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两天新年过后,云黎终于飞往波士顿,与望眼欲穿的顾淮相聚。
“哎哟,今年怎么不禁欲了?”云黎轻轻揉捏着胸前的“小狗头”,调笑道。
“今年的二月六号在年前嘛,而且,现在又是在美国……”顾淮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
云黎拖长音调“哦”了一声,“原来是天高皇帝远啊!别闹了,你下午还有课呢!我稍后也要去趟哈佛,处理一些事情……”
“你还要工作?”顾淮猛地抬起头来,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你就过来陪我五天,还得忙着工作吗……”
“不是啦!”云黎无奈地笑笑,“我只是顺便去哈佛处理一下私事。”
她解释道:“云霄当时是以交换生的名头回去的,为期两年。如今他既然不准备回来了,我自然要去学校处理相关事宜嘛。”
顾淮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过年都要辛苦呢!”
他犹豫了一会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从云黎身上爬起来,跪坐在她面前,轻声说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你出轨了?”云黎看到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开玩笑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当然没有!”顾淮赶忙否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是……是叶婉婷的事……”
“你爷爷奶奶去看过她,又送了不少东西嘛!”云黎打断他的话,直接挑明了事情。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又不是暴君,怎么会阻止你们去看望前儿媳或是亲生母亲呢!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我不是原谅她,只是不想让爷爷奶奶担心,才没有将实情告诉他们。”顾淮解释道。
云黎无奈地说:“我当初若不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她就要随孟宝来一起坐牢了!甚至,当年她就该跟着丈夫一起入狱!枕边人走私贩毒,她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要不是看在顾淮的面子上,不想让他的档案有污点,云黎怎会轻易放过叶婉婷!
顾淮紧紧抱住云黎:“往后我会交钱让她在疗养院养老,待她离世时,我去送她最后一程即可。”
他赶忙补充道:“我今天和你说这些,只是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没有别的意思……”
“我明白。”云黎打断他的话,“你做得很好!”
刚才提起叶婉婷时,顾淮的眼中没有丝毫恨意,也没有半点不舍,有的只是平静如水。
他是真的放下了。
是啊!亲生母亲与儿子勾结,欺骗伤害另一个亲生子,就算再善良的人,也会寒心彻骨。
下午时分
云黎把顾淮送到学校后,便驱车前往哈佛,在等待顾淮下课的间隙,顺便处理一下云霄的事情。
“还是我对你好吧!”江时白身着一身休闲装,懒散地说道,“大过年的,还陪着你四处奔波。”
云黎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那是因为宋泊简不在家!”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提议道:“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走吧,我就是个工具人嘛!云总只有无聊时才会想起我……”
“闭嘴!”云黎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好好的一个人,嘴怎么这么碎,真不知道宋泊简怎么受得了你的!”
江时白佯装哀叹:“偏偏我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张嘴啊……”
这一点,云黎倒是举双手赞成,身为名律,确实是靠嘴吃饭。
片刻后,两人来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咖啡厅。
“所以,你就请我在这里喝咖啡?”
云黎笑道:“这里挺好的啊,喝着咖啡,感受着学术氛围的熏陶。”
“云黎,你为什么会喜欢顾淮?”江时白突然发问。
他连忙补充:“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真的只是有些不理解……”
云黎了解江时白的为人,他从不因出身而看低任何人,毕竟,宋泊简就来自贫民窟。
“为何突然这么问?”
江时白纠结了一下,说道:“泊简找人指导他练习散打格斗,我去看过两次,他……确实不是那块料……”
“就算再练十年,也绝不是你的对手!”他又加了一句。
云黎微微点头:“顾淮的骨骼确实不适合练武。我也没想让他练成高手,只是锻炼身体,关键时刻有点自卫能力就行。”
“你看我和泊简,”江时白指了指自己,“我们两人身上,都有彼此欠缺的东西。”
他解释道:“我的智商很高,但是打架不行;泊简呢,身手超厉害,就是不够聪明!”
“当然只是和我们比哦,他比平常人还是聪明很多的……”江时白又急忙为宋泊简澄清。
“但是云黎,你不同啊,你智商超高,身手又不亚于泊简。顾淮仅凭着读书好,应该吸引不到你吧?”
云黎轻笑一声,“他长得好看啊!”
“仅因为这一点?”江时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开始只因为这个,”云黎想了一下,“后来嘛,可能习惯了吧。”
江时白向来坚信,两个人唯有旗鼓相当,感情才能长久。
他虽不理解云黎对顾淮的执着,但朋友之间,有些事点到即止。
“云黎学姐?”一声女子的呼唤打断二人谈话。
云黎抬眸看去,原来是洛语桐,她挽着一名男人走来。
不过,这男人看着有些眼熟啊……
洛语桐目光在云黎和江时白身上打转,笑道:“云黎学姐,新年好。这位是我男朋友,也是京州人,说不定学姐还认识呢。”
“当然认识……”云黎尚未开口,便被江时白抢了先。
这可是他的“老熟人”啊!苏珊的渣渣前男友……
“云……云总,江……江律师……”
洛语桐诧异不已:“原来你们真认识啊?恒远,你怎么了?脸色怎地如此苍白?”
“没……没事,我先走了。”说完,他落荒而逃,脚步踉跄。
洛语桐追出两步,又突然折回,低声问道:“学姐,恒远怎么好像有点怕你们?”
她的语气有些急切:“学姐,我知道恒远以前有些风流,但他现在已经浪子回头了。您是不是还知道他的其他事情啊?”
江时白漠然开口:“不熟,他只是我一案件当事人,和云总朋友有些民事纠纷而已。”
当年,他害得苏珊险些一尸两命,见苏珊成了云黎特助,又求复合。苏珊不理,他便骚扰不断。
二十五岁的江时白不仅让他出了血,更是吃了几个月牢饭。道貌岸然的中年伪君子罢了。
“我们走吧,顾淮马上下课,宋泊简估计也要到了。”说完,云黎直接起身离开。
原以为是个聪明的姑娘,如今看来不过尔尔!她口口声声劝顾淮不要沦为别人的消遣,自己却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云黎自问不是良善之人,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更不愿意去插手他人的感情之事。
浪子回头?天底下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