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牧阳用过早餐后,就开始着给吴美芬调理身体。
这次,他没再让吴美芬服用美容丹了,而是采用药浴和针灸相结合的方式,来给她清理体内的阴寒之气。
药浴很简单,直接把美容丹碾碎成粉,在水中搅拌融化开来,让吴美芬在浴缸里泡上一个小时。
然后再躺到床上,接收牧阳的行针。
由于吴美芬的身体还不够强健,是接受不了连续内服美容丹的,只能采用药浴的方式,浸透到肌理中,再加上牧阳的行针,引出残留在体内的阴寒。
牧阳刚刚给吴美芬调理好身体,坐在客厅里与陆自豪喝茶,管家从门外匆匆赶了进来,道:“陆老爷,外面来了十多个记者,说要采访尊主的弟子!”
闻言,陆自豪看向牧阳:“牧先生,你要不要见他们?”
见与不见,那是牧阳的事情,给陆自豪一个胆子,他也不敢随便做主的。
牧阳眉头微皱,淡淡地道:“不见!”
听他这么一说,陆自豪把大手一挥,朝管大声道:“赵管家,就说牧先生拒不接受采访,把他们尽皆轰走,离我陆府远远的!”
“是,陆老爷!”赵管家急忙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子,赵管家又急步走了进来。陆自豪脸色一沉,道:“怎么,那些记者不肯离开吗?”
赵管家道:“回陆老爷,那些记者倒是离开了,可有一对爷孙俩跪在地上,至死都不离开,说一定要与牧先生见上一面。”
陆自豪好奇地问:“这爷孙俩是谁啊?”
还没有待等赵管家来得及回答,牧阳淡淡一笑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爷孙俩一定是罗安平和他的孙子罗梁了!”
“牧先生说对了,正是他们爷孙俩!”赵管家应声道。
牧阳微微颔首道:“赵管家,你就让他们爷孙俩进来,我倒要看看罗安平见了我,有什么可说的!”
不大一会,赵管家就将罗安平和孙子带了进来。
“罗老先生,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啊!”牧阳呵呵一笑道。
罗安平一眼认出了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正是上次买回元丹给自己的一代尊主的弟子。
扑嗵一下子,他慌忙跪在了牧阳的面前,道:“牧先生,在下来给你赔罪来了!”
牧阳两眼微眯,语带调侃地道:“罗老先生,你何罪之有?”
罗安平尴尬地道:“牧先生,我大不该将你的回元丹以低价收下来,又假托尊主之名,以四个亿的天价卖出。”
“都怪我一时间被糊涂油蒙了心窍,闹得一些人居然冒充尊主的后人,与我打起官司来了,他们不仅闹着要讨回那四个亿,还要赔偿他们高额的精神损失费等……”
说着,说着,罗安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起来了。
“好了,罗老先生,落到这个地步,这也是你咎由自取的,你来找我,想让我怎么帮你啊?”牧阳面带冷色,淡淡地问道。
罗安平道:“牧先生,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来这里找你的目的,就是想恳请你能够出面帮我证明,是我鬼迷心窍,把你这个尊主弟子的丹药,拿来冒充尊主所炼制的回元丹抛售了!”
“牧先生,我眼下只想能够保住御春堂,那两瓶回元丹所卖出的四个亿,我都一分不少地归你所有!”
“爷爷,那怎么行?上次你还给了姓牧的一千万,这要从中扣除的!”罗梁一听,立即叫嚷了起来。
啪!
罗安平当即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孙子的脸上。
“臭小子,大人说话你瞎比比什么?你是不是不想过好日子了?”罗安平简直要气死了,关键时刻,这小子怎么不会说人话了?
罗安平这一巴掌顿时把罗梁打得没脾气了,如果这姓牧的不愿帮爷爷出面的话,那整个御春堂肯定保不住了。
到时,他这个憨憨也只能去喝西北风去了!
“还杵在那里干嘛?还不给牧先生跪下认错!”这时,罗安平非常后悔在进陆府时,没把孙子留在外面。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牧阳不肯出面帮自己了。
罗梁慌忙跪下:“牧先生,对不起,是我鼠目寸光,没有远见,不晓得怎么放长线钓大鱼……”
“住口!”
这小子把尊主的嫡传弟子当成什么人了,还放长线钓大鱼,罗平安快被他气得脑子要爆炸了。
“罢了,陆府这里可不是你们爷孙俩演戏地方!”
牧阳面色一寒,冷声道:“说实话,就冲你罗安平这次的作为,你没有任何资格让我出面帮你的。”
“可是,为了一代尊主的尊严,我必到场,把这事给平息!”
“谢谢,多谢牧先生!”
罗安平慌忙从身上取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膝行上前,毕恭毕敬地递交到牧阳的面前,“牧先生,四个亿全在这张存折里!”
“罗老先生,你不担心我出面后,那些在你手里买了回元丹的人,再找你退钱么?”牧阳并没有急于接银行卡,问。
罗安平笑道:“牧先生,那些迫不及待买走回元丹的人,都等不到第二天就把丹药给服用了,即使我愿退钱,可他们也还不了回元丹了啊!”
“罗老先生果然不愧是生意人!”牧阳自然也用不着客气了,接过存折,直接塞在了身上。
罗安平见此,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又不禁小心翼翼地道:“牧先生,我已经收到法院传票,就在明天上午九点半,必须赶到法庭,那些冒充尊主至亲的人们,也将到场!”
牧阳没有多话,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牧先生,陆先生,罗某告退了!”事至于此,罗安平没敢再在陆府多留,连忙带着孙子从别墅里退了出来。
一直坐到车子里后,罗安平发现自己贴身的衣裳全已湿透。
在陆府里,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从牧阳身上散发出来的庞大气息,简直压迫得他都快喘不气来了。
而能够用自身的气息压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代尊主能够做得到外,谁有这种能耐?
罗安平取出纸巾,抹了抹额角上的冷汗,不禁一阵暗叹:一步错,步步错,早知如此,真是悔不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