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大帝流年越发的焦躁,太子秦陌始终渺无音讯,这让他更加的烦躁不安,卫将军、郎中令和卫尉,将帝城几乎翻了个底儿朝天,可依旧没能寻到半丝踪迹,这让秦流年怒极之下,将秦安、陌上桑和舞行之一顿廷杖暴揍,差点儿下不了地,对主抓这个案子的洛子寰也是好一顿训斥。
一时间,帝都城中,人心惶惶,有说也有人说,太子被挟持到了北朔,帝都城中北朔人安插了无数杀手刺客,想杀谁便杀谁,更有离谱的说太子已经被北朔人宰了......
“明日将北朔人拎出来几个,给朕弄去砍了,杀怕他们,朕便要看看,北朔人到底要和朕斗到何时!”初十四日朝会,秦流年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奏章被他一顿狂扔,满大殿都是。
“大帝,不可,如此极易激怒对方,对太子下毒手......”玉不琢闻言,顿时急了,赶紧出声阻止。
“丞相,你有何良策?”秦流年见玉不琢出班,眼前不由一亮,急急问道。
“微臣认为,太子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咱们在帝城搜捕太近,北朔人无处可逃,只得藏行匿迹,且北朔人皆是亡命之徒,杀戮并不能让他们害怕,臣认为现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和他们交换人质,先将太子平安交换回来才是上策!”玉不琢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丞相,此举万万不可,咱们堂堂西秦上国,如何会与那干亡国狂徒逆贼言和谈判,若传扬出去,岂非惹得列国讥笑,同时亦会让那些北朔亡命之徒越发忘形,继而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丞相此举岂非是在灭自家的志气,长逆贼的威风!”卫将军秦安出班反驳道,屁股上的疼痛让他对北朔这干亡命徒很是痛恨。
“臣西凉侯秦子寰甚觉卫将军所言甚是,帝国天威,不容屑小污之,谈和万万不行!”洛子寰因是主抓本案的主官,故今日朝会被破例上朝听商,此际亦出班附议。
“此际北朔乱帝城之事,已然传扬得列国皆知,诸国虽现不言语,当是在观西秦如何处置,西秦若是处置不当,诸国必然对西秦生出别的心思,如若连国内逆党作乱都平息不了,诛杀不了,救不回太子,诸国会认为西秦内政混乱,恐怕会生出事端来,微臣以为,此际西秦不宜与逆贼谈和!”秦羽手臂上的伤势差不多好了,今太子失踪,秦羽自然心下暗喜,自然是不希望太子被救回,是以出班赞同洛子寰和秦安的提议。
“羽殿下、西凉侯和秦安将军所言自有其道理,但老臣所言的谈和及交换人质,不过是眼下危急时刻的权宜之计,太子一日不救回,便将多出一分危险,若是为了所谓的一文不值的面子便将太子置于危险境地,恐非为臣忠君之道吧!”玉不琢淡淡一笑,看着对面三人淡淡道。
“丞相你...怎可如此信口开河,秦安自然是希望太子平安无虞!”秦安吃了玉不琢这顶大帽子一扣,哪里承受得了,当即面皮涨红,恼怒地反驳道。
“丞相你这话可就有诬陷中伤之嫌了,听丞相的意思是我等是不希望救回太子了?”秦羽哈哈一笑,反客为主地反驳道。
“哈哈哈哈哈哈,丞相此言差矣,太子乃王储之尊,西秦上下无比为其揪心,岂会有置太子安危于不顾的道理,父王,儿臣认为对这些北朔反叛,就该杀他们胆寒投降,乖乖交出太子哥哥,若是咱们此番颜色稍和,这个逆贼定然不肯放太子哥哥归来!”洛子寰眼珠子一转,哈哈笑着说道。
“呵呵呵呵,两位殿下各自都有道理,心思挺好!都为自家太子哥哥着急,秦安大人自然是要顾全西秦的面子,对西秦很是忠诚!”玉不琢说罢,微微一笑后不再言语。
“老臣白战功赞同丞相之策!”白战功出班拱手道。
“老臣鉴白琯赞同丞相之策!”鉴白琯亦出班附议到。
顿时朝堂之上出现两种声音,一派是羽殿下秦羽和新权贵五殿下秦子寰,一派是朝中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的三公,这让其他众官员面面相觑,不敢随便附议哪一方。
“扯扯扯,就知道撕扯,到底要如何啊,啊?尔等就不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吗?”秦流年一见双方各不相让,越扯越是激烈,不禁气得嘴巴都歪了,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说话。
“大帝,微臣认为,要救回太子和灭掉北朔逆贼,恐怕还是丞相之策更好些!”鉴白琯这时再次躬身禀奏道。
“还是让四殿下出手吧,一举灭了那些逆贼,毕竟此前四殿下有过手段,也熟悉案情!”这时廷尉律如铁出班禀奏道。
“哼,廷尉大人,你这是何意,我看你是故意想激怒北朔逆贼吧,你难道不知道这一系列事儿都是四殿下惹出来的吗,不端了他们的翠屏山在、锦家庄和燕府,轩辕牧会狗急跳墙挟持太子,西秦城中会这般乱糟糟的,列国会在一旁捂嘴看咱们的笑话,此际你再把四殿下弄来办理这事,岂不是火上浇油,成心置太子于死地吗?其心简直可诛!”秦安上前,对廷尉律如铁一拱手,呵呵冷笑道。
“竖子,安敢狺狺狂吠,仅凭你朝堂之上诬蔑帝子,随意诬陷朝臣,我律如铁便可以将你治个咆哮朝堂、诬陷官吏、诬蔑帝子治罪!”那廷尉律如铁双目猛地一瞪,怒视着卫将军秦安,厉声喝道。
“嘿嘿,廷尉大人何必动怒,秦安不过顺嘴说句实情而已,事实本就如此对不对?”秦安被廷尉律如铁这一声呵斥,不由得脖子一缩,嘿嘿陪笑道服软。
“尔为帝都卫戍长官,本应护佑帝都内外安危,然帝都却是接连出现刺杀案件,尔不思己过,反论人非,在朝堂之上毫无根据乱讲,是何居心?”律如铁越说越是愤怒,须发无风自动,极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