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在碰我,离我远点儿,去睡你的被窝。”丁海杏慵懒娇媚地低语,说话间还带着微微的喘气声,话一说完便燥得感觉自己的脸颊在火辣辣地扑散着热气。
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带给两人如此震撼,她真怕擦枪走火了。
战常胜也没想到,自己的自制力,如此的薄弱,在她的面前,简直是溃不成军。
“让我再多抱你一会儿。”战常胜翻身下来,侧身抱着她道。
丁海杏不吱声了,安静的倚在他的怀抱中,侧耳倾听他胸膛里依旧急促的心跳声,不自觉的唇角微勾划出一抹清浅如月的笑意。
“睡吧!”战常胜轻抚她的后背道。
“去你被窝里。”丁海杏推着他道。
“不要!”战常胜断然拒绝道。
“我怕蹭到你身上。”丁海杏落落大方地说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战常胜固执的抱着她道,“你身上冷冰冰的,我抱着给你暖和,这样就会舒服的。”
丁海杏闻言心里暖暖的,本以为睡不着的她,没想到在他的怀里,安然的睡着了。
*
坐在床上斜靠着床头看书的郑芸,就听见于秋实在一边儿嘀咕,“也不知道那小子洞房成功了没?”
“你可真是操心的命,你不是对他进行婚前教育了。”郑芸眼不离书随口说道,“再说你们男人聚在一起,没少说荤段子,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实践而已。”
“这纸上谈兵能跟实践相提并论吗?”于秋实微微摇头道,腾的一下坐直身体道,“小芸你有这方面的书籍没有,让那个雏儿参详、参详。”
“我哪有那书籍,这可是禁书。”郑芸瞥一眼不靠谱的他道,“行了,别瞎操心了,你们男人无师自通。”
“我这不是怕他像我一样吗?”于秋实不好意思道,他那令人糟糕的洞房花烛夜,真是不愿再想起来。
郑芸闻言不厚道的笑了,当时两人结婚都什么不懂,相对于一无所知的于秋实,她毕竟是医生,还懂些,本着积极探索的精神,她占主导地位,探索彼此的身体,那一夜虽然有坎坷,总算磕磕绊绊的让两人都成长了。
虽然过程不怎么美妙,不过熟能生巧,现在夫妻生活和谐的不要不要的。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直捣黄龙,于秋实干脆地说道,“算了,明儿问他好了。”
“你好意思,打听人家夫妻房内之事啊?”郑芸放下手里的书道。
“我这是关心他吗?”于秋实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呀!”郑芸无语地看着他道,随他吧!那倔脾气拦都拦不住,脱掉棉袄,躺下来,闭上眼睛道,“睡觉!关灯。”
“小芸,咱们也在造个娃娃吧!”于秋实凑近她道。
“你可真是今儿是人家洞房花烛,你想什么呢?”郑芸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头顶的他道。
“只有雅萍一个孩子太孤单了,现在连红缨也走了,咱在生一个呗!”于秋实推推她道,“行不!”
“唉……”郑芸轻叹一口气道,“试了那么多次都没成功,也不知道行不行。”
“我不是吃了常胜给的药吗?我感觉能成。”于秋实信心百倍道。
“还不关灯。”郑芸眉目一瞟看着他道。
“关什么灯啊?都老夫老妻了,你身上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于秋实戏谑的看着她,如老虎扑兔般的扑向自个的媳妇儿,造小人儿。
夜才刚开始……
*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大早,墨蓝的天空中点缀的点点繁星,丁海杏在战常胜的怀里醒来,眨眨朦胧的眼睛,一时间还有些不知道在何处。
待眼睛清明起来,一抬眼,看着正在熟睡的他,朦朦胧胧中,刚毅的脸庞柔和了不少,丁海杏将压在自己身上他的两条大长腿轻轻的推开,然后蹑手蹑脚的起身来,披上棉袄,拿上卫生纸,先去了卫生间。
战常胜在丁海杏醒来那一刻就醒了,免的尴尬所以故意装睡。
至于谁尴尬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丁海杏匆匆的从卫生间回来,拉开灯绳,晕黄的灯光流泻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你给我起来。”丁海杏浑身怒火地蹭的一下掀开被子,一身秋衣秋裤的战常胜出现在面前,只不过令人尴尬的部位上演着血染的风采。
又气又急好不尴尬道,“我告诉你两个被窝,你看看,你看看。”
战常胜坐起来,一脸错愕地看看她,一低头愣愣的看着自己,秋裤上两腿之间的红色,有些懵,忽然想起来什么?这脸刷的一下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双手捂着重点部位,抬眼看着她还劝她道,“你别着急,战场上最常见的就是血。”
“你……那能一样吗?”丁海杏又羞又恼地说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着急了,我是尴尬的。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红色吗?”战常胜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吧!这话没毛病,男女的关注点不同。
战常胜轻松地说道,“换下来不就得了。”说着就要脱衣服。
丁海杏见状红着脸赶紧拿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蹬蹬的跑了。
“呵呵……”战常胜看着她的背影那秋裤上的殷红摇头失笑,最后放声大笑,真是令人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躲在卫生间的丁海杏听见,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居然还笑的出来。”将脏衣服换下来,扔进了盆里,瞬间水就变红了。
战常胜换好了衣服,又穿好衣服,检查了床铺,幸好没有弄在床上。
抱着脏衣服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吓得丁海杏腾的一下站起来,站在盆前,挡住了来人的视线。
丁海杏一看是战常胜松了口气,忽然又脸红了起来,“你出去,出去。”
战常胜将脏衣服扔进水盆里,知道她不好意思,人家直接抱着丁海杏,抱到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我洗!你该干嘛,干嘛去。”
结果新婚第一天早上,战常胜就在卫生间撅着屁股洗两个人的秋裤与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