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呸!”
旁边,一直坐在那里没说话的那个人,突然出声冷哼。
“哦,忘了介绍了。”
“这位是柴令武,他的父亲,想必就不用我再与你说了吧?”
长孙涣说。
林德权额头上的冷汗那是刷刷直冒啊。
谯国公的儿子,要了他的老命了啊。
一时间,他看向程策的眼睛里都带上了点恨意了。
你说你,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平民,什么都别管不好吗?
非要多管闲事!
“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程策嗤笑一声:“像个猴子一样在这里乱跳!”
“老子才不是东西!”
柴令武愤怒的站起来,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了,他才意识到这话不对劲,可是他想要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哈哈哈!”
程策哈哈大笑:“对对对,你最不是个东西了!”
大堂里,众人连脸色通红,分明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你找死!”
柴令武挥起一拳,就冲着程策的脸上打了过去。
看着柴令武那嚣张的样子,程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别说你了,就是你爹站在这里,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程策冷哼一声,根本不用他出手,田言就已经用剑鞘狠狠地抽在了柴令武的手腕上。
“啊!”
柴令武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手腕就像是碎了一样。
“别乱叫了。”
田言不屑的看了柴令武一眼,说道:“我那一下根本就没那么用力。”
“你要是再乱叫,那我就只能给你们来点狠的了。”
听见田言的威胁,柴令武瞬间就闭上了嘴。
但是那已经湿润的鬓角,说明他确实很痛苦。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
林德权气急败坏的说。
居然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公然出手打人,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衙役,给我一起上,扣住这混账小子!”
林德权再一咬牙,加了一句:“生死勿论!”
周围的衙役,听命行事,手中的杀威棒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纷纷对着程策几人的腿弯、手弯等脆弱的关节地区砸了过去。
他们还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想要制服他们。
“放肆!”
程策双目圆睁,爆发出了充满血腥的霸气。
短短只有两个字的一句话,从程策的口中出来,就如同黄钟大吕一样,震慑这每一个人的心神。
陡然间,猝不及防的衙役们,在程策的这一招之下,纷纷耳膜嗡鸣、眼睛里出现了一大片的重影,根本就分不清方向了。
看着这些仿佛喝醉了似的,不停地四处乱打的衙役,程膳咯咯直笑。
“你、你似的什么妖术!”
林德权几人也没有中招,毕竟都是有功力在身的人,不像这些没有能力的衙役,都是普通人,对程策的武功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只是一门奇门武功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程策擦了擦鼻子,感觉鼻子有点痒。
还有点想要打喷嚏。
说着,他慢慢走向了长孙涣。
“你……你要做什么?”
长孙涣慢慢后退,眼神惊恐的看着程策。
“不做什么。”
程策嘿嘿一笑。
但是程策那恶魔似的笑容,让他的话听起来完全就不具备一点的信服力。
“你别过来!”
程策那高大的身影,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具有威慑力了。
“你不要过来啊!”
长孙涣惨叫一声,当场就瘫软在了椅子上,一股尿骚味扩散在大堂中。
众人齐齐掩住口鼻。
“怂包!”
程策一脸嫌弃的连连后退。
长孙涣脸色涨红一片,羞愤欲死。
“你们等着,等我父亲来了,一定弄死你们!”
长孙涣也不知是被刺激了还是怎地,居然硬气了起来。
“又要开始拼爹了。”
程策笑意盈盈,他就喜欢这个环节。
刚才拼爹没拼成,现在继续。
“你爹哪位啊?”程策直接问道。
“家父长孙无忌!”
长孙涣难得的骄傲了一回。
“啪!”
看着长孙涣那嘚瑟的模样,程策面色平淡,仿佛只是听见了一个路人的名字。
但是心里又实在是忍不住,就上去给了他一巴掌。
你爹欠下来的帐,就让你小子先帮他还一点吧。
长孙涣难以置信,他居然敢打自己?!!
在这长安城里,居然还有人敢不给自己父亲的面子?
难道是他没听清楚?
他不信邪,再次重复了一遍。
“家父长孙无忌!”
“嗯,你爹长孙无忌。”
程策也跟着重复了一遍,示意自己听清楚了,然后……
“啪!”
又是一巴掌!
长孙涣目光涣散。
知道自己父亲是长孙无忌,还敢打自己,这人是疯了吧?
不不不,一定是他没听清楚。
长孙涣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然后坚定的又说了一遍。
“家父长孙无忌!”
“啪!”
“啪!”
这才程策直接左右开弓。
“你爹要不是长孙无忌,老子还不打你呢!”
程策揉了揉自己的手,笑着说。
长孙涣的嘴角鲜血溢出,轻轻一吐,竟然吐出了两颗大牙。
这一下,周围人算是看明白了。
感情这是和长孙无忌有仇啊。
一时间,众人有些同情的看向了长孙涣,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仇家手上。
“开门!”
“都给老子开门!”
外面,一群家仆带着棍棒,从长安县衙外叫嚷着。
“怎么回事?”
林德权疑惑的说道。
这时,出去请医师的师爷屁滚尿流的回来了。
“县令大人,赵国公、谯国公和鄂国公的管家,过来要人来了。”
师爷惨叫着说。
“怎么办啊,县令大人。”
“你说呢!”
林德权怒吼一声:“还不赶紧去把人给我迎接进来?”
宰相门前七品官,虽然他这个京县县令是正五品,但是对方是国公啊,他一个都惹不起。
(归属在长安治下,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东边的长安县,还有西边的万年县,相当于现在的首都市长了。)
师爷赶忙带人去打开了县衙的大门。
一群家仆直接蜂拥而入。
“我们家少爷在哪?”
“少爷,您没事吧?”
“敢伤害我们少爷,你们是活腻了!”
一众家仆,自顾自的行事,好像是进了菜市场。
根本就没把林德权这个长安县令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