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夜某此番正是代替竹沥公子前来下聘礼,太子说务请王兄成全!”夜明沙乐呵呵地应道。
“呵呵呵呵,夜总管啊,我家师妹风婼尚幼,一则未到婚嫁年纪,二则着实心情顽劣,不谙世事,三则曾言此生将意义武道修炼,寻求大道,不愿婚配,故请夜大人带鬼谷谢谢公子竹沥的倾慕,也谢谢离经太子的一番美意!”轩辕牧见到风扶摇面上露出不悦,当即把呵呵一笑,在风扶摇未出声之前含笑却毫不客气地拒绝。
“这这...扶摇王您看......”夜明沙没想到轩辕牧这般强势,风婼老子风扶摇都还没怎么着,他这个当师兄的反倒干脆利落地拒绝,拒绝得毫无转圜,一点客气都没有,夜明沙一时间不禁张口结舌,面孔涨得通红,转头看着风扶摇,有些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呵呵,夜总管,还烦请你回去告诉离经太子,他的心思鬼谷明白了,我们鬼谷从来都是效忠北朔效忠先王的,要不然我师父也不会派出牧和我家二师弟等潜伏赵国、西秦数十年,鬼谷不喜欢耍心眼子被捉弄,只想踏踏实实为北朔复国做点事,若是有人在太子面前出馊主意,哼,若是被我们知道了,那决计是要剁了弄去喂狗的,还有我鬼谷门的风师妹,是师父的掌上明珠,是鬼谷的眼珠子,不是谁都可以惦念、亵渎和投机的!”轩辕牧站起身来,瞪着夜明沙,很是愤怒。
“这这...这...谷主你看这...嗨,这真是一桩美事啊......”夜明沙被轩辕牧一顿抢白和呵斥,顿时讪讪不已,欲要强自反驳,确一时间找不到反驳之词,没想到自家几人关起门来的一场算计,却不曾想在这个号称妖孽的鬼谷弟子轩辕牧面前,就如同一个被脱光衣服的姑娘,毫无半点秘密可言。
“哼,美事是对你们而言,对我们鬼谷可不是甚美事,夜大人,夜总管,带上你的人和那些肮脏的聘礼,离开鬼谷,北朔复国大业,鬼谷责无旁贷,但若是再这般试探和投机,休怪鬼谷撒手不管!”轩辕牧当真是愤怒了,别的甚都还能勉强忍下,但要拿师父的掌上明珠来做算计,这是轩辕牧决不能忍的,师父风扶摇不便出声表态的,自己这个大弟子必须的顶起。
“扶摇王大人你看......”夜明沙还没彻底死心。
“呵呵呵呵,夜大人,劣徒年轻,话语不知高低,有所冲撞,海涵!”风扶摇心下念头瞬间转了千百个,对商离经的盘算自然与轩辕牧一般明晰,自然恼怒万分,恨不得一巴掌便将商离经脑袋打爆。
“哪里哪里,轩辕先生性情率真,敢想敢讲,直男人,明沙最喜这样的人,如何会恼怒呢!”夜明沙赶紧站起来,对风扶摇躬身,对轩辕牧拱手,面上堆满了尴尬的笑容。
“那两家联姻之事,扶摇王你看.......”夜明沙心虚地看了一眼轩辕牧,尔后再一次试探着问风扶摇。
“哈哈哈哈哈哈,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老了,做不了孩子们的主了,竹沥公子乃帝族之后,血统高贵,能够喜欢上我风家的臭丫头,那是风婼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但我家丫头不但容颜丑陋,更是脾气极大,没得她的应允点头,便是我这当爹的,也不能替她做主,否则我这鬼谷便将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啊!”风扶摇哈哈大笑,云里雾里扯了一大通闲篇,言外之意便是这事儿我不拒绝,但我也没法儿做主,成与不成那得看风婼的,若是她不同意,那天王老子来也没办法,你商离经也恼怒不到我鬼谷。
“那...劳烦扶摇王劝劝令风婼公主啊,竹沥公子才情、容颜、人品、能力俱是绝佳,他们又是异性兄妹,若是两家能结成儿女亲家,这可是北朔大地上的一段佳话啊.......”夜明沙鼓动三寸不烂之舌,犹自不停游说。
“若小女应允,自然好事,若是小女自惭形秽,那还请离经太子海涵!”风扶摇哈哈一笑,话儿说得左右逢源。
“好,如此劳烦扶摇王了!”夜明沙再一次拱了拱手。
“好好好,夜大人,请喝茶!”风扶摇笑笑,端起茶盏对夜明沙笑道。
“哎哟,叨扰扶摇王久矣,明沙罪过,告辞告辞!”夜明沙见风扶摇端茶送客,当即站起来告辞。
“牧儿,替为师送送夜大人!”风扶摇笑笑,随口吩咐。
“夜总管,请吧!”轩辕牧面上带笑,口中客气道。
“呵呵,轩辕先生,有劳,留步留步!”夜明沙赶紧挤出笑脸,对风扶摇师徒分别拱手,随后出了鬼谷大殿。
正月初八日,未时时分,从后山练习剑法归来的风婼刚一到自己的若风小筑院外,便看见公孙凤舞正满脸焦急地在院中走来走去,自己若风小筑中的几个侍女端着茶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凤舞,你怎么来了?”风婼很是奇怪,一步便进了院子。
“我的大姐啊,你如何这会儿才回来啊,我可是等你了几个时辰了,都快急疯了!”公孙凤舞闻听到风婼的声音,快速转过身来,焦急的脸上也有了些缓和。
“等我几个时辰,走走走,房中说话!”风婼随手将长剑递与侍女,拉着公孙凤舞的手便要朝小筑的阁楼走去。
“哎呀,我的大姐啊,你可真是不着急啊,你就一点儿都没听说?”公孙凤舞一把甩开风婼的手,急的连连顿足。
“甚事儿?”风婼看着公孙凤舞着急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心下隐隐生出不好的感觉。
“我的师姐啊,别人都上门来提亲下聘了,你怎生还这般懵懂啊,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我问你,秦无伤咋办?”公孙凤舞没好气地白了风婼一眼,那种风婼走进前面凉亭,一屁股坐下,压低声音问道。
“什么,提亲,还下聘,啥时候的事?”风婼闻言,唰地一下站起来,俏脸上霎时间现出愤怒,便是杀气也轰的一下散开,在她的身周顿时卷刮起一阵旋风来。
“子时前啊!”公孙凤舞也很生气道。
“谁提亲?”风婼气得胸膛一下一下起伏,呼呼直喘粗气。
“还能有谁,商竹沥呗,商离经的那个瘸子儿子!真不要脸,一个瘸子居然也有脸面上鬼谷来提亲,便是给秦无伤舔脚丫子、擦腚沟子都嫌他恶心!我呸他娘的一口唾沫,想想都磕碜得慌!”公孙凤舞一脸愤怒,骂人的话不自觉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