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来万牧对于万家子孙的死好像毫不在意,可谁又知道他心中在滴血,那都是自己的子子孙孙。
如今自己被困在结界里又出不去,现在庆幸自己还有一个后代存世。
万牧看了看酴鸿,“此人化神境四重如此轻松拿下碧眼龙犀,怕是隐藏修为了,自己这个子孙能拜他为师也算是一种缘分了。反正天魂木的根尚在,自己还能撑一撑,不如我再试探一下。”
“罢了!罢了!”万牧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天魂木,你拿走吧!”
易盼姿心中激动万分,她连连鞠躬行礼,“谢谢!谢谢前辈!”
突然,万牧眼睛猛然睁开,一道精光爆射而出。
“轰隆~!”只见万牧身影暴掠而去,一掌拍向酴鸿,他周围的空间瞬间塌陷崩溃,无尽的空间碎片夹杂着狂风朝着一酴鸿袭来。
酴鸿瞳孔骤缩,一道金光闪过,化作巨大的金翅羽。接着金翅羽将酴鸿全身包裹住,形成一层金甲,保护住自己全身。
金翅羽外,还附上一层淡淡的灰色光晕,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透着一抹诡异,轻轻松松地挡下了这一击。
“轰隆~~~~~”一声闷雷般的炸裂声震耳欲聋。整座结界剧烈颤抖起来,一些草木、山峰刻之间化为粉末。
万牧脸色微变,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防御真身羽。
万牧脸色凝重地盯着酴鸿,“年轻人,实力不错。希望你照看好万凌。”
酴鸿四人还没反应过来,万牧又取出了一柄剑。剑通体漆黑,散发着森冷的寒芒,仿佛从幽冥鬼界飞出一般。
“嗖!!!”一道黑色流光朝着山峰直袭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嘭~”一声巨响。
整个山峰都被夷为平地。
易盼姿、酴佑、万凌三人被眼前这一幕秀得头皮发麻。
酴鸿却身形稳固,丝毫未动容,这跟他的太一剑差太远了。
万牧见状,这年轻人先是轻松挡下我一掌,又对我这一剑丝毫未畏惧,果真不简单,万凌拜他为师也算放心。
万牧收回剑,递给万凌道:“这剑名为‘冥鬼剑’,乃帝阶法器,就给你吧,我留着也无用。”
万凌抱着漆黑如墨的‘冥鬼剑’爱不释手,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这可是他老祖给他的,说明老祖给予他很大的希望,也是对他的一种认可。
“多谢老祖!!”万凌急忙跪地道谢。
酴鸿打量着万凌手中的冥鬼剑。此剑长约一米二,剑刃宽厚,通体乌黑发亮,透着一股森然阴暗的恐怖气息。剑柄处雕刻着古怪的纹路,其上更有着繁琐玄奥的符文。
“此剑古怪,再好也不如我的太一剑。”酴鸿心中想着,伸手一招。
“咻~~”冥鬼剑破空而来,停在了他面前,悬浮不动。
“师尊?”万凌慌张失措。
易盼姿也不敢相信地看着一酴鸿。
酴佑和万牧倒是淡定地看着酴鸿,他们看出酴鸿的表情,对冥鬼剑根本没兴趣。
万凌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冥鬼剑,脸上满是不敢相信。他的剑竟然被师尊抢走了。
酴鸿运行丹田将体内本源之气注入冥鬼剑中,冥鬼剑嗡嗡作响,一缕剑光自剑身冲出。
空中玄奥的符文显现出一篇古朴苍茫的经文--《冥鬼三剑》,字体古朴沧桑,每一笔每一画都蕴含着深沉的韵味。
万牧看着酴鸿那诡异的黑气,又看了空中的经文惊讶,“这剑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其中藏着剑法,这黑气到底是什么?此子究竟何来历?”
酴鸿继续注入本源之气,大声道:“万凌盘膝坐下!”
万凌羞愧难当,以为师尊抢自己的东西,随即盘膝而坐。
接着一道道玄奥符文朝着万凌眉心灵台处而去。
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一段晦涩艰涩的经文和剑诀,这剑诀和经文都极为深奥。
万凌按照酴鸿教的方法运转全身灵韵,冥鬼剑瞬间变得黝黑发亮,剑尖处隐隐有着黑气缠绕。
“这冥鬼剑果然不凡,竟然吸收了我的本源之气,罢了都是自己的徒弟,吸点就吸点吧。”酴鸿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奈地笑意。
突然,冥鬼剑飞入万凌手中,他手握冥鬼剑一剑挥出。
霎时,黑色剑芒划破空气,威力无匹,斩灭山川河岳,威力骇然至极。
一剑斩出,空中传来“嗤啦~~!”声响,空间寸寸龟裂。
这一剑,竟然差点破掉了结界空间束缚,斩断了结界。
这一剑的威力比万牧刚才的攻击更加强大,好在万凌修为不足,不然整个结界早不复存在了。
酴鸿脸色难看,忍不住伸手向万凌后脑勺拍了过去,“小王八蛋,这是帝阶法器,它剑身上的剑诀,能是一般的剑诀吗。你在这里试剑,不是找死吗。”
酴鸿一巴掌把万凌拍懵逼了。
“咳~~”万牧干咳两声,“这位小兄弟,他是我子孙。”
酴鸿一听顿时有些尴尬,“口误,纯属口误。”
接着急忙岔开话题,“莫非前辈就是外边传闻中在迷雾禁地中陨落的合体境修士?”酴鸿一边问着,一边仔细端详起了面前这个化身。
易盼姿、酴佑、万凌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万牧。
“哈哈哈~~~我确实陨落了,但在结界中我靠着天魂木滋养着我留下的一缕神魂,我估计着有万年了吧。”万牧哈哈大笑道,脸色却有些苍白,显然没了天魂木消耗不少。
“那前辈为何会进入迷雾禁地?是为了通仙残图吗?”酴鸿试探性问道,直觉告诉他这迷雾禁地和通仙残图有关。
“什么!!通仙图!!!”万牧一双眸子射出锐利的精光紧紧盯着一酴鸿,“你在找通仙图!!?”
易盼姿、万凌一愣,怎么又扯到通仙图了。
酴鸿一脸坦荡,“正是!晚辈要找到通仙之路。”
酴鸿不傻自然不会说是找自己师尊,他师尊跟通仙残图纠葛太深,怕是树敌不少,便如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