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盖勋满脸震惊,刘辨嘿嘿笑道:
“北宫伯玉与边章快死了!”
刘辨一句话,盖勋满脸的难以置信,半晌才如梦初醒地惊呼道:
“这些叛军要发生内乱啦?那我们?”
刘辨嘿嘿一笑,盖勋便满脸无奈地摇头轻道:
“我们军力不够,根本吃不下这么大的叛军。”
言罢,苦笑连连。
“那他们的那两个大好头颅呢?你要不要?”
“要!”
盖勋满脸惊讶与兴奋!
刘辨嘴角微挑,满是调侃地说道:
“嘿!你还啥都敢要!要了之后,你咋解释?那羌族人不得跟疯了一样来报复你?”
盖勋嘿嘿笑道:
“论守城,咱怕过谁!
半夜偷袭、坚壁清野,哪一条都能将那帮远道而来的外族强盗给活活拖死。
至于理由,我就说路边捡的!充沛且有理。
然后我直接就转送给你父皇,看到这两个东西,他一定会十分兴奋且愉悦!”
“行!反正那昏庸加好色的废物皇帝也没几天活头啦,得瑟得瑟就当为他送行吧!”
盖勋这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敢接出来。
“这有什么的!这天下都被他弄成什么样了!这本身就证明他是一个并不怎么值得人尊敬的东西!”
对于盖勋那深入骨髓的对皇权的敬畏,刘辨感觉很是不爽,但对于他这种忠诚可靠的性格,也不得不感到很是钦佩。
“我就是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一把手,也必须要经过良性地竞争,人民地选举与监督,方可上任。再加上期限限制,基本就可避免国家被一个庸才给霍霍到死。
还有,以后宦官这种异类职业、残缺品种,我也要清除!”
这一宿,盖勋的心理受到了极大地摧残,对于刘辨所抛出的惊天论点,他真的已发生了免疫。根本就想不通的他,只能闭口不言。
而刘辨,还在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将施行一夫一妻制,谁都不可以例外。但允许和离。
就特么一个老婆,还特么要那么多异类干屁!
这就直接从根本上,杜绝了皇族子嗣依靠这些没了那话儿的心理变态之徒,去干伤天害理之事,去霍霍国家的可能!
勋哥,我动这帮残缺之人,不会引起啥动荡和后果吧?”
“不会!不会!这肯定不会!”
二人相视大笑。
大年初一,刘辨就投身到了霍霍周边那少数不太友好的异族活动中。
路线不定,区域不定,但他每霍霍完一个地方,便会有一个部落的人来收拾残局。
慢慢的,大家也探明了这个部落的名字与所在,然后也组织起来谋划着去劫掠一番。
但最后,这也仅仅变成了一种幻想。
这些脑袋活络之人,不是被句就种部落羌人首领滇吾无情且凶狠地灭掉,就是被那个死神亚哈乌根给彻底抹除。
直到羌族最大的首领北宫伯玉所领导的叛军发生了内讧。北宫伯玉与边章被从天而降的亚哈乌根给虐杀砍头。十万羌族及凉州被胁迫人员所组成的叛军被杀得七七八八。
亚哈乌根的凶名彻底在华夏的西边、西北边、北边及东北边,与死神画上了等于号。
死神是假的,肯定有人会不怕。但亚哈乌根却是真的,哪个部落首领不颤抖?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句就种部落首领滇吾,也正式成为了所有羌族部落的老大。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背后站着的是亚哈乌根。
北宫伯玉与边章是尸身,被甩给了奄奄一息的韩遂,后者满眼惊惧地屁都没敢放一个。
北宫伯玉与边章的头颅被盖勋捡到,并上交给了刘宏。
至此,凉州外族的大规模叛乱,彻底平息。
但紧接着,凉州又发生大规模的饥荒,并迅速演化到了百姓相食的地步。
盖勋忙得不可开交,尽力调拨了无数粮食去救荒,但效果几近于无。
而有的世家大族或富人却躲了起来,对于盖勋的良言或命令,置若罔闻。
盖勋只淡淡地说了句,我已知罪。便带头拿出家中所有的存粮分发了下去。
郡中听说此事,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就向冀县仓里送粮,送来的粮食共有二千多斛,赖盖勋得以存活的有一千多人。
是夜,盖勋来找刘辨,双膝跪地,高声认错。
“你的仁慈,放错了地方!”
“臣知罪。”
“我可以出手了吗?”
“臣愿以死,偿还死去的百姓。”
“行了,别跟我扯犊子啦!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还是留着这具躯体好好给百姓办事吧!”
刘辨站起身,踱到盖勋面前,亲手扶起道:
“是你帮我收尾?还是让滇吾来?”
盖勋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
“臣可以!”
刘辨微微点头,拍了拍盖勋的肩膀,将那张惨白色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然后,无面我来也的威名,再次响震整个凉州,无数世家大族彻底消失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但存活下来的百姓却有数百万之巨!
那些没死绝的世家大族,都是反应快的,什么韩家马家乱七八糟家,全都将所有存粮都捐献了出来……
这一场大饥荒,也很快过去,无面我来也再次销声匿迹。
后来,朝廷派耿鄙接任凉州刺史。
耿鄙上任后,虽然积极征发六郡士兵备战,但任人唯亲,专信治中从事程球,而程球自私贪婪,凉州的士人们都讨厌他。
盖勋认为耿鄙必败,便弃官回家。
洛阳郊外,刘辨与盖勋共坐于一凉亭之内。
“刘贤弟,为兄这性格,是不是让你失望啦?”
“勋哥想多了,这事态的发展,正是小弟之所求矣。”
“此乃何意?”
刘辨端起茶杯,盖勋迅速调整好急迫的情绪,但双眼还紧紧盯着前者。
“我的布局,皆为洛阳。勋哥尽量占住一军即可。
平时不必联系我,一切皆按你之所想行事。
当我需要你出力时,自会派人与你联络。”
言罢,一把翠绿色的小匕首被抛到了盖勋的手里。
后者稳稳接住,一阵把玩,惊叹连连。
“送给你了,我的兄弟皆人手一把。
当有人持此物报出我的大名, 你可用这个匕首与其对砍,若无恙,其便是你我的联络员。若对方匕首两段,你当立即击杀之。”
盖勋不是傻子,他立马便明白了刘辨的意思。
“贤弟意欲何往?”
“我还得找一个人聊聊,然后就回宫对付那帮傻x。”
盖勋眨眨眼,实在没忍住,乐出了声音。然后赶紧正色道:
“ 朱儁名不副实,不可共谋大事。皇甫嵩才高八斗,但却有些瞻前顾后,算不得真英雄。卢植才气声望过人,但太过正直,若非遇到明主,实难有所作为。
至于其他人,皆为冢中枯骨、尸位素餐之辈,不可与谋大事。”
刘辨哈哈大笑道:
“勋哥之想,与弟不谋而合。用不了多久,勋哥便可知弟之安排。”
言罢,刘辨起身,与盖勋抱拳告别。
……
洛阳城,尚书府,夜半时分。
卢植卧案苦读,根本就未察觉其书房内已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人。
……
等刘辨从尚书府里出来时,已是五日之后清晨。
等刘辨消失在街道的拐角,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瞬间便变得无神起来。
这五日的畅聊,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与心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从未这么乏累的只想睡觉。
名传千古的大儒,真不是好忽悠的。那种精神上的撞击,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好在,他终于达到了目的,成功拿下了卢植的双膝。
刘辨如行尸走肉般敲响了玉女会馆的后门。
坚持着见到了刘佳慧,刘辨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刘佳慧,直接昏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