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烨的话语刚落,他的杀意已决,正准备一击杀死陈大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稚嫩而坚定的声音从大地上响起,“你放过我爹,思思跟你走。”
只见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带着绝望中的坚定,歇斯底里地朝着天空之上喊道。
那是陈思思,她愿意为了父亲陈大安的生命,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然而,刘烨仅是一怔,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好一场父女恩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
“可惜了,本圣子,只会给人一次机会。”
刘烨的话语中透露出无情的决断。
“拒绝我的,我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显然已经决心要取陈大安的性命。
刘烨折扇轻挥,一股强力的金色灵气化作一道刀光,以开天辟地之势,杀向身侧的陈大安。
刀光撕碎了空气,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陈大安瞳孔微缩,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他的心中涌起了无数的念头。
他回想起自己穿越以来的种种经历,从乞丐到士兵,从反贼到义士,再到黄袍加身的荣耀,最终选择隐退,回归平凡。
他遇到了无数的人,经历了无数的事,但现在,唯一的遗憾只有一个——那就是未能真正的团圆。
陈大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他的心中呐喊:沈婉儿,平安,思思,我还欠你们一个真正的家,我怎么能在这里倒下?
他紧握着手中的主奴契约,深知一旦使用,自己的命运也将变得扑朔迷离。
这份契约是他最后的底牌,一旦失去,若真面临夺舍之危,他将无计可施。
然而,时间紧迫,形势危急,陈大安已经没有时间犹豫。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准备发动主奴契约,将刘烨变成自己的奴隶,以此来扭转局势。
然而,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一柄长剑横空出世,挡在了陈大安的身前。
强横的气流瞬间从长剑四周爆发,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
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清。
他的身影如同从天而降的谪仙,长剑在手,气势如虹,为陈大安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见到沈清出手,刘烨的眉头微微一皱,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沈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冰冷如霜,他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
“你不能动他。”
“呵呵,凭什么?”
“就凭我手里的剑。”
沈清的回答简洁而有力,他的手握紧了剑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就凭你?区区一个元婴初期。”
刘烨的语气中满是轻蔑,似乎并不将沈清放在眼里。
“就凭我,区区一个元婴初期!”沈清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他的身上轰然爆发出一道浩然剑意,宛如千尺瀑布,气势磅礴。
他自然要保陈大安,如今功在此时,何有放弃一说?
伴随着沈清唇齿轻启。
“凌霄剑意!”
沈清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四个字,他身上的剑意如同实质,震撼着周围的空气。
刘烨的脸色终于变得凝重,一丝忌惮之色在他眼中闪过,“你居然掌握了剑意!”
他深知,即便是元婴初期的沈清,一旦掌握了凌霄剑意,便拥有了对他构成实质性威胁的力量。
毕竟,剑意乃是剑修在追求剑道极致过程中,接触到大道的第一个门槛。
它不仅代表着对剑道的深刻理解和掌握,更是一种罕见且强大的力量,其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须知,在仙界那数以万计的修仙者中,能够拥有剑意的也是极为罕见,如同凤毛麟角。
每一个能够领悟剑意的修仙者,无一不是同阶中的佼佼者,拥有越级战斗的天赋和实力。
“战神体!”刘烨轻喝一声,他的气势随之爆发。
只见他身上的黑红色锦衣外瞬间被一层金色的角质层所包裹,宛如穿上了一件坚不可摧的铠甲。
“不愧是声名远扬的战神殿圣子,今日便要见识见识战神之躯的威力!”
“早闻凌霄一剑之威,仅次于剑宗,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比那剑宗圣子究竟如何!”
伴随着二人的一声冷喝,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天空之上交织碰撞,瞬间卷起狂风,如同两股力量的风暴在天空中激烈交锋。
顿时,天地为之黯淡,风云因之翻涌。
陈大安并没有闲下来,他一结束与刘烨的对峙,便立刻转向陈平安和白清风的方向。
他清楚地知道,那个金色巨人仍旧对陈平安和白清风构成着致命的威胁。
在陈大安的剑下,四道剑光如同破空之虹,转瞬间便消灭了那个金色巨人。
随后,他快步走到气息虚弱的白清风和体力不支的陈平安面前。
“这是恢复伤势的丹药,你们服下它。”陈大安掏出两枚散发着淡淡光芒的丹药,分别递给了白清风和陈平安。
白清风和陈平安接过丹药,丹药入口即化,温暖的气流迅速在他们的体内扩散,开始修复受损的经脉和伤口。
“爹爹!”
一声颤抖的呼唤中,陈思思的身影出现在陈大安的视线中,她身着一袭蓝色的衣裳,带着一丝惊慌和不安。
“爹!”
白念云的声音也紧随其后,她一袭白衣,紧紧抱住了浑身是伤的白清风。
陈思思则扑到了陈大安的怀里,她的眼眶通红,声音中带着哭腔:“爹爹,思思好怕。”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陈大安的衣襟。
陈大安轻抚着陈思思的小脑袋,露出一丝安慰的微笑:“傻孩子,别怕,你爹我怎么会出事呢?”
“可是......刚刚如果不是师尊救了爹爹,爹爹就......”陈思思的话语中充满了委屈和后怕,她的抽泣声让人心疼。
陈大安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搂着怀里的思思,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宣泄着恐惧和不安。
与此同时,白清风也以慈爱的目光看着白念云,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傻丫头,我早说了,不让你来,现在倒好,让你看到爹这么狼狈的样子。”
“爹从来不狼狈,在念云心里,爹永远是最帅的。”白念云的声音坚定而真挚。
白清风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涩,但更多的是安慰和骄傲:“傻丫头,以后嫁了人,就是夫君最帅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分笑意,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念风的大仇已报,数日后的祭日,为父终于可以好好地待上一段时间了。”
白念云的眼角挤着泪花,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好,到时候,念云和爹一起去。”
陈平安:......没人在意我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