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头捏着鞭子强自镇定的重复道:“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老子就弄死你们。”
说完还眼疾手快的拿鞭子打了地上每人几鞭子,这才继续威慑道:
“要是再拿不出钱财把你们都打死。”
被打的浑身踌躇的刘老婆子最先开口说话了:
“啊啊~饶命啊,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你们恐怕找错人了,我们刘家穷的叮当响根本没有钱财,这几位壮士怕是绑错人了,还是把我们放了吧,呜呜呜,把我们放了吧……”
林老大眼珠子一转问道:
“没钱?那怎么可能,你们家那个宝贝孙子可是日日混迹于青楼妓馆和赌坊,用的还都是名贵纸张和笔墨纸砚,要是你们家这么穷,那怎么用得起的?说,是不是忽悠我们,不肯给钱啊?”
说完,林老大夺过藤蔓鞭子就砸到了刘浩身上把他打的嗷嗷叫。刘老婆子心疼不已,哭着喊道:“那孽障确实日日挥霍无度,但那些钱都是他借来的啊!我们老两口根本不知道此事啊!”
林老头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恶狠狠地说道:“少废话!既然你们没钱,那就拿房子和土地抵债!”
刘老婆子闻言,顿时瘫倒在地,她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房子和土地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没了这些,我们可怎么活啊!”
然而,林老头丝毫不为所动,他命令林老大继续鞭打刘家人吓唬他们,给他们营造即将霸占他们家产的错觉。
就在这时,刘浩开口求饶了:“对对对,那些钱都是我借的,和我们刘家没关系,我们家穷的叮当响根本没钱啊,而且我买笔墨纸砚的钱都是我小姑拿出来的,你们要是求财就去找我小姑啊,她、她家有钱,对,她嫁的老林家有钱,你们去找她啊。”
已经被打得没有丝毫力气,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林老二怀中的刘氏,此刻脸上露出无比震惊的神情,她浑身颤抖着,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
“浩……浩儿,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啊!小姑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啊?咱们林家也并不富裕,家里根本就没有多少钱财啊!小姑平日里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些钱来,那可都是为了供你读书上进,盼着你将来能有出息啊!你怎么能如此不知好歹,把这些钱拿去逛窑子、赌博,甚至还去借了外债!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啊,爹娘,大哥,浩儿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刘家人听到这话,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然而,就在这时,刘婆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春娘啊,你在这里唠唠叨叨地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要怪就怪你自己没能给银山生下一个儿子,所以你在刘家才会如此没有地位!浩儿可是你大哥唯一的儿子,更是咱们刘家孙辈里唯一的男丁了,我们当然得对他好一点了!你作为小姑的帮助一下侄子怎么了?说不定等浩儿以后有出息了还能帮衬上你呢,到时候你们家银山还不是得靠着我们浩儿摔盆子吗?”
这话一出,刘氏本来还迷茫的神情顿时就变得坚定起来,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决然说道:
“娘说的对啊!都是我太没用了,没能给银山生个儿子出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在刘家才会一点地位都没有啊!不仅如此,就连家里的钱财和吃食,我都得偷偷摸摸地省着点用。但是没关系,如果浩儿能够出人头地,那我这个当小姑的就算是付出一切代价也是值得的!”
随即她又立马接话道:
“好汉们啊!求求你们放过浩儿吧!我娘家真的没有什么钱财,如果你们真的很需要钱的话,可以去我林家看看。我那相公家里现在可是有好几百两银钱呢!而且,我还有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她可厉害了,山上的野兔、野猪甚至野鹿都能被她弄回家来。这可给老林家赚了不少钱,家里的肉多得都吃不完。只要你们肯放了我们刘家人,我愿意带你们去我相公家,把那些钱财和肉都抢过来给你们,只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刘氏泫然欲泣地求饶着,她的语气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肩膀死死的靠在林老二身上,还不时的往他身后缩,生怕这些人会突然伤害到她。
她的目光不时地扫过这些人,眼中满是恐惧和祈求,然而,在她的话语中,却透露出对刘家人的保护还有对老林家的不满和对女儿的怨恨,似乎在她看来,自己和刘家人之所以会遭遇这样的危险,完全是因为林家人的无能和懦弱。
林老大气的整个人身体都是颤抖的,林老头也不遑多让,抚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娶回来的二儿媳妇如此这般的大放厥词,几句话间还把他们老林家的秘密张口就给卖了,再看着在二儿媳妇身后做缩头乌龟,默默的不说话的林老二,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林老头拿起鞭子就对着林老二和刘氏劈头盖脸的砸了上去,林老大也很有眼色的踹了几脚,就连林老三都借着机会大胆的薅着刘浩的头发,对他拳打脚踢了起来,直把他打的口不择言的叫嚷:
“啊~别打了,我可是读书人,读书人的脸和头可是不能被打的,好汉饶命啊,好汉别打脸啊,我可是私塾的学生啊,我将来是要考秀才的,你们求财就去老林家啊,干嘛抓我们刘家人啊,那个林家老大的儿子林根生也和我在同一个私塾,他有钱,他真的有钱,我带他去青楼画舫赌坊玩了,都是他花的钱啊,我真的没钱,你们要钱去找他们啊,放了我吧,求求你了好汉,放了我吧,我还要科举呢……啊~求求好汉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