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轻舟的威胁,不等郑全表态,一直和孟春对视的中年男子突然大笑道
“殿下觉得就凭你们四人就可以离开此处吗?”
郑全也是笑道
“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了,属下就和殿下直说吧,殿下想要多少才能不过问这里的事情?价格随殿下说,一切好商量!”
“我要一分不拿呢?”
“那就不好意思了,钱殿下必须拿,不然就走不了了!”
李轻舟气笑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把他这位王爷拉下水,真是好算计!
“本王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比起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觉得我是个君子,想让本王和你们狼狈为奸,比杀了本王还难受。”
“所以殿下是拒绝了?”
“你傻 b啊,听不懂人话!”
郑全一愣,傻 b?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话!
“那就可惜了,王爷怕是得留在此处了。”
孟春飞身而下挡在李轻舟面前,严肃的盯着微微抬手的那名中年男子
“七绝圣手,王昌伯,想你也曾跟随武圣征战四方,为汉阳鞠躬尽瘁,那般人物为何也成为了世家的走狗?”
男子冷笑一声,怅然若失道
“做皇室的走狗和做世家的走狗不一样吗?至少世家不像皇室那般无情。”
说到这里,王昌伯突然怒声道
“我为皇室出生入死,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一纸砍头令?若没有丞相救我,我已经落得个身首异处了!”
孟春皱眉道
“可你确实犯下了杀头罪,违抗军令,屠杀平民数百,这般行径杀你不该吗?”
“可我为了汉阳杀了多少敌军就不算了吗?就因为我杀一村子他国之民,就抵消了我所有的功劳吗?”
“他国之民?在你眼中,百姓也要分敌我吗?”
“不是吗?他们的儿子父亲可都是战场上屠杀我方将士的敌人,他们自然也是!”
孟春沉默,李轻舟这时走出,看向这位只在书上才能看到的大将。
“你说的没错,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杀的人他们真的想让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父亲上战场吗?
战争从来不是百姓所愿,就连上战场都是被当权者逼着去的,权利的争斗下,牺牲的百姓,他们不冤吗?
他们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可当权者,野心者,贪欲者不放过他们啊,让他生就生,让他们死就死。
他们何曾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不能!
你也是位将军,知道大部分兵源的来处。
强征强收,以罪胁迫,就连战场的士兵都是如此,他们何曾有过能选择自己是否拿刀的权利?
当权者个人的贪欲可以致使千千万万无辜生命的惨死,可谁又在意这些人愿不愿赴死呢?”
怒目可憎的王昌伯被李轻舟一番嘴遁,直接呆愣在了原地,眉头紧锁。
李轻舟再次提高声音,怒斥道
“亏你也为一方大将,明白上位者对底层人民的绝对统治,你既然憎恨战争,那你应该憎恨的是挑起战争的当权者,而是不将屠刀落向无法选择自己命运的平民身上。
你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作呕,一个屠夫配得上功劳二字吗?”
“我....”
王昌伯想要辩解,却不知该如何说,因为他明白李轻舟说的没错,战争从来都是权利者的游戏,百姓根本没有自己的意愿,只能任人摆布。
就在王昌伯愣神之际,半山腰再次传来一声鸟鸣声,李轻舟和孟春心下一喜,这代表着季夏和花朝得手了,救出了南宫。
郑全大惊,剑指李轻舟,随后对着王昌伯怒声道
“圣手别忘了是丞相救了你一命,而且他李轻舟不也是当权者一员吗,他说的话难道就是对的吗?”
王昌伯神情纠结,最后抬手相对。
“殿下,你说的很对,但世道如此,我们都是风中浮萍,由不得自己的心,若十几年前我死了也就死了,可如今我这条命是丞相的,对不住了!”
战意渐浓,一触即发!
李轻舟知道现在光靠嘴遁是说不服不了王昌伯了,回头看向孟春。
“我拖着,你快去掩护季夏三人离开此处。”
孟春摇头,看向手掌散发微光的王昌伯。
“不行,殿下不是他对手,我在尚有一线生机。”
王昌伯走出,看向孟春。
“早就听闻小天师之名,今日有幸领教小天师的浩然正气了。”
孟春握剑,沉声道
“贫道虽踏入武极初境较短,不如阁下沉浸多年,但贫道自认可以胜过阁下。”
王昌伯自信笑问
“小天师为何觉得能胜我呢?”
孟春提剑,天师剑微微颤动,浩然正气裹挟剑身。
“因为你为恶,我为正,邪不压正,浩然在心,专克你这样的恶人!”
言罢,孟春迅速出剑,冲向王昌伯,浩荡如风,剑如正气!
王昌伯手发微光迎上浩然一剑,短暂接触就引起巨大震动,掀飞草木,飞沙走石,武极强者的战斗,自然不是李轻舟和郑全所能承受的,两人一同后退,远离战斗中心。
战斗中心
王昌伯此刻双手白如玉,不惧锋利剑刃,招招硬撼,招招诡异,七绝圣手,果然不同凡响!
“一绝手:拒马!
二绝手:擒将!
三绝手:百战!
四绝手:撼龙!
..........”
孟春挥剑,大开大合,剑剑耀白光,剑剑浩然气,天师剑出,谁言平常心!
“一剑春眠!
二剑浩然!
三剑平生心!
.......”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过招如闪电,看不清招式,却引起一圈圈如涟漪一般的震荡余波!
一击未得,孟春迅速脱离战场,转头对着不远处的李轻舟怒吼道
“殿下先走,他们拦不住我!”
李轻舟担忧,但还是转身准备离开,不是他抛下孟春,而是他在这里,只是累赘,像孟春这样的高手,若想走,王昌伯也好,千军也罢,还真拦不住他。
“想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