐地哼起小曲来了。
“哎呦喂!”
“嘶~”
“弟弟~”
李铁山回头,嘴角猛地抽搐。
这女人,要闹哪样啊!
林玉娇跌坐在绿油油的菜畦里。
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含泪,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弟弟,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你怎么忍心让姐姐跌进这坑里呢!”
“还不扶扶你姐姐...”
李铁山皱了皱眉头,没有伸出手要拉一把的意思。
视线却落在林玉娇屁股....
下被压坏的一小片油麦菜。
他记得这片地,似是王婶儿家的吧。
要是被王婶儿瞧见或者发现,肯定要心疼坏了。
李芳芳不在村这几年,王婶儿可就靠着一亩三分地养活生计。
虽对林玉娇这样身份的人来说,犹如野草一样不值钱。
但对于本就清贫的人来说,这可是用来几天饱肚子的粮食。
虽有些对不住王婶儿,但他还是希望不要被王婶儿撞见...
“我说弟弟,你就这样看着姐姐坐着....”
“哎呀!哪个杀千刀的野鸡,践踏俺家的油麦菜啊!”
林玉娇话过半,一道尖锐的声音同时在寂静的乡村里炸响。
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嚎叫吓得呆坐在原地的林玉娇扭头看去。
一位穿着紫红色碎花棉麻衬衫,黑裤子黑布鞋,双鬓半白消瘦的老妇人挥着手里的锅铲朝她们这边奔来。
林玉娇眨了眨眼,大脑有些懵,“这村妇....这是...骂我野鸡吗?”
李铁山捂脸,朝还压着油麦菜的林玉娇挥了挥手。
“娇姐,赶紧起啊!”
“你可压坏了王婶儿的油麦菜,这可是坏了她的粮食啊!”
不等林玉娇反应,王婶儿已经喘着粗气来到还未来得及起身的林玉娇面前。
王婶儿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吸着气,一手摸着锅铲指着林玉娇面前。
“你...干啥子压坏了俺家的菜啊!”
“我...婶儿...误会,呵呵...”
林玉娇脖子往后一缩,双手抵在还泛着油光的锅铲前,怯笑解释。
显然王婶儿不是一句误会就能完事的妇人,老脸气的涨红。
“你行!你得赔我菜钱!”
王婶儿抖了抖指着林玉娇的锅铲。
于此同时瞥到一旁捂着脸的李铁山,瞪眼道:
“好啊,你这小子是不是记恨婶儿没有买的你丹药,所以带着这个野女人来作怪啊!”
这火气转移的让李铁山觉得莫名冤枉。
“婶儿,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占理了。”
李铁山放下手,颇为无奈,“我难不成为了那二十来这玩小孩子的把戏?”
“这...”
王婶儿也觉李铁山做不出这种事来的人。
现如今的他可不缺这区区二十块,估计都不够她塞牙缝。
虽然知晓自己是曲解了李铁山,但是老脸还在这,她可不想落下脸皮来。
于是抿了下嘴角。
继续用锅铲指着已经站起身,但踩在油麦菜的女人指责道:
“好,那你说说,这宽的乡道不走。这女人咋就走到俺家菜畦里来了!”
“...”
这问题着实难倒了李铁山。
他哪知道啊!
他幽怨的觑了一眼不好好走路的女人。
好好的道路不走,非要往别人家菜畦里撞。
林玉娇见李铁山投来埋怨的眼神,竟然傲横的别眼去。
李铁山看向还在等他给说法的王婶儿,讪讪挠腮解释:
“呵呵,婶儿,她可能...饿了。”
“饿了就吃啊,她踩....”
突然。
一道红光在王婶儿眼球前一晃而过,赫然打断了后面的话。
王婶儿垂下老眸,只见一只玉手捻着一张红票票,下刻她的嘴角翘得老高。
“哎呦,这...婶儿哪好意思啊!”
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可无比诚实。
生怕是假钱糊弄她,赶紧举起红票票看看摸摸。
这可是一百啊!
被压坏的油麦菜可不值这么多钱呐!
确定是真钞后,王婶儿满脸笑盈,对着林玉娇一顿猛夸:
“哎呦,大美女,莫见怪啊!”
说着开始上下打量起林玉娇来,“婶儿刚刚就是太激动了,一时嘴巴没关把门。”
心中暗忖。
这女人一看就是县城来的有钱美女富婆。
只是,咋浑身湿透了?
难不成是刚刚那场来得快去的也快的雷阵雨给淋湿的?
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林玉娇身上瞅。
若是男人,估计林玉娇就要认为此人定是馋她的身体了。
林玉娇早就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目光。
无非两种。
绝大数来自男人,贪婪和淫意。
甚至也多数来自女人,嫉妒和羡慕。
她走出菜畦,大方摆摆手,“呵呵,婶开心就行。”
说完,看向身旁一脸倦意的李铁山,扯了扯身上湿漉漉的衣裙。
“那个...我们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