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不说话了。
究竟能不能成,其实他自己心里有数。
更重要的是,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跟了。
要说饮食类的店。
哪怕是三昧楼这种店铺,每个月的营业额,也就局限在那里了。
这个地方,能开多大,能放多少张台,就是固定死的。
你十张台能吃出别人二十家台的利润,那是你本事,但你还能翻了天不成?十张台能吃出一千张台,一万张台的效果?总归有一天会到瓶颈的。遇到瓶颈怎么办?
就只有开新店。
新店这一多,问题自然而然地就来了。
且不说开新店会不会遇着什么地痞流氓的事儿。
这背后的后勤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招采购吧,又怕吃回扣。
自己搞吧,又弄不来。
而且,这个时代,买东西可没那么容易。对于老百姓而言,走走菜市场就得了。
对于大规模的店铺,那菜市场就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
这夫妻俩,光是顾着这后勤就够累的了。就甭提什么往外扩了。
“哎哎哎,吃饭吃饭,这都熟了,行不行的再说,反正啊,你们自个儿看着办。我也就能给你们分析分析利弊了。”三大爷夹起一筷子,抿了一口。
那肉吃到嘴里。
不自觉地眯起了双眼。
“要说这火锅啊,那也是有讲究的。这三等的火锅,讲究得是这汤底熬的好。这二等的火锅啊,讲究得是蘸料、油碟,汤底,这菜,切得也要好……”
“爷爷,那第一等呢?”
“第一等?”三大爷乐了:“第一等那可废心思咯。要时刻把控锅底的每一份变化,每道菜吃出来的味道都是一种享受,这是很难的。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曹家。
这会儿就已经吃上了。
曹家吃饭,向来话都是比较少的。
每个人埋着头呼噜就行了。
秦天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总想陪着说点什么话。
但在曹乐瑶的带领,黑夜就放弃了。
得,美食在前,折腾这些事儿干嘛。
大部分吃饭速度很快,一顿火锅,也不过顶住了40来分钟的时间。
又坐在饭桌上,消消食,侃了那么十来分钟。
这才该干嘛干嘛去。
吃完饭之后的活计不归曹魏。
搁以前,那就是秦淮茹和秦京茹收拾,到了后来,曹乐瑶和曹修诚长大了,吃完饭,就老老实实地去帮忙刷碗。
槐花过来的时候,也会一块儿收拾。
饭后打扫工作都是小的们解决。
秦淮茹、秦京茹和娄晓娥倒是闲下来了。
“你别说,这日子可真好。”秦淮茹轻抚自己的肚子感慨。
没有人喜欢干活,人,最喜欢的事情绝对是躺着,无论躺着做什么。
干活这种事情,是为了生存才必须要去做的。
“那可不,活有人干了,不就舒服了。”
“要我说啊,你那别墅,就差点儿意思,没烟火气。”秦淮茹说起了娄晓娥的别墅。
“人多了才有烟火气。”娄晓娥拿起一本书,吃完午饭,浑身暖洋洋的。
“呀,下雪了?”
秦京茹正在客厅休息呢,门外飘飘荡荡地落下了一片片雪花。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在厨房里,曹乐瑶有些感慨。
“是啊,但愿今年雪不要下太大。”秦天一边洗碗,一边点头。
“一会儿回家,小宝又要喊着堆雪人哩。”这是纪芙芙。
第二天清晨。
曹魏拿着大扫把在院子里扫雪,昨个儿下得雪倒也不大,第一场雪,跟第一次似的,就是意思意思。
扫完了雪。
娄晓娥揉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
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我饿了。”
“得,我去买。”
“我想吃天鹅包子。”
“唔,那明天吧,现在发面,赶不上时候了。”
人嘛,总是有自己特别想吃东西的时候,就看能不能控得住。控不住的往往就会吵架。很显然,娄晓娥属于那种控得住的人。
“那好吧,老样子,豆汁儿,菜包。”
“整个家,就你爱喝豆汁儿。”曹魏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娄晓娥皱了皱鼻头,心情莫名有些舒畅。
有些俏皮地瞪了曹魏一眼:“谁说的,一大爷也爱喝。你们呀,就是不懂享受。”
“得,我不懂,一会儿喝完了,可别跟我亲嘴。”
“美得你,谁要跟你亲嘴了……唔?”
曹魏收拾好手里的扫把,还顺带调侃了一句:“先亲了,一会儿可别找我。”
“德性。”娄晓娥翻了个白眼,扭身进了屋。
这刚走到中院,就遇着了也在扫雪的秦淮茹。
“起啦?”
“嗯,弄完了吗?一块买早餐去呀?”
曹魏发起了压马路申请。
“那你等我会儿,就差点尾巴了。”
扫完了雪,把雪归整归整,扫把放起来。
该说不说,这货的时间规划那是稳妥得不行。
每天早上起床打拳,遇到娄晓娥,先来个早安吻。到了中院,一般秦淮茹都起得早,贾张氏、槐花,棒梗都在。倒也不是两个小的非要秦淮茹去帮着他们买早餐。棒梗很少在家,大多数时候,在家的都是槐花。
秦淮茹帮着贾张氏买早餐就顺带着买了其他人的份。
最重要的是,每天起床,还能跟曹魏一块儿出门,那也是一件令人感到欣喜的事情。
“喏。”秦淮茹回了屋,拿出一条围巾,递给了曹魏。
曹魏接了过来,就给她围上。
然后便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念念今年过年回来吗?”秦淮茹喜欢牵着曹魏的手,曹魏的手很暖和,也很大。
“大概是要回来的,那妮子,鬼精鬼精的,这次乐瑶怕是要大出血咯。”
“这事儿啊,也怪咱们。”秦淮茹还有些内疚。
“嗨,忘了就忘了呗,只能算没缘分。”
“去,有你这么当爸的。这要是小当结婚没喊槐花,槐花得闹天上去。”
“那不一定,小当过来找我撒撒娇,让我做两顿饭就能哄好她。”
秦淮茹:……
好有道理啊,完全无法反驳怎么办。
“也不知道随了谁。”最后无奈,只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