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初薇因为喝的急了一些,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好半晌,她才停了下来。
原谅自己吧!脑子又发抽了一次,早上那男人的解释那样的苍白无力。
虽然她很讨厌那个秦老头儿,可,她还是要感谢他,不然,自己怕是要当真陷进去,会遍体鳞伤。
怎么时常把脑袋当个摆设呢?
他奶奶个腿儿的,为什么傻的这样可怜?
“吴初薇,等张姐回来后,让她给你炖点补脑子的东西吃吃?妈的,差一点一个坑里面跌倒两次,你真行!”
终于,酒杯酒瓶全部见底了,吴初薇酒是喝尽兴了,嗯,人也喝的全身瘫软无力,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要怎么去床上睡觉呢?这一阵又一阵的困意袭来,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去沙发上也行啊!
可现在她的四肢仿佛不是她的了,身子也不是她的了,连思想都不是她的了,早上那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中回放。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溢出眼角,从脸颊上滑落,落到她洁白的不规则衬衣上面,泪痕斑斑。
还好,困意汹涌,吴初薇再也支撑不住,趴在餐桌上睡了起来。
兰铭祺好不容易把秦简送回秦家老宅,与他沟通清楚,让他别插手他的事情。
没法子,他对这个在最艰难的时候养育自己的人终归要耐心一些才行。
只是,等他回到车里给吴初薇打电话和视频时,结果,一直无法接通。
瞧着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快晚上八点左右,这个点,打不通电话,兰铭祺心中慌的一逼。
他把劳斯莱斯幻影当成飞机来开,风驰电掣般的回荷韵苑。
那个女人一贯小气的紧,早上,她就说过要结束的话,虽然他没有答应。
可一旦把她惹毛了,她哪里是会有什么顾忌的人?
等兰铭祺输入吴初薇房子的门禁密码,门啪的一声给打开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等他想要赶紧认错并且做好死缠烂打的准备进门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眼皮直跳。
他的薇薇脸色惨白的趴在餐桌上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有泪痕。
旁边的空酒瓶昭示着她喝了多少,兰铭祺竟然有些不敢前进一步。
他都干了什么?
他发誓要好好爱她,结果,又因为嘴欠把她伤到如此境地。
她是很讨厌喝酒的人,如果不是极度伤心难过她最不喜欢碰的就是酒。
还是烈酒。
他们在一起近两年,她喝了三次酒,第一次,是祭奠她十多年的婚姻。
第二次,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他们大吵一架,她想结束,她想要尝试另外一种关系。那一晚,她喝不是很多,人一直都无比的清醒。
而眼前?
这是七百毫升的烈酒。
兰铭祺想起来她曾说过:她会在安全的环境下,自己修复自己的创伤。
可这,兰铭祺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痛,他可能毁了她对他所有的情意,他前面所有的努力可能在今天早上全部白费。
想到这里,兰铭祺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