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一样的男人本汗可不喜欢,本汗喜欢的是女人,实打实的女人!能生孩子的女人!听说你们大启有个女摄政王,也是这皇帝的远房亲戚啊~”
大胡子可汗打定了主意的人,竟然是黎姝君!
容宣捏着黎知寒小脸儿的手忽然就愣住了。
甚至不小心用了很大的力气自己都没有发现。
“黎姝君……呵。”容宣生怕露馅,赶忙从容的将这一切掩饰过去,他轻蔑一笑,诬告道:“黎姝君不过就是一个想要强占我身子霸占我家产的贱人,可汗要是能杀了她那我更是求之不得呢~”
“多谢您,替我做这些呢~”
容宣笑的让人很是发毛。
这可汗更是直接相信了容宣和黎姝君之间早就有仇怨。
“容宣……你!”黎知寒一下很是紧张,他恨不得从容宣身边挣脱出来,直接质问他。
“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容宣一下子抬起手,狠狠地捏住了黎知寒的小脸。
他此刻心狠手辣的,让黎知寒的小脸一道白一道红。
这等可怜样,一看就是泼一盆冷水就会嘤嘤叫的上好货色。
“不错不错,本汗向来对兄弟的心上人没有什么兴趣,如果王爷愿意与本汗歃血为盟,本汗的大把人马都已经到了大启的地界,就算是扶本汗的兄弟当皇帝,也不过就是一个时辰的事儿!”
那大胡子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的胡子都跟着震颤起来。
“好,好,好!”容宣明显眼睛泛起光亮。
他转身就将黎知寒撇下,几步就走到了可汗的面前。
虽然他比那蛮夷可汗瘦弱许多,身高却几乎没矮去几分,金玉一样的外表反而显得他更有几分高贵。
“可汗说话可要作数,商人重利,可不重情啊!”
容宣的左手此时背在身后,已经悄然的打开了陶瓷瓶盖。
黎知寒将一切看在眼里,他一想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赶忙叫住容宣:“容宣!你怎么敢的!”
那可汗自然的以为是黎知寒说容宣当了卖国贼这件事。
可黎知寒说的,却是容宣要在那可汗眼前下药之事。
“陛下,您马上就可以不是商人了。”可汗随手就揽过了容宣的肩膀,两个人并着排,就向殿外走过去。
一群北境兵卒紧紧跟着那可汗。
“这儿外人太多,小弟我就不拜您了。等事成之后,那自然大哥是好处多多。”容宣和可汗相拥着走出新月殿,之前黎姝君留下保护容宣的两个暗卫自然是再也忍不住了。
二人手握利器上前,似有一副鱼死网破的念头。
容宣当即厉声呵斥:“两个蠢货!还不滚进去,把那黎瑄阳给我看紧了,老子还没睡到的人,别人休想碰一根汗毛!”
两个暗卫一头雾水,相互对视一眼的功夫,容宣的巴掌一掌就拍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脸上,他冷冽的丢下一句:“还不赶紧滚!”
“是……王爷。”其中一个机灵一些,赶忙认了错,就拉着兄弟跑进了新月殿,新月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至此,危局已成,黎知寒没能再踏出新月殿一步。
两日后,良辰吉时,容宣不知道从哪儿里掏出了一身黄袍,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安夏,称北境可汗为天可汗,万事以北境利益为先,割让朔月封地,大兴土木为天可汗在京中建造一座七层高行宫。
朔月黎氏违逆反抗,特发通缉令,凡有土之地,皆追杀朔月黎氏兄妹。
这些日子以来,不服气容宣上位的人大有人在,更是有人直接死谏血溅当场。
于是容宣直接设宴款待天可汗,带他一起看这帮文人撞柱血溅当场的好笑场景。
黎知寒当即就反应过来,这容宣怕是也服用了什么药!
容宣嘴虽坏,可人向来都是很好的。
怎么可能做出来这种在人死谏的尸体前寻欢作乐的事情!
容宣手指甲指之内一道浅浅的红痕指缝之中是包裹的暗红色粉末。
随着容宣给天可汗倒酒的功夫,容宣端起酒杯,手指尖插进酒水之中,一入水中便化作了无色无味。
天可汗对坐在容宣面前,笑的有几分假情假意。
他不动声色的推杯换盏,将容宣的杯子还给了他,而将容宣手里的杯子不动声色的推了回去。
“容宣老弟,你不会介意吧?”他给人的威压仿佛在说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把你做掉。
“怎么会介意呢?你可是我大哥,我亲大哥!”容宣看着被退回来的酒杯,当即就一饮而尽,仿佛这杯酒里就从来没有被下过毒一样!
他不但喝的干干净净,还将杯子倒扣下来专门给这个可汗看了看。
可汗却觉得自己聪明无比:哈哈哈!
大笑三声。
一瞬间就从威胁一般的脸变成了一副热情的仿佛一家人的模样。
他是个会变脸的。
满意的拿着容宣的杯子,也同样是一饮而尽。
容宣再满一杯,双手举高,豪爽一饮而尽,仰起脖子,那几滴酒水顺着他长长的脖颈曲线流下来粘湿了前襟。
手心遮挡着,在可汗的视线之外,是一双狡黠的眸子,一眼望过去尽是阴谋算计。
容宣笑的诡异。
仿佛早就将可汗的所有举动全都算到了。
“容宣!你这贼人,你迟早是要死的!”一个容宣叫不上来名字的老头被人带上来,或许是哪个文坛大家吧。
容宣放下酒杯,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就这样有几分酒意上头似的看着那个老者。
容宣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很是奇怪,似乎有几分清醒,有几分兴奋,兴奋到有些飘飘然。
忽然就很想,看见血。
他忽然故意酸道:“老东西,朕确实是要死的,但好像你今天马上就要死呢!哈哈哈哈哈……”
“瞧见了吗?往那儿撞,撞的准一点,用点力气!砰~看看是你溅的远,还是旁人~”可汗忽然出声,那一声“砰”的拟声词,由他口中说出来,就好像真的有什么人立刻撞柱了一样。
这个男人底气雄厚,的确非启都的男人能够比拟。
“好!好!朕喜欢!不若就直接在这儿摆个擂台!看看是谁的脑瓜儿撞的最响亮,谁溅出来的血花最远!”容宣疯了,心中好似有一团不可明说的的火焰在内心深处躁动不安的碰撞着。
想要冲破身体的牢笼,霸占容宣清醒的大脑。
他此刻就想要见到血,闻到血的味道!
“撞啊!快撞啊!”可汗此刻也是双脸红红,口渴重欲,就希望看到些好玩的场景来刺激自己。
他们不断挑逗着那忠良的肱骨之臣。
老者羞愤难当,咬牙切齿的看向容宣,提起手指指指点点又放下,如此三两循环后,老者长叹一声。
那哀声过后,他竟然真的挣脱了兵卒的束缚,是一头撞向了立柱!
当真是“砰”的一声巨响。
就连兵卒都不忍再看。
“哈哈哈哈,好玩好看!还有没有再来!”可汗兴奋之至,直接起身拍手叫好。
容宣也仅仅是愣住了一瞬。
一瞬之后,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踉踉跄跄的推开了椅子,来到了柱子跟前。
鬼使神差一般的,像是厉鬼附身了一样,伸出手指去粘了粘柱子上的血,然后瞪大了的眼睛放着光,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不老神药一样,将整个手心都沾满了血。
一路从掌根闻到了指尖,要多疯就有多疯。
忽然,容宣伸出了舌头,从下到上舔了自己的掌心!
黎知寒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下意识的退了回去。
他忽然觉得容宣竟然是这么的陌生,这么的可怕。
容宣他真的还能靠得住吗?
“容……容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