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差这点。您要实在过意不去,就把这钱捐了吧。”
现在还没什么完善的交通法,划分谁谁谁的责任。
大路上碰上了,基本上都自己私底下解决就完了。
而且,在这个时代,有车的人,那都是有一定水准的。
态度正常,也犯不着太计较。
“您是这个。”男人冲着曹魏比了大拇指:“您放心,回头,我就捐它个两千块钱。我姓叶,家里行三,外人都叫我叶三。今个儿遇到了,算是交一朋友。您怎么称呼。”
“曹魏。”
“行,今个儿就算是认识了,不巧,我还有事儿,回头有空,我再找您。那就先这样。”
“成,您忙去吧。”
叶三骑着摩托车走了。
娄晓娥刚才就没说话,等他走远了之后,她皱了皱眉:“感觉怪怪的。”
“嗯,故意撞上来的。”
“啊?”
“上车吧。”
“哦。”
娄晓娥抱住了曹魏,摩托再次启动。
回到家,秦京茹已经把菜摆上桌了。
正常情况下,娄晓娥会跟着曹家一块儿吃,秦淮茹则是在贾家吃饭。白晓晓已经生了,还是个儿子,这可把贾张氏乐得,见牙不见眼。整天乐呵呵地像是个弥勒佛,见谁都笑。
秦淮茹也开心,不过更粘着曹魏了。
曹家吃饭的人就多了些,除了秦京茹、娄晓娥之外,还有三老人。
要说这杨老爷子,也是个有福气了,这把年纪了,精神还相当地好,一天到晚没事还能看看书,出去转悠转悠。老人家这些年还动了着书立说的心思,这不,正琢磨着呢。
等吃完了饭。
家里的三人就都去厨房收拾碗筷了。
“哎,今天那人,究竟想做什么,你心里有数吗?”娄晓娥一边洗碗,一边问道。
“什么人呀?”
“今个儿啊,我们下班,遇着一人。”娄晓娥跟秦京茹说了一遍今天下班的遭遇。
“他想做什么呀?”
“是个高手。”曹魏说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那种。”
曹魏这些年在系统的功法锻炼下来,已经多少有点不像是人类的模样的,他的反射神经几乎已经锻炼到顶级了。如果现在有后世的FpS游戏,那他必然会被当成外挂封号处理。在两车相撞之前,他明显了察觉到了对方想要往左边的意图。
他这才往右的。
可即便他往右了,对方用了一个很微小的动作就给拐了过来。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用对于不熟悉摩托车的借口来,倒也合适。
关键是后面。
有一种奇怪的矛盾感。
你说他有钱吧?他又说这玩意好几千块钱,心疼得紧。
你说他穷吧,他又说过些日子,就去捐钱。还一捐就两千。
看似前后矛盾。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结合曹魏的态度来的。
撞了车,下车先道歉,让曹魏觉得他是个有担当的汉子。说自己刚买,就是在告诉曹魏,他刚发了点小财,发了财,开车上街炫耀,那不是正常的嘛。愿意掏钱维修,但又掏不出太多,说明财力还差点意思。
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的状况,彻彻底底地暴露给了曹魏。
也是他想让曹魏听到的。
谁知道,曹魏不接招,直接让他捐了。
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计划。
曹魏都让捐了,那自然不能再纠缠下去了,人不要你负责,还让你捐了,捐多捐少,全凭心意。你还纠缠着人家要赔钱,这就没什么道理了。于是乎,就说自己会捐,还要捐两千块钱。并且告知了曹魏自己的姓名。
这两千块钱,就是下面见曹魏的饵料。
“他察觉到我并不想跟他多说,说退就退,很果断,普通人可没这种心性。应该是盯了我有一段日子了。”曹魏把洗好的碗筷放到了篮子里。
“那他想干嘛呀?”秦京茹还是不明白,掰着手指头数:“又是撞车,又是捐钱的。折腾来折腾去,也没说要干嘛。”
“谁知道哩,明个儿,我去找老景,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伙人。”
“你咋啥事都找景局,别逮着一个人薅啊,他上次不是给你介绍了吴长顺嘛?”
“唔,也是,专业的事找专业的人,倒也合适。”
吴长顺,刚认识那会儿,他还是所长,到了后面,就成了负责这区域的局长了。
“我说曹师傅,您这没事还让我特地来你们三昧楼吃一顿饭?咋?发现特务了?”
吴长顺比曹魏略微年长几岁,但看上去,更像是曹魏父亲辈的,长得有些老态,不过也是相当有威严。
今个儿他还感觉到奇怪了,怎么曹魏还请他吃饭。
这要是换个人,他铁定是不来的,不合适,有贿赂的嫌疑。
但曹魏不怕,曹魏在上面是挂了号的,而且,这个人,对于保持距离这种事情,那做得比谁都精细。平日里他请吃饭的对象,他吴长顺都得叫一声警官。
“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你啊,给我们的同志们,提供了不少的岗位。”
三昧楼有属于自己的安保系统,也给了退役军人一个不错的去处。也就是那时候,吴长顺在调理这些事情,两人才算是认识。
“原本呢,不该您亲自跑一趟的。”曹魏笑眯眯地让人安排菜去了:“但没法子,我最近被人盯上了,要是自己去,那八成会打草惊蛇。您要是自个儿想来三昧楼吃一顿,那就不一样了,也露不了怯。”
“曹总,您让人盯上了?”包厢里,立马就有同志警觉了起来。
为了保证真实,曹魏还特地让人去告知一方,就说是下班聚会。
吴长顺虽然不清楚曹魏在搞什么,但这人向来有方寸,干脆,就把自己的下属,一块儿带过来了。
“对,昨天晚上……”曹魏把事儿说了一遍。
吴长顺眉头微微蹙起。
“曹总,您是不是太敏感了。”有人问道,这事儿,大多数都是曹魏自己的猜想,就撞了一下,就被人盯上了?那也过于离谱了。
“不,这不一定是敏感。”吴长顺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刘,你还记得南边发生的案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