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钧尧艰难的喘息,听着他们口中先知,想要从中间分辨出需要的信息。
淦!真是ri了狗了,一切都好好的,突然从暗处来了几个人。
上来就是迷药,话都没来得及说,直接被人给摁了。
真是奇耻大辱!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这区区困境所困,如笼中困兽,不得自由。
张钧尧此刻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季小子那里情况如何。
张钧尧啐了一口唾沫,吐掉口腔里被打出来的鲜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坚毅和果敢,仿佛在告诉对手,他不会轻易屈服。
识海里的小系统动了动手指,默默联系季殷,把定位发过去,让他快点来。
张钧尧狼狈的趴在地上,那些吹捧那位大哥的人也没管他。
毕竟都在这个地方了,信号全部被屏蔽,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发不出一条求救信号。
其中的一个小弟注意到张钧尧那难看的表情。
指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立马告诉那位老大。
“哎呦喂,我的老大啊!他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您的地盘上如此嚣张跋扈!他瞪着您的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在向您挑衅,完全没把您彪哥放在眼里!这要是传出去了,让大家怎么看您啊,我的老大!”
彪哥闻言,回头看向地上趴着的张钧尧。
脸上露出嘲笑的神色。
他踩着靴子,快步走到他面前,站定,眼神自上而下睥睨着这位从入学开始就大放异彩的钧哥。
“嘿,你小子是怎么想到,玩坚贞不屈那老一套吗?到现在不会好以为有人来救你吧,不要太天真了小子。”
说着,蹲下身来,下一秒,张钧尧的脸就被彪哥牢牢捏在手里。
彪哥捏着他的脸,手指转动,左右打量了一番,似乎想从之间看出些什么。
最后不屑道:“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挡了上面那人的道,竟然被甩到这儿了,这小模样还挺标致的,不愧是世家公子哥,是吧,兄弟们!”
彪哥嘲笑着把他的脸抬高,让身后的小弟们看的更清楚。
身后的小弟也是很捧场,顿时笑成了一片。
“老大,人家可是豪门贵族里的贵公子,和咱们那儿可不一样啊。”
“老大,现在人家可是虎落平阳,落到咱们手里,可不能让人就这么回去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咱们呢。”
“对啊,老大,咱们可不能放这小子回去啊。”
“老大,我看这小子也没了力气,说不定过几天的被活活饿死了,啊哈哈哈哈。”
“……”
张钧尧听着几人的嘲笑,脸上适时露出了难堪憋屈的表情。
让几个人看的高兴极了。
以前,那些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人们,总是用不屑一顾的眼光看待社会底层的败类,仿佛他们是一群臭虫,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而如今,这个贵公子却在他们手里受尽了屈辱。他的身上沾满了污秽,仿佛是被人从天堂拉下了泥潭,再也无法洗清。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贵公子,而是一个被社会所唾弃的败类。
那些曾经他看不起的人们,则在一旁冷冷地旁观着。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快感,仿佛是他们把那些高贵的人拉下了泥潭,让他们也尝尝被人践踏的滋味。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一个美丽的花瓶被摔得粉碎,让人感到无比的痛快。
真是太爽了。
当什么贵公子,和他们一起沉入深渊吧!
张钧尧观察着身边的情况,努力想要找出一点不寻常来。
这个牢房的和关押罪大恶极罪犯的禁闭室那种防备程度有的一拼。
根据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分析,他昏睡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难道……这就是某个监狱的禁闭室?
不然的话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他这么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带到这里。
要是最近的监狱禁闭室那就好处理多了。
主星上就没他不熟的,季殷他们来截人,只要动静不大,后续的事好处理的多。
张钧尧忍不住在系统里催促道。
张钧尧:季殷,你什么时候到。
季殷:不要急,在门口了,正准备轰进去,先等等,捂着耳朵。
张钧尧赶了一下季殷的进度,一边数着时间,一边默默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干扰。
他往墙角的地方缩了缩,尽量让自己缩小存在感,好像这样别人就注意不到他了。
彪哥和手底下的人哄笑,也没注意张钧尧的动作,即使有小弟发现了也不会放在心里,毕竟这里可没人有能力救得了他。
“轰隆轰隆……”
在隔音效果极强的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击声,仿佛是一颗巨型炸弹在那里引爆了一般。
这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划破了夜空的寂静,让房间里的人为之震颤。
彪哥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唇角迅速拉了下来,宛如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拉扯着。
他的身体不知为何颤抖起来,似乎是被那阵炮击声吓得不轻。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那阵巨大的炮击声还在不断地回荡着。彪哥的心跳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终于,彪哥回过神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他定了定神,然后转头往身后看去,想要看看那阵炮击声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只见在平整的大门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凸出来的圆孔。
屋外传来一声很清纯悦耳的声音。
“屋内的朋友,要不要来开一下门?我们来好好聊聊,要不然再下去,可能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哦。”
彪哥低骂了一声,“妈的,是谁泄露了行踪!这些狗怎么找到这来了。”
彪哥怎么也不会想到,身后那个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人会有后手。
“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彪哥怒吼道,说罢,从后腰拿出武器,直接上前顺着铁门被打出的孔洞里向外面扫射。
子弹就像是进入了什么隔音的空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甚至一开始的枪声也消失了。
彪哥心里没由得突然升起一阵恐慌,身体顺着预感向后面撤。
下一瞬,本就岌岌可危铁门被一脚踢开。
大门瞬间飞出几米远,还顺带带走了几个拿着武器的小弟。
门外烟雾缭绕,看不清来人是何模样,听声音好像是个少年。
“老大哥,都说过了,再打可是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啊,怎么就这么不礼貌呢。”
少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像是在发表自己的不满。
缩在角落的张钧尧都僵了,来截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吗?这是要摊牌的架势啊。
这时,季殷也发现了在角落里缩着的张钧尧,手指一勾,精神力就像一条条大飘带一样把他的身体一圈一圈裹起来,张钧尧紧紧地包裹在其中,让他无法动弹。
在众人的注视下飘到了季殷的身边。
张钧尧刚触及地面,他的双腿就像两根面条一样,差点跪了下去。
由于太久没有进食,他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已经达到了极限,仿佛是一台即将报废的机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的胃像一个空荡荡的口袋,无情地收缩着,似乎想要把里面的空气全部挤出来,眼睛布满了血丝,就像两颗红色的宝石,闪耀着光芒。
季殷瞥了一眼顺势把人推到旁边一个人的身上。
张钧尧吓得连忙把自己拐到另一个方向,往地上的方向摔倒。
他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疼痛的到来,却只觉被一个不那么健壮的臂膀环住腰,上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钧哥,不要动。”
张钧尧瞬间麻了,这声音是……路任嘉!
惊喜的目光向上投去,对上对方笑盈盈的双眸。
张钧尧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欣喜。
之前都是他保护他的,没想到这次掉转过来,感觉还……挺好的。
张钧尧羞涩的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路任嘉。
季殷在一旁看着,罕见的没出声打断两人的亲密时刻。
但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概念,至少彪哥就不是。
彪哥看到自己亲自选定的禁闭室被从外面打破,然后抓到的人质轻而易举的就到了人家的手里,人质本人还一脸陶醉的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今天的忍耐值已经爆表。
彪哥无视自己内心对未知的恐惧,忍无可忍的吼道:“什么档次的东西都敢来截你彪哥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条命!”
“兄弟们,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彪哥一声令下,季殷瞬间释放出双s级信息素。
上一秒还在耀武扬威的彪哥,下一秒就被威压压倒在地。
他身后的人都被季殷带来的士兵打包带走,只剩下彪哥一人在地上被高级信息素压着。
彪哥几乎在察觉到信息素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自己是干不过面前的这个少年的,哪怕他还只是个少年。
识时务者为俊杰,彪哥能在众多小弟里面突出重围,靠的不仅是杀人不眨眼的胆量,更是察言观色的眼力。
“你想知道什么,要问什么我都说。”
季殷学着彪哥对张钧尧做的动作上前一把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
“你说我是什么档次,那你又是什么档次,一个随时可以去送命的打手也配和我说话。”
“既然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那就去死好了,反正只要把你脑子里的信息提取出来,想知道不是易如反掌吗,啊,彪哥。”
季殷说着,另一只手的背面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松开头发让他的头狠狠的砸到地面上。
地上出现了一个凹进去的小坑,周围渗满了鲜血。
可见季殷用的力气之大。
“来人,”季殷抬手勾勾手指,身后瞬间出现了两个身穿护甲的士兵。
“把他拖下去,等到事情结束,再把人一起丢到荒星开荒。”
季殷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个手帕,细致的擦拭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迹。
等到手指干净如初,他才宝贝的把手帕收回口袋里。
这是老婆给的,装13够了,回去洗洗,还要装到盒子里好好放着。
张钧尧在后方看着季殷的动作,感觉真和平时那个不正经的季殷天差地别。
转头看到路任嘉一脸崇拜的看着季殷的眼神,瞬间心里盛满的苦涩。
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路任嘉,季殷什么时候找的你啊?”
“啊?谁?季哥吗?”路任嘉懵圈的挠了挠头,将身前的人抱紧,防止他腿软到滑下去。
“好像一开始就和我说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忘了。”
听着路任嘉口中模糊的时间段,张钧尧只感觉拳头都硬了。
这有八百个心眼的蜜蜂窝,真是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都不放过啊。
感受到一种怨恨的视线,季殷默默的用手指蹭了蹭鼻尖。
不用想也知道是张钧尧,他也只是想赶紧把任务完成,好和老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招谁惹谁了。
“好了,吴教官那里已经带人去皇宫了,我们也赶紧去支援。”
“对了,只要人民不反抗,就不要去攻击他们,把皇室所犯过的罪恶用广播在主星上循环播放,再把新军队的目的一起播。”
“找个会说话的实时转播我们和帝国的对决。”
季殷的眼神暗了暗。
“之前埋得雷也该爆了。”
说着,迅速向皇宫的方向赶。
身后的将士也跟着登上新研发出来的机甲。
……
皇宫内,吴怀逍一手拿激光枪,一手拿激光刀,来一个,刀一个,来一对,打一双。
前来拦截的侍卫很快就没几个能站着的。
“我不是来杀你们的,只是有一个东西要向尊贵的陛下讨要,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吴怀逍靠近还冒着热气的激光枪,轻飘飘的吹了一下,凝聚的细烟瞬间溃散。
他站在皇宫的入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