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恨不能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了,都是什么玩意?
一群想要来打秋风的蝗虫,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角色,配不配?
还想坐长公主的马车,想屁吃!
金氏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尴尬,要不是身份尴尬,她也不会这时候跑出来了。
只要进了傅府,他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夫人和少爷。
即使傅二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有财产可以傍身。
如今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傅二真要是有个什么,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傅娇娇气愤的看着管家,怒骂道,“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我爹乃是驸马爷的亲叔叔,长公主也得称呼我爹为叔叔,你个奴才算个屁!”
管家也不惯着他们,嘿嘿一笑道,“奴才即使是奴才,那也是长公主的奴才,可比见不得光的外室和外室子,堂堂正正的多。”
“还让主子喊傅二爷为叔叔?主子承认他是,他才是;主子不承认,他就什么都不是。”
“时辰也不早了,几位想要见傅二爷,恐怕脚程得快一点了。”
说完,转身进了府内,‘嘭’的一声关上了角门。
一阵冷风刮过,三人面面相觑。
这种待遇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的。
他们以为,只要报上傅二爷的名讳,他们就能被优待。
如今乍一看,差距也太大了。
这让他们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名分。
金氏回头看了眼关闭的大门,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还不忘安慰两个孩子道,“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等我们进了傅府,想要收拾一个奴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她一定要从大门进去,还得长公主亲自迎接她。
飞鹰:什么玩意,退退退!
听了金氏的话,傅娇娇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可是爹爹最疼爱的孩子,她一定能成为父亲的骄傲的。
傅安宇就没那么乐观了,他回眸看了眼紧闭的长公主府,想到坊间的流言,垂眸掩去眼底的担忧。
他很快就要下场了,要是他的出身能再好一点,高中后,得到好差事的机会更大一些。
来的时候有多胸有成竹,如今就有多啪啪打脸。
刑部。
夜卿羽带着夜京墨在衙役的带领下,走进了刑部。
长公主的威名这几日在都城可是传遍了。
刑部尚书简尤听到下面汇报,长公主到达刑部的消息时,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个煞神怎么来了?”
都城的圈子里流传一句话,长公主驾到,不要掌声只要尖叫。
难道,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怒的事情,引得长公主动怒了?
不论他如何搜肠刮肚,就是想不通长公主来刑部的原因,只能带着忐忑,一路坐着马车往刑部赶去。
审讯室。
一身红衣的夜卿羽踱步走了进去,手里牵着小包子夜京墨。
一身囚服的傅二夫人,手上戴着镣铐,脚上戴着脚铐,坐在桌子前,眼睛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声音,缓慢转眸看了过去,看到一身红衣的夜卿羽时,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嘴角慢慢扬起一丝笑容,起身弯了弯腰身道,“妾身参见长公主。”
夜卿羽黑漆漆的眼眸,带着一丝凌厉的锋芒,眼神淡淡的从傅二夫人的嘴角划过,垂眸轻笑一声,“听说你找本宫?”
玄一给夜卿羽拉开椅子,她顺势坐了上去,慵懒的倚在椅背上,白皙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傅二夫人也顺势继续坐了下来,一身囚服的她,收起了白莲花的气质,反而显得阴沉了许多。
带着镣铐的双手交叠着放在桌面上。
她缓缓笑了起来,“是的,妾身想找长公主做个交易。”
夜卿羽挑挑眉,恶劣的勾了勾唇,嘴角闪过一抹冷笑,“何以见得,本宫愿意和你做交易?”
傅二夫人身子得意的往前倾了倾,自信一笑道,“因为你……来了!”
只要你来了,就代表她有希望。
只要有希望,那么她就有了出去的可能性。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要出去。
这么多年,她暗地里苦心经营,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她怎能甘心?
夜卿羽‘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陡然间突然沉下了脸,眸中闪过一道冷光,眼中不含半点温度。
“傅葛氏,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还是傅葛氏,你的身份限定了你的自由。
你心中的那些算盘,那些小九九……
想要完成,难!
傅二从来不是一个温润的人,相反,他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童年只因父亲对哥哥比对他好,就记恨老侯爷到现在。
更何况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他怎会轻易的饶过她呢?
“你……”被说中最最难堪的身份,傅葛氏的眼底浮现出一股厌恶。
然而想到心中的计划,她抿了抿唇后,决定开门见山。
“长公主,妾身从没想过要对你不利,无非就是为了自保。如果妾身不按照恒亲王妃的意思来,妾身早就没命了。”
夜卿羽冷冷的笑了,羽睫底下满是讥讽。
这时候,傅二爷、傅二爷的外室和外室子都被带到隔壁的屋子里。
一个没来得及惊讶,另外几人没来的及高兴,大门再次被推开,一身黑色长袍的关内侯被玄五给带了进来。
冷不丁碰到一起的几人,面面相觑,一股不好的预感由然而生。
奈何几人被点了穴道,不能动来不能说话。
只能像个木头人一般,排排坐。
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这里早已被安排好,夜卿羽两人的谈话,足够他们听的清清楚楚的。
“哦?你不是葛大妮的亲侄女吗?难不成,你不听她的话,她这个做姑姑的,还能杀了你这个做侄女的?那你爹不得找她拼命啊!”
傅葛氏没想到夜卿羽完全不接她的茬,心中燃起一丝的怒火。
形势比人强。
她不得不再次抛出一个更大的诱饵。
“长公主就不好奇,葛大妮这些年的钱财从哪里来?据妾身所知,她和世子是一众皇亲国戚中过的最奢侈的。”
夜卿羽抬眸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道,“那不是你每个月孝敬给她的吗?”
“如果你们都不进牢房的话,今日应该是你孝敬她的日子,怎么,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