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言可当真?贾会元竟只有十五岁?”人群中忽有一人惊呼出声,其面上满是惊愕之色,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几乎同一时间,有一人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不解与质疑:“这怎么可能?我辈读书人即使天赋出众,然而想要考上贡士也需达弱冠之年。在下从未听说过弱冠之年以下的人能考上贡士,而且还考中了会元,这...简直他让人不可思议了,甚至是天方夜谭。”
“我敢保证,这其中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会有能如此。”这个人说着,神色异常严肃,眼神里闪烁着探寻的光芒,好像在努力思考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
发出质疑的人,大都来自京城以外各个府城,他们没听说过贾环的名字,对他的了解也只是基于刚才那位白衣男子的简单介绍。
因此当他们当听到王思齐的话,立即对年仅十五岁的贾环,能成为会元这件事情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霎时间,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有的人摇头叹息,有的人则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大家一致认为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他们根本没办法相信。
谢安荣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连忙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此事真伪,何须多言?我们径直前往礼部衙门,一问便知。吾等皆是饱学之士,难道会逊色于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诸位莫非自认才疏学浅,不及一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
陈金宝面露愤慨之色,忙附和道:“我陈金宝虽不才,却也是自幼聪慧,想我三岁识千字,六岁通读四书,八岁便能吟诗作对。而今科举,也不过考了个第二百五十名。我实难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小子,竟能压我一头,高中中会元。此事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没错!谁人不知贾环出身荣国府,又有一个贵妃姐姐撑腰?”
“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我等实在难以信服!”
“对,定有猫腻!”
终于,众人的情绪被带动了起来,纷纷出声附和。
只见他们一个个面露不平之色,叫嚣着要查个水落石出。
王思齐眸光闪烁,主张道:“我等此刻进入礼部衙门,质问考官们究竟是何缘故!此事若真有猫腻,我等定要上书朝廷,查个明明白白,绝不能让此等不公之事坏了科举的声誉!”
“走!我等此刻便去,定要问个清楚明白!若真有猫腻,我等定要揭露真相,让朝廷彻查此事!”众人情绪激动,义愤填膺,纷纷响应王思齐的号召。
发誓一定要将这不公之事查个底朝天。
于是乎,众人一同涌向礼部衙门,决心要为他们自己以及众多士子讨回一个公道。
“诸位且慢!”白衣男子忽地挺身而出,张开双臂,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屏障,挡在了众人之前。
谢安荣目光一凛,面上寒光乍现,厉声质问道:“你这是意欲何为?”
面对谢安荣的质问,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语重心长地劝诫道:“诸位仁兄,请听我一言。我等皆是多年寒窗苦读的士子,对于科举的规矩,了如指掌。考场之上,纪律严明,作弊之事,绝无可能。再者,我大唐律法森严,科举徇私舞弊者,当诛三族,何况此番科举,汇聚天下士子于京城,更应公平公正,岂敢有丝毫徇私之举?”
说到此处,白衣男子顿了顿,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诸位!我等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对主考官们产生无端质疑。即便心中有所疑惑,也不可强闯礼部衙门。否则,若事后查明,主考官们并无徇私舞弊之举,我等此番行为,恐将招致朝廷之清算,后果不堪设想!望诸位仁兄,三思而行,切勿做出冲动之举,以免追悔莫及。”
言罢,白衣男子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神色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众人闻言,皆面露思索之色,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凝重起来。
陈金宝见状,心中暗自焦急,狠狠地瞪了白衣男子一眼。
随即眼珠子一转,当即想到了办法,于是嘲讽道:“哼!真是荒谬绝伦!我大唐立国百余年,你可曾听闻有十五岁的会元?只要你今日能说出一个来,我等便就此罢休,不再追究。”
“没错,你说出一个来!”
“说啊,快说!”
白衣男子闻言,脸色一白,尴尬地笑了笑。
任他脑汁绞尽,搜肠刮肚,却也想不出历史上曾有哪位十五岁的会元。
一时间竟语塞无言。
陈金宝见状,更是得意洋洋,继续冷笑道:“呵呵……说不上来了吧?我告诉你,别说我大唐没有十五岁的会元,即使是前朝、前前朝,乃至千年之前,也从未出现过如此年轻的会元。既然从古至今都未曾有此等天才,你觉得贾府的一个三公子,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天赋?我可是听闻,贾府年轻一辈大都是不学无术、贪恋美色之徒。在这样的环境下,岂能培养出绝世天才?我实难置信!我想诸位也跟我有同样的疑惑吧?”
冯世敬闻言,也附和道:“陈兄所言极是,我也不相信。贾府的名声,我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不过是一群不学无术、不思进取、贪恋美色之徒的聚集地。怎么可能出现十五岁的会元?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说着,他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鄙夷之色,显然对白衣男子的行为感到不耻。
叶顶天目光如炬,紧盯着白衣男子,冷声道:“你这般替贾府说话,莫非你是贾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