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把她推开了。
两人中间滴下了点晶莹的液体。
一个吻,吻得她情迷意乱。
“那么我未来的媳妇就要麻烦姐姐了。”曹魏调笑了一句。
秦淮茹没好气地拍了他两下,语气娇媚:“你就是个混蛋。”
“这我倒不否认。”
从轧钢厂到南锣鼓巷的这段小路,比大路昏暗多了。
若是平日里正常下班。
走的人倒也不少,至少,像是一大爷就很喜欢走这条路。
但若是太阳下了山,走这条路的人就不多了。这条路上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路也不好走,特别是下雨的时候,还会变得黏糊糊的一片。
曹魏的手自然而然地就牵起了她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秦淮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雀跃。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就像是那年,父亲告诉她,在村食堂吃上了人生中第一顿饱饭时候的感觉。
也像是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母亲让她自己出去玩,她哼着从教书先生那儿学来的小曲儿,蹦蹦跳跳地在村里这走走,那瞧瞧,无忧无虑的感觉。
很开心,仿佛这世界的所有忧虑都消失了似的。
她讨厌黑暗。
但她喜欢这时候的黑暗。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慢慢地在这条黑漆漆的小路上走。
很安静。
仿佛能听得到对方的心跳声。
“喂。”秦淮茹打破了这份安静。
“嗯?”
“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你呢。”
“我也是。”秦淮茹轻呼出一口气,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但,好舒服呀。”
在她的声音落下之时,刚好,一股莫名的风吹过,吹走了这夏日的最后一丝燥意。
两人默契地停下了步伐。
等这阵风过了之后。
又齐齐抬起步伐,朝着西南的方向走去。
【正面情绪+999】
前方出现了昏黄的灯光,两人牵在一块儿的手松开了。
一前一后地从昏暗的小道中走到了大道上,跟普通路人似的,默默地朝着家的方向走。
“哟,今个儿加班啊。”阎埠贵乐呵呵地冲着曹魏和秦淮茹打招呼。
“赶巧儿了,这不,都加班,就顺着路一块儿回来,也安生些。”曹魏也回了一声。
秦淮茹撩了撩秀发,露出了一个符合社会期待的笑容:“三大爷,我不跟您说了,我得回去了。”
“成,你去吧。”三大爷摆了摆手。
曹魏乐呵呵地问道:“三大爷,阎解成的事儿成了吗?”
“嘿,瞧您说的,把内“吗”去咯。一个学徒工还能弄不到,就是编制不大好弄,不过三年呢,三年后再说吧。”
正常来讲,像是秦淮茹这种是顶了家里人编制的,那就可以提前转正,而正儿八经的学徒工就需要学习三年才能转正。至于三年之后能不能转正,那就看编制的情况,这其中,多多少少会有点看不见的东西在折腾这些个位置。这次的扩张,以前没跟上的学徒工大概率都会转正。
后续的则会再培养一批。
阎解成这会儿进轧钢厂,倒也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
也算是了结了三大爷的一桩心事,有工作和没工作,那是两回事。
“那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您以后啊,就该享福了。”
“享啥福,那些小崽子,时间还长着呢。倒是你小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要么今年要么明年。”
“有对象了?”
这话怎么答?
目前只有两个?
也不合适。
“嗨,结个婚,需要折腾多长时间?看上几眼,合适就结了呗,左右我条件不错。”曹魏耸了耸肩。
“那可指不定,中院那个傻柱,这些年就没结上。”
“为啥啊?”
“为啥,心气儿高呗,还能为啥。”
“那我没这想法,乡下的也成。”
“那你心气儿也忒低。”
“嘿,瞧您这话说得,可多少有点资本家的意思了。”
“去去去去。”阎埠贵被吓了一跳:“你小子,没事少来消遣你三大爷。你三大爷胆子小。”
“您这胆子还小呢。”曹魏翻了个白眼:“回头我要真结婚了,还得麻烦您呢。”
“好说好说。”
要说阎埠贵,家里困难也是真的困难,他的工资属实不高,但他有别的法子,他悄咪咪地在做掮客。帮着介绍生意,有些时候是介绍一些买东西的地方,有些时候则是帮人递个话,出个主意之类的。但有一点,他自己从来都不倒卖东西。
就这,每个月倒也有点儿额外的收入,但不多。
当阎解成工作之后,他的生活就逐渐宽松了许多。
特别是最近,轧钢厂开始招人,院子里的空屋子,人也逐渐往里进了。他的生意,最近好上了许多。
对于不想去黑市的人来说,阎埠贵这儿,倒也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了。
“得,不跟您聊了,我还得回去收拾收拾了,这一天天的,回家就一个人,感觉总是少点意思。”曹魏感慨了一句。
“那可不,你小子可抓紧点吧,别跟傻柱似的。”
最近的四合院倒是热闹了许多。
中院多了一户,前院多了两户,后院倒是暂时还来人。不过按照王主任的话来说,也快了,轧钢厂除了给自己人位置之外,还顺带着,往外去招人。这人一来,自然而然地,就有住房的需求。他们这里的街道办是跟轧钢厂合作的,这些房子,基本上住的都是轧钢厂的员工。
阎埠贵在这儿,也算是意外和历史遗留问题了。
这才刚到中院呢。
迎面就遇到了一大爷。
“正好儿,小曹,我有事儿找你呢。”一大爷看到曹魏,喊住了他。
“怎么了一大爷?”曹魏问道。
“是这样,前些年,咱们院子里点了蚊香能睡个安稳觉,但不知道咋地了,今年的蚊子特别的邪性。蚊香点了没什么用,你瞧瞧。”说着话,一大爷“啪”地一声拍爆浆了一只停在他胳膊上的蚊子,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手:“我听老三说,你这儿似乎有法子。就想来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