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跟在夏雪的后面,很快来到了她母亲的病房。陆自豪和他的女儿也都在那里。
看到牧阳现身在病房中,陆自豪立马抢先一步,赶上前来,笑道:“牧先生,你可算来啦!”
牧阳顾不上和他多客套,只是略一点头,转身将目光落在了夏雪母亲吴美芬的身上。
五十还不到的女人,看上去却好像很苍老了,头发尽白,一张脸没有一丝的血色。
这个女人在前世里,原本有可能成为牧阳岳母的,可老天却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让他与其失之交臂。
说到底,这本身就是牧阳的责任,他有愧于夏梦!
来到吴美芬的面前,他刚刚抓起她一只手,旁边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一声厉喝:“住手,你想干什么?”
夏雪急忙道:“他是我请来的医生,是来给我妈治病的!”
那位中年男医大声道:“夏小姐,连我们都医治不好你妈的病,这小子能看好吗?”
特别是牧阳的穿着,看上去就是典型的乡下小农民,更让中年男医不由得嗤之以鼻了。
别说中年男医了,围在旁边的另外一些医生,连看都懒得看上牧阳一眼,心里都责怪夏雪是不是脑子不好,不知从哪寻找出这么一个货色。
此时,牧阳冷声道:“你们救不了的病人,不代表我就治不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让旁边的那些医生脸色都垮了下来。
“放肆,真是不知所谓!”
其中一个医生寒声道,“你这是怎么跟周医师说话的?”
“周医师是从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毕业出来的,曾发表过多篇名动医学界的论文,以他这样的一个身份,是你轻慢得了的么?”
那个被称作周医师的中年男立即挺了挺胸,居高临下地扫了牧阳一眼,问:“小子,你是从哪个学校毕业出来的?”
“不好意思,我连初中都没毕业,就是一个乡下人,平时喜欢钻研一点医术,怎么了?”牧阳一脸平静。
他的话让在场的那些医生都不由得一怔,表情都显得特别的古怪。
一个年老的医生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夏雪,怒不可遏地道:“夏雪,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毕竟你母亲已经无可挽回,但你再病急乱投医,也不能找出这么一个乡下小子来羞辱我们啊!”
“是啊,夏雪,你这事做得的确是过分了!”
“夏雪,你太不像话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了呢?”
“你看看这乡下小子说的,平时喜欢钻研一点医术,他把自己当作赤脚医生了,可这种货色你也信啊?”
旁边那些医生一个个都显得愤愤不平。
“住口!”
陆自豪再也听不下去了,拍桌一喝,“你们知道吗,老子之所以能够下床,身体还恢复得这么好,正是这位牧先生治疗好的。”
“当初你们也给我治过,甚至连我到底患的什么病都诊断不出来,你们还有脸在这里比比?”
什么,陆自豪的病就是眼前这小子给治好的?
那些医生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都闭了嘴,脸上都呈现出惊诧莫名之色,连看向牧阳的眼睛里,都透出一种说不尽的迷惘。
“牧先生,你看夏雪的妈妈……”这时,陆明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
没等她将整句话说完,牧阳道:“夏母这次晕倒,与她特殊的体质有关,从中医学的角度来说,她是至阴至寒之身,所以某些机能是先天性缺失,比如造血,但凡身体出现伤口,一定是很难愈合。”
夏雪的父亲夏云根一直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在听了牧阳的话时,连连点头,道:“这位小伙子说的一点都不错,夏雪她妈每次身上弄破出血了,没有十天半月根本好不了!”
牧阳点了点头,道:“这次夏母所承受的刺激太大,导致脑内大出血,也使得她体内机能遭到了极大的破坏,如果不是动用了动用了目前最先进的医疗设备等,恐怕命早没了!”
“现在夏母的病情,哪怕在世界最顶尖医生看来,肯定是没救了。不过,在我这里就不算什么病了,手到病除!”
世界最顶尖的医生都治不了的病人,他可以手到病除?
这……何等的狂妄!
何等的气势!
围在旁边的那些医生想要跺脚骂娘,可又不敢骂出来。
特别是那个周医生,就像憋了尿似的,连脸都变紫了。
“这位小伙子,既然你连陆先生的病都给治疗好了,那我们很愿意在一边看看,你将如何从死神手里把夏母给夺回来!”那位年老的医生好像有一些期待地看着牧阳,道。
其实,别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夏母的病与陆自豪的病,完全是两回事情。
夏母现在的这种状况,几乎无可救药了,虽然还有一口气在撑着,但身上已经隐隐出现尸斑了。
也就代表她的肌体的损坏程度非常严重了。
这是分明要看牧阳的笑话呢。
可是,牧阳却一点都不生气,这些人在他眼里,就根本不值得自己去生气的,龙与蚯蚓有什么可计较的?
他当即让夏雪取来一杯热水,拿出一粒美容丹,碾碎了,放在杯中热水里搅拌融化后,即撬开夏母的嘴,灌了下去。
夏母身体表面出现尸斑,那是因为体内已经生成了一种毒素。牧阳是要借助美容丹来给她排毒。
随后,他又取出了十二根银针,隔着几层衣服,把手一挥,银针尽数精准地扎在了她身上各个穴位内。
旋即,牧阳隔空将右手在夏母身上稍稍来回地晃了两下,那些银针在接收到他内劲的时候,发出蜂鸣一样的声音,不停地颤动了起来。
外行的看热闹,内行的看门道。
原本想看牧阳笑话的年老医生,表情顿时为之一滞,失声道:“金针封穴,牵脉引血?”
“你这是借着行针之法,封住患者的一些穴位,然后用内劲把对方脑内积血清理掉,并连同体内的病毒牵引到一根筋脉上,再放出来。”
牧阳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是略懂一、二的啊!”
说话的时候,他又取出一根银针,在夏母右手腕上的一根筋脉上,轻轻扎了一下,一缕黑色的血沿着手腕流入到垃圾筒里。
看着眼前年轻人所操作的一切,年老医生一脸错愕地再次大声道:“天啊,虽然你用的不是金针,可是,这种手段也只有一代尊主才能做到的,这也是尊主的独门绝技!”
“呃,小伙子,你……你和一代尊主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