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雨不解：“这问题有什么好想的。”
“也是，”夜泉收起内心的疑惑，问道：“不说这个了，你觉得‘灵种’真的能够提升武者的实力吗？”
“可能吧，壁画画得挺玄乎的，那人脚下的兽类是精灵吗？”
吴小雨指着第五幅壁画的内容问道。
夜泉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大概率是。那你觉得如果‘灵种’有用的话，会对武者产生什么影响？”
“ ？？”
吴小雨拨浪鼓般的摇头：“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夜泉对着自己的脑袋比划道：“很简单，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灵种’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冲击头部的。”
“哈，头部？为什么是头部？”吴小雨不解。
“这其实很好理解，”夜泉整理逻辑：“我们武者的晋级本质上就是激发人体潜能，从外到内锻炼四肢八脉，这你是知道的。
但是你难道不好奇么，武者九阶的外四关包含了韧皮、实肉、强筋、健骨。
内五关则是对应五脏，分别是肺金、肝木、肾水、心火、脾土。
身体、手脚、内脏、筋骨等等我们躯体的部位都归纳在武者九阶里头。
但是即便到最后一步武者九阶的巅峰，却仍然缺少一个部位没有打通——那就是头部。”
吴小雨反驳：“话虽如此，不过我们冲击灵魄壁垒，成为灵魄师不就是在开发脑域的力量么？
打通头部的关卡才能正式成为灵魄师，那这‘灵种’的作用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也是夜泉原本认为的，应该说大多数人都这么看待，不过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不，我认为武者和灵魄师是不同体系的。”
身为异域来客的夜泉并没有被神魄大陆现有的观念所束缚。
拿游戏来举例，武者像是战士或者武僧之类的近战职业，而灵魄师更像是法师和召唤师的结合。
按理说它们是两条不同的发展道路，怎么走着走着就合成一条路了？
这里的武者与灵魄师体系很有意思。战士负责前期，召唤师负责后期。
没有后期的战士，也没有前期的召唤师。
而现在得知“灵种”的存在，夜泉想到一种可能。
武者是有后期的，至少以前有人尝试过。只是武者蜕变的这一关太艰难了，简直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
现在没听说过武者九阶还能再上一层，就是因为极低的成功率和超高的死亡率，导致人们在历史前进中逐渐抛弃了这种方式，选择了较为和缓的灵魄之路。
道理很简单，同样冲击脑部区域，假设灵种法一千个人只能成功一个，其余九百九十九个失败者冲不过就只有被爆头的结果。
而灵魄法一千人可能成功十个，而且失败了还有再来的机会，安全系数较高。
加上成功了还能与精灵签订契约，实现“多个围殴一个”的正义单挑，换成是你怎么选？
这是壁画后期所展现的内容，也是灵种被封印、消亡，湮灭在人类历史中的原因。
“或许灵魄师也有前期的，不需要走武者九阶晋升的路。是天选者么？”夜泉思索。
法师这一碗饭毕竟是靠天赋的，天选者其实可以不用经过武者阶段就成为灵魄师。
不过与走完武者阶段再晋升的人来说自身过于羸弱，是一个很明显的弱点。所以很少有人这么做。
这就使得灵魄师基本会选择走完武者阶段。
吴小雨不解：“那灵种有什么用？”
夜泉眼中放光：“你没听明白吗，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走一条不属于灵魄师的道路！”
“可你不是说了，历史证明这条路走不通。”吴小雨皱了皱鼻子。
夜泉听完哑然一笑：“你说得没错，是我想当然了。不过这并不是说灵种就没价值了。”
灵种武者最大的缺陷是无法让群体获得晋升，只有少数幸运的个体才会成功。
而且从壁画上看，后期自身意识好像还会遭到力量反噬，失去理智。
只要能解决这些问题，发挥出灵种的优势，成功将灵种武者与灵魄师的能力汇聚一身的话，那该有多强？！
“可是灵种这么低的成功率，还有这个失去理智的后遗症，该怎么解决？”
夜泉摇摇头：“我已经有思路了，但现在不是做实验的时候。”
夜泉拿出一个木盒，小心翼翼用布将灵种包裹起来。
这灵种倒也奇特，看起来是玻璃材质，摸起来却是硅胶手感，弹性十足。
“你要一起研究吗？”夜泉邀请道。
吴小雨一脸嫌弃地摇头，这灵种都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胃，还没被消化，实在有些膈应。
“走吧。”
在冰溶洞内休整一下后，确认没有什么其他发现，吴小雨带头跃入水中。
夜泉回过头再看了一眼这冰溶洞，随后也跟着吴小雨潜入水中。
天崇山脉深处的一极寒地带，莽荒、古老的气息弥漫，沉睡中的巨兽眼眸微微颤动，随即又恢复平静。
……
两人一鸟重新游到出口，元先行上岸，侦察安全后夜泉和吴小雨再冒泡。
激发体内的气血之力让身体快速晾干，两人开始往回走。
匆忙的脚步打破了原本安静的通道，刚走不久，泥土里一只雪鳖突然冒出头来偷袭。
吴小雨眼疾手快反手一剑斩在其背甲上，避开雪鳖的进攻。
夜泉没有上前帮忙，这只雪鳖吴小雨足够应付，他主要是在观察环境：
“有人动手对付冰玉大鳌了，这让玄黄洞中的雪鳖都躁动起来。”
通道内隐隐传来的声音让夜泉确信这一点。
“元！”
元心领神会，贴着洞顶朝前头飞去。
这时，吴小雨也解决雪鳖了，她不太确定地问道：
“有点吵？”
“嗯，是有点，感知能力不错呀。”
来的时候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走的时候倒是觉得脚程飞快，若非半路碰上许多雪鳖挡道，说不上还能更快。
这还是夜泉选择的最优路线，遇上的雪鳖都是避无可避的，不然更加耽搁时间。
同时，这回程也难免会撞上其他人，靠着元的提前侦察和事先感知，他们都是选择别的通道事先回避。
不怕事，但也不多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