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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活了,娘,这让我如何见人啊!”

莫言儿哭得死去活来,自从醒来后,她就没有停止过哭泣,疯了似地要寻死。

“好了,不要哭了,这事并未传出去,你这么一哭一闹倒让下人听见了产生的猜忌之心,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杜诗诗一下午都在劝着莫言儿,从一开始好言相劝已然到了现在的不耐烦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

这个女儿要是像莫离殇那么厉害的话,她就享福了!

没想到秦飞燕命这么好,好得让人不妒嫉都不行!

先是有了武林盟主这样的爹,引得莫问费尽心机娶过门来,后又生了莫离殇这么个让人又羡又妒的女儿,这老了老了眼看着人老珠黄了,偏又封了个什么一品诰命夫人!

这老天简直就是天生与她做对的,明明是她与莫问先两情相悦的,以她嫡女的身份定能当主母无疑,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她却当成了妾。

好在这十几年虽然顶着妾的身份行使的却是主母的权力,可偏偏一场生日宴,让她差点失了贞洁。

这虽然没有让人得了手去,却会如刺般时不时地扎在莫问的心里,眼下她正愁眉不展,这个女儿却不省心,哭闹得这般厉害!

言儿你难道不知道,她就算是失了贞却还是将军府的小姐!怎么着也不会过得太差。

可是她却只是妾,莫说是妾了,就算是正妻出了这样的丑事,估计也难再得莫问的欢心了。

她这一辈子图的是什么?

不就是莫问的爱么?没有了莫问的爱,她什么也不是了!要说寻死她更想死,可是她却不能死,她才不会便宜了秦飞燕与莫离殇这对贱人!

想到这里她暗中叹了口气,露出了前途渺茫的神色。

听出了杜诗诗口中的嫌弃之意,再看杜诗诗心不在焉的样子,莫言儿心中一片冰冷。

这就是她的娘,自私自利的娘,女儿如此倒霉了还顾念着自己,没有一点为女儿悲伤的表情!

于是她恨得咬牙切齿:“都是你,要不是你出什么馊主意,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我恨你!为什么不是你被人强了,而是我呢?反正你人老珠黄不值钱了,我却还有大好的年华!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做的坏事要报应在我的身上啊?!我恨你……呜呜……”

她歇斯底里的叫嚣让杜诗诗又是气又是痛,又是恨又是无奈,所有的情感都同时袭击了杜诗诗,让杜诗诗的脑中一片空白,良久才清醒过来。

而她一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甩了个大掌给了莫言儿。

她疯了似地骂:“混帐东西,你这个白眼狼,居然诅咒你娘!你娘没出什么事,都有可能失了宠,要是有事了,这将军府还有我的地位么?你以为没有了我,你是什么东西?

你不过是庶女!

没有了我,你这个庶女又能怎么样?永远被莫离殇踩在脚下,让人予取予夺!”

“庶女,庶女!你就知道这么刺激我!是我愿意当庶女的么?是我想当这个庶女的么?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要是当初当了正妻,我会是庶女么?你自己不要脸却拉着我跟你一起丢人!

你知道不知道这几年我因为你抬不起头来,我一个大昭的才女,大昭第一美人却始终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别人表面上奉承我,心里却瞧不起我!嫉妒我的人用最恶毒的话来中伤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我受够了!为什么你每次犯得错,却都要我来承受?!我招谁惹谁了?”

莫言儿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杜诗诗听了双目如血,睁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莫言儿,手猛得抬了起来,欲再打下去。

谁知道莫言儿这次却毫不躲避,反而凑了上去,吼道:

“你打啊,打死我得了,反正我已经没有脸见人了,有了你这样的娘我没脸见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更没脸见人了!我的一切全完了,我的幸福也毁了,我这样生不如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

杜诗诗听了猛得收回了手倒退了几步,惨然一笑道:

“你真是白眼狼,我这么疼你,给你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只要是你想要的,都满足你,你比皇宫里的公主都不差一点,可是你却把我当作了耻辱,我把你捧在心头当宝贝,没想到你却把我当成草在脚下踩,这么伤我的心……”

“宝贝?”

莫言儿嗤之以鼻地冷冷一笑,抹了把脸,狠戾道:“算了吧,如果我不是大昭的才女,你会这么对我好么?如果我不是大昭的第一美,父亲会这么心疼我么?,父亲不疼我,你还会把我当宝么?

在你眼里只有父亲,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垫脚石,一个接近父亲,获取父亲欢心的垫脚石而已,得亏你没有生儿子,要是生了儿子的话,我这个女儿在你眼里一钱不值!”

“你居然这么看你娘?”

杜诗诗心头一震,眼中躲闪过一丝狼狈,没想到莫言儿全然看清了她,可是这虽然是事实,但她亦是真心疼过这个女儿的,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疼呢?

“哼。”

莫言儿不置可否的轻哼,经过一番互相的谩骂与攻击,她的气出了不少,似乎心情也好了些,失贞的痛楚亦平复了不少。

“不论你怎么看你娘,可是你不要忘记,如今你与我却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除了听我的,你已然别无他法!”

杜诗诗咬了咬牙,狠狠地瞪着莫言儿,那目光如蛇般尖锐,逼得莫言儿不禁有些害怕,往床里躲了躲,这样的杜诗诗让她从心底升出一股子的寒意。

“你怕我?”

杜诗诗眼一眯,伸出了纤细的小手,抚上了莫言儿滑腻的下巴,那指尖虽然带着柔滑的温腻,却让莫言儿全身发冷。

这时,她突然怀念起秦飞燕,想来秦飞燕对待莫离殇定然会是千般疼爱万般怜惜的吧!

像是感觉到了莫言儿的惧意,及眼中对秦飞燕的孺慕,杜诗诗的眼瞬间变得狰狞。

她银牙轻咬,指狠狠地捏住了莫言儿的下巴,捏得莫言儿痛得抽气,将莫言儿的小脸猛得扭了过来:“你别忘了,你是我生的就得听我的,秦飞燕待你再好都是假的,别傻乎乎地被别人虚情假意所蒙蔽!听到没有?!”

杜诗诗的眼中射出万丈寒意。

她不允许!不允许秦飞燕抢了她的相公还要抢她的女儿!

“听到了。”

莫言儿害怕地看着有些疯狂的杜诗诗,嗫嚅着。

她不明白往日里柔弱无比的娘怎么变得这么的暴戾,捏得她生生的疼,这样的娘让她感觉真是很陌生,仿佛两人之间横亘着千山万水。

这时传来钱管家的声音仿佛救命的福音,让莫言儿一下松懈下来:“二夫人,将军有请。”

“给我好好待着,不要再生事了,你的事我自会帮你解决,保证你嫁得好人家。”杜诗诗对着莫言儿狠狠地甩了一句后拢了拢头发向外走去。在转身的一刻,她立刻一副弱不禁风温婉可人的模样。

莫言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了床上,看着越走越远的杜诗诗,身影渐行渐小,一直到杜诗诗消失在门帘之后,才长吐出一口气。

突然间,她感觉全身发冷,唇间划过淡淡的苦涩。

这就是娘啊,多么神圣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从这个字里散发出来的温情。

难道豪门之间真的没有亲情么?

可是为什么秦飞燕对莫离殇却总是掩饰不住的慈爱呢?

陡然间,她咬牙切齿诅咒道:“莫离殇,是你!是你夺了我的一切,我一定要让你感同身受,让你以后也尝遍人间冷暖,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被千人骑万人睡!”

客厅里莫问把所有的宾客送走,那强作笑颜的脸才突地松懈下来,换上了充满杀意的恐怖。

他怒吼道:“钱管家,去把二姨娘给我叫来!”

“是!”

钱管家应了声后快速跑了。

秦飞燕见人已走空,亦放下假了一日的笑脸,敛着眉,微微福了福,轻声道:“将军,我身体不适,先回房了。”

听到秦飞燕的声音,莫问定睛看向了她,由于一日的应酬,今夜的秦飞燕竟然现出了柔弱的神情,平日里清明冷漠的眼中微显疲惫的慵懒,仿佛含着水汽般的朦胧了一对黑得晶亮的眼珠,亦迷蒙了他的心。

原来他这几年一直因权势迷了心,错把珠宝当石头,从未好好地看过她。

心中一动,脸色立刻变得柔软无比,对着她笑道:

“好,今日你累了一天了,先回屋吧,一会我就去看你。”

秦飞燕听了身体一颤,正欲开口,却被莫离殇拉住了手,见莫离殇轻摇臻首,才放下心来。

这时听莫问吩咐:“离儿你送送你母亲。”

莫离殇摇了摇头道:“父亲,今日之事十分的蹊跷,竟然有人欲破坏母亲的名誉,女儿欲留下来听听二姨娘诉说一下原委,。”

“你一个闺阁女子听这些做什么?”莫问恼羞的斥道。

“父亲可是怕女儿知道了些真相么?”莫离殇冷冷一笑,针锋相对。

“真相?能有什么真相?”莫问的声音陡然拔高,里面有着一丝心虚。

他本是极为聪明之人,想了想,已然觉得这事定是与杜诗诗脱不了干系。

但他亦是谨慎之人,又怕是政敌用来陷害他的,所以想让杜诗诗来弄个水落石出。

可是他却不能让莫离殇知道,万一真是杜诗诗所为,他就无法对秦飞燕交待了。

难道他还真的处罚杜诗诗么?

先不说多年的情份,就是看在杜侍郎面上亦要手下留情,再说了杜诗诗的哥哥杜宪现在正是如日中天,大有超过乃父的趋势。

他在朝中敌多于友,有了杜诗诗亦可以牢牢抓住了杜侍郎与杜宪,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这时候处罚杜诗诗的。

“女儿不明白,是谁给了那秦嬷嬷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几百众人的面前败坏母亲的清誉,虽然事情已然圆满解决,可是这暗藏的毒瘤确并未清除,怕只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为了母亲的安危,女儿今日必要弄个水落石出。”

莫离殇当然明白了莫问的想法,但是她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她更不会让杜诗诗这么不痛不痒地就度过了这次难关,怎么着也得狠狠地斩下杜诗诗一条臂膀才是!

让杜诗诗知道什么是削骨之痛!

“离儿可是怀疑什么?”莫问有些狼狈,恼羞成怒道:“难道你还怀疑我不能秉公而断么?”

“既然将军这么公正正直,让离儿听听又何妨?”

秦飞燕此时突然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让莫问与莫离殇之间的剑拔弩张顿时松懈下来,莫问眉紧紧皱着,沉吟不已。

这时莫离殇趁热打铁道:“怀疑不怀疑并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事实,父亲不要忘了,今日之事毁了父亲一步绝妙好棋,难道父亲真的就无所谓么?”

“你……”

莫问猛得抬起了眼,紧紧地盯着莫离殇,这个女儿他突然有种看不透的感觉,仿佛四年时间过了一辈子之久,让他与她之间产生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如果父亲信我,这事也未必没有转机。”

看到莫问紧绷的脸,莫离殇深知这是发怒的前兆,她今日可不是来挑衅莫问的,而是要借莫问的手教训杜诗诗的,谁打的才会让杜诗诗最疼?莫过于心爱的人的手。

“转机?”

莫问听了脸色突得一变,这莫言儿已然成了残花败柳还能有什么转机?

“我先回房了。”

见两人之间气氛已然趋于平和,秦飞燕适时的告辞了。

“嗯,夫人小心了,花容照顾好夫人。”

莫问犹如学过变脸般立刻柔声地吩咐花容,让莫离殇唇间划过一道讥嘲,看来做戏也会成了习惯,十几年的演戏让莫问已然成了条件反射了。

等秦飞燕走后,莫离殇突然展颜一笑,风华万千,那种自信是由内而外的,让人不得不产生强烈的信服感。

她慢慢走到了桌边,气定神闲地坐下道:“父亲,今日之事只要让女儿满意了,女儿自有办法让父亲你也满意。”

莫问迷惑地看着莫离殇散发出如此强大的磁场,甚至没有发现她竟然在他面前这么气势滂礴,毫不顾忌地坐了下来,眼迷离了下后缓缓道:“让你满意?又让我如何满意?”

莫离殇先是微微一笑,陡然间板起了寒霜凌烈的小脸,朱唇轻启,唇间溢出漫漫寒意:“当然是给我母亲一个交待!”

莫问微一皱眉,随后斩钉截铁道:“这个我自然会的。”

”那好,女儿也定会让辰王娶了言儿妹妹。“

莫问了又惊又喜道:“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父亲认为女儿是妄言之人么?”莫离殇抿唇一笑,小脸上漾点点微澜。

莫问沉吟一下,点了点头:“我信你。”

“父亲喝茶。”莫离殇笑着给莫问斟了杯茶递了过去。

莫问接过茶,却并不喝下,抬眼看向莫离殇,有些急切地问道:

“离儿如何让辰王娶言儿?要知道这天下没有男子会娶一个失贞的女人,何况是辰王这般高贵的身份?”

“父亲莫急,这个女儿已然胸有成竹。”莫离殇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莫问正欲再问,这时杜诗诗已然穿戴整齐,哭天跄地的冲了进来:“老爷,你可得为我作主啊!”

这下一下把莫问的火给窜了起来,他正与莫离殇说到关键时刻却被杜诗诗哭丧般的声音打断了。

再想到这所有的事可能就是出自她的手笔,害了莫言儿不说,连她自己都差点失了贞洁,让他差点成了天下的笑柄,加之答应了让莫离殇满意,他心头一恨,蹭地,站了起来,抬起了大手。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了杜诗诗的脸上,打得她头昏眼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如花般的半边小脸立刻肿得跟馒头一样的,五根鲜红的指印蓦然而上,犹如火烧般烧得她火辣辣的痛,而更痛的是心里。

“老爷,你打我?”

杜诗诗趴在地上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昔日对她轻怜蜜爱,有求必应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打她了,现在可好却当着莫离殇的面打了她一巴掌。

都是莫离殇,这一切都是因为莫离殇回到将军府后改变的,这一刻她疯了似的一跃而起冲向了莫离殇,吼道:

“你这个贱人,你毁了言儿的清白!我跟你拼了!”

“呯!”

莫离殇抬起了脚一脚踢向了杜诗诗的心窝,把她踢出去了数尺之远。

“二姨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莫离殇慢慢地收回了脚,阴阴的说道。

真是可惜了,为了不让莫问怀疑,她只能不用内力踢杜诗诗,否则定把杜诗诗踢个半死!

不过这也让杜诗诗不能好过了,这不,杜诗诗捧着心窝瘫倒在地半天痛得说不出话来。

“离儿!”

莫问大惊失色冲上去抱住了杜诗诗,回头却,怒瞪着莫离殇,她怎么敢在他面前这么无礼,竟然不由分说一脚踢得杜诗诗差点晕了过去?

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父亲”

莫离殇立刻脸变得委曲,走下了座位冲着莫问盈盈而跪。

泣然道:“父亲,非是女儿心狠手辣,实是情急之下不得不为。”

“情急之下不得不为?”莫问冷冷地看着她,眉紧紧地皱着,却不叫她起身。

“是的,父亲,二姨娘不知轻重胡言乱语不要紧,但是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对女儿与言儿妹妹却闺誉全损。

这言儿妹妹犯的是什么错,我想大家都不知道吧?

可是现在二姨娘这么撕扯着嫡小姐,再加上口中的言语,外面定然有会想象的人。

而父亲在朝为官亦是树敌无数,到那时被有心人胡乱宣扬一番的话,父亲保全秘密的苦心就全被破坏了,所以女儿才下此狠手,以免二姨娘浪费了父亲的一番苦心。”

“你胡说,分明是你有意的,还在这里狡辩。”

杜诗诗这时候已然喘过了气,听到莫离殇颠倒黑白地把莫问骗得一愣一愣地,大怒,歇斯底里地叫嚣着,推开了莫问就要再次与莫离殇拼命。

“够了!”

莫问拉住了又欲扑向莫离殇的杜诗诗,喝道:“你看你象什么样子?你这么多年学的诗书礼仪都到哪里去了?还不如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知道为大局考虑。”

回头却对莫离殇柔声道:“离儿且起来,此事倒是你考虑的比较周到。”

“是,父亲。”莫离殇站起了身体,走到了莫问的身后,对着杜诗诗轻蔑一笑。

“老爷,你可得替我作主,替咱们的言儿作主啊,难道任由她们这么陷害了言儿,陷害了我不成么?”

杜诗诗见莫问被莫离殇三言两语就哄得和颜悦色,顿时大惊失色,此时她再也顾不得别的了,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身体往莫问的怀里倒去,只希望借此勾起莫问的怜惜之心,狠狠地惩罚莫离殇。

可是她千算万算地漏算了现在的莫问已然不是以前的莫问。

莫言儿的失贞,她的差点失身,莫离殇的睿智,秦飞燕现在的光环,让莫问已然重新衡量了所有人的价值,也重新定义了这些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混帐,站好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你如此媚颜于行,真是不知礼数!”

莫问脸色一青,推开了杜诗诗柔若无骨的身体。

杜诗诗一愣,为什么?

平时他不是最爱她这调调儿么?

每次他生气,她只要这么装可怜地样子,立刻能哄得他回心转意的,可是今日怎么不行了呢?

噢,一定是那个孙三,让老爷心里不舒服了。

于是她眼珠一转哭道:“老爷,诗诗这次遭人陷害,好在那人是个阉人,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听了杜诗诗的话,莫问猛得抬起了眼,心中对杜诗诗薄情有了些反感,他抿唇冷笑道:“万幸?那言儿算是什么?”

“言儿?”

杜诗诗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只是想着快点摘清自己却忘了言儿确是千真万确的被人玷污了的,这下莫问定会以为她这个当娘的竟然不顾儿女的死活了,对她定会生出厌恶之心。

于是她一面哭着,一面阴狠道:“言儿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是我心头的一块肉,今日受到这种事,我非得把这陷害我们的奸人抓出来,抽她的筋剥她的皮方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她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莫问不禁有些烦躁,怒其不争道:“陷害,你总说别人陷害你,你倒是说说谁陷害了你?”

杜诗诗一下变得理直气壮抬起了泪流满面的脸,手指向了莫离殇,眼中全是狠戾的光芒怒道:“就是她!”

“胡说八道!”莫问勃然大怒,斥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胡乱攀污,要不是你引狼入室,言儿会遭这样的毒手么?你真以为我是老糊涂么?”

“老爷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言儿的亲生母亲,我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么?

这一切全是莫离殇做的,自从她来了,您看看出了多少事!这个府里就没有消停过,定是她搞的鬼!”

杜诗诗当然不肯承认,先是委屈地申说,而后狰狞着脸,恶狠狠地瞪着莫离殇,仿佛一头随时攻击的狼。

杜诗诗的一番言语却让莫问心里产生了怀疑,因为不管怎么说这杜诗诗与莫言儿才是受害者。

要说杜诗诗来设计的话,也不可能被莫离殇料敌先机反手一击如此漂亮啊!难道这真是莫离殇设下的计?

莫离殇见莫问的神色知道莫问定是对自己起了猜忌之心了,于是冷然地笑道:“二姨娘,你口口声声说我搞的鬼,那你倒说说我是怎么搞的鬼?”

“是你心里恨着我们母女,所以用迷香迷倒了我与言儿,又找了两个泼皮来羞辱我们。”

“二姨娘的模样倒是亲眼看到我这么吩咐下人这么做的似的。

不过二姨娘,你倒说说,我一个嫡女为什么要恨你一个妾室和一个身为庶女的妹妹呢?”

莫离殇听了不怒反笑,不咸不淡地喝了口水,那份气定神闲的气度让莫问眼睛一亮,很是满意。

对杜诗诗却陡然又生出了些嫌隙,暗恼她口中没有遮拦,这种话传了出去,不是毁了莫言儿名声么?

到时他还有什么资本?

杜诗诗见莫问沉吟不语,以为他定然是心中有了怀疑,还暗中得意,遂理直气壮道:“因为你嫉妒我比你母亲得宠,妒嫉言儿长得比你漂亮,文才比你好,所以你才这么狠毒地要毁了我们两人!”

说到这时,说得她自己都相信了,哭得跟个泪人儿似地,跪倒在了莫问的脚边道:“老爷,你可得为我作主啊,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

“二姨娘,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这天下谁不知道父亲宠我母亲,宠到了骨子里,当初要不是母亲,你就算是跪死在地上,父亲都不会看你一眼的,你这么得宠于父亲之说又是从何而来?

要说言儿妹妹,虽然说她长得比我漂亮,但是比我漂亮的人多了去,难道我一个个都会去陷害么?所以说我因嫉妒生了狠毒之心简直是无稽之谈,不过这倒象是二姨娘你该做的事!”

莫离殇此话不可谓不毒,一下间隙了莫问与杜诗诗,还打击了杜诗诗,把她说得一钱不值。

“你……”

杜诗诗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是撕心裂肺的痛,她目光如蛇般阴鸷地盯着莫离殇,恨不得把莫离殇咬出个洞来。

突然她想到秦嬷嬷说这番让孙三来是冷玉出的面,冷玉可是莫离殇房中的大丫环,只要指证出来,那么这一切都能说是莫离殇设计的。

于是她恨声道:“你不承认是么?不要紧,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我就拿出证据来让老爷看看你是如何残害庶母与庶女的!“

“噢?那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

莫离殇眼波一闪,透着玩味的笑,笑容里透着一丝丝的凉寒之气,让杜诗诗身体一冷,竟然有些害怕。

但事已如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咬了咬牙道:“老爷,只要把孙三提来就能问个一清二楚了,到底是谁指使他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的!”

“来人,把孙三给我提上来。”

莫问听了怒气顿生,虽然说这个人是阉人,可是想到他看到了杜诗诗的身体,就感觉很是不舒服。

孙三本来以为说清了就能走了,没想到却一直被关到现在。

所以被提上来后,他面如土色地叫道:“老爷饶命啊,小人真的没有碰过二姨娘啊!”

“你这畜生,你说到底是谁让你来将军府的?”

杜诗诗见莫问脸有异色,知他定是心中不舒服,于是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怕,一个箭步冲到了孙三的面前,一脚踹上了他的心窝处。

虽然说杜诗诗一介女流,但拼命之时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孙三只觉眼前一黑,胸口剧痛,口中一股腥甜涌了出来,但为了活命他强忍着痛颤抖道:

“小人说,小人全说,小人本来是来府里帮忙挣点小钱的,没想到晌午过后突然来了个美貌的小丫头,让小人去一个院中等着。

说她夫人闺中寂寞,看上了小人,只要小人与她风流一度后就给小人一百两银子。

小人虽然不能人道,但却贪那一百两银子就满口答应了,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啊,可是将军,小人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这位夫人可还是冰清玉洁的啊。”

孙三被杜诗诗踢得虽然心中又恨又气,但想到命悬一线,知道只有这么说才有可能保得性命,所以不遗余力地为杜诗诗的清白申辩着。

可是他哪知道,今日之事是绝不能传出去了,他注定了就是从此消失的命运。

“你可知道那个丫环是谁?”

莫问闭着眼,靠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问,声音寡淡无波,久居上位积累的威仪顿时四散开来,让人惊心动魄!把孙三吓得浑身如糠筛一样的抖个不停。

“小人不知道,只知道她长得十分的美貌。将军饶命啊,小人以后再也不敢贪财了。”

孙三一面说一面拼命的磕着头。

这时杜诗诗心中暗气秦嬷嬷,不是秦嬷嬷说让冷玉去的么?怎么也不留个姓名什么的?真是老糊涂了。

心里这么想,表面她却脸色一变牵三搭四道:“老爷,这相府中最美貌的丫环莫过于大小姐身边的如诗与如画了,所以这一定是大小姐指使的!”

“二姨娘这话说的,敢情漂亮的丫环就是我房中的?怎么不能是你房中的呢?”莫离殇嗤之以鼻。

“我房中?我难道会自己害自己么?”杜诗诗听了大怒。

“这可难说,毕竟谁都知道父亲只疼我母亲,二姨娘春闺寂寞也是在所难免。”

莫离殇突然扑哧一笑,她这话却是正好与孙三所说有一夫人春闺寂寞对上号了。

这根刺一下刺得莫问眉心一跳,虽然他认定了是妻妾争宠搞的戏码,却被莫离殇这么一说倒又怀疑起了杜诗诗偷人,所以心中更是如吞了只苍蝇般的难受。

“你说什么?我撕了你的嘴!”

杜诗诗听了这话,一下如被蛇咬了跳了起来,疯了似得要冲上来打莫离殇。

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指她偷人!这要被莫问真听了进去从此还能理她么?

莫离殇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眼光冰冷地看着她,唇间勾起了狠戾的笑意,指轻勾着,只要杜诗诗敢沾到她的身体,定让杜诗诗吃不了兜着走。

“住手,你们看看,你们成何体统!”

莫问勃然大怒,怒拍了案桌,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杜诗诗吓得站在了那里,杜诗诗先是一愣,随后哭天呛地:“老爷,我可不活了,我对老爷此情不渝,怎么让大小姐说得这么不堪?我还活着做什么?”

说完看向了柱子欲往上撞去。

“住口。”莫问烦躁地斥道:“吵架的话能有好话么?如今你这当母亲的不为言儿寻找公道,却在这里寻死觅活的,真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杜诗诗听了一下收住了脚,心中一片冰冷。

这莫问此话分明偏帮了莫离殇,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真的对她产生的怀疑?对她有了厌恶感了?

不行,她决不能让莫问的心远离了她。

于是她敛住了泪,盈盈走向了莫问,楚楚可怜道:“老爷,刚才是诗诗冲动了,您不要生气,可是言儿……言儿受此大辱,我这当娘的分寸大乱,才这么失仪的。还请老爷为言儿作主啊!”

她巧妙地把问题转移到了莫言儿身上,希望借此让莫问转移注意力,不再盯着她的事。

莫问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一副羸弱不堪,想到以往的情意,心一下柔软了,他叹道:“我知你心疼言儿乱了分寸,但你也不能胡乱就攀污了离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老爷怎知是诗诗攀污,老爷您想想,为什么以前没事,现在大小姐回来了就有事了,何况还是姐姐生辰之时?”

杜诗诗垂着泪,不甘的反驳着,只是口气却柔若晚风,让人字字生怜。

“二姨娘,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我回来后有事就得全怪在我身上了?你为什么不说有人看不惯我这嫡女妨碍了某些人,才引起这么多事的?”

莫离殇才不会让她得逞,冷言冷语的戳破了她的险恶用心。

“大小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二姨娘这么聪明会听不懂么?”莫离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再理她走到了孙三面前道:“我来问你,这二夫人可美?”

孙三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了眼杜诗诗后,立刻点头道:“美,十分美。”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了?居然让一个下贱人这般窥视于我?”

杜诗诗又羞又怒,没想到莫离殇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埋汰她,让一个下贱的人对她评头论足。

难道莫离殇还嫌她今天出的丑不够多么?

“反正早看过了,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何必在乎这一眼呢?搞得跟贞洁烈妇似的!是吧,二姨娘?”

听了杜诗诗的话,莫离殇话中带刺地回道,把杜诗诗气得快吐出血来。

她是答是也不好,不答是也不好,说是,就是承认她不在乎被人看,说不是,不成了她承认自己不是贞洁烈妇么?

这话莫离殇说得恶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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