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凡人有了功德金光护体,那可就不一样了,两个老道都不敢用道法伤她,就像刚才周靖说的,伤了这样的人,三清面前交代不过去,而且修行路上还容易反噬,搞不好下次雷劫就会被多劈几下。
可要是不用道法,这大姐连扇带踹,那战斗力爆表,她后面那个司机师父已经把扳手拿出来了,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看样子不给他们两下,这心头恨是消不下去了。
周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一个发展方向,她本来都做好了苦战的准备,豁出去今天受点儿伤,也得给这两个不干人事的老家伙捶一顿,结果一个售票员大姐就把这事干了,那大巴掌扇的,她看着心里那个爽!
司机大哥也冲上去了,几扳手下去,郝老道鼻子就流血了,两个人一看这架势,惹不起还不跑吗?道袍一抖,人就退出去好几米,临走还不忘了恶心林道远一句:“师侄,与邪魔相交不可取!”
然后,两个人咻呼~~~一下,跑没影了。
司机大哥还没出够气呢,对着两个人背影破口大骂,对方长辈含量极高,充分体现了语言文化的多样性。
他在那儿骂,大姐在一边揉着手腕子,刚才那一通输出,她手都扇肿了。
宣泄完了,他们也该走了,这荒郊野外的也不是过夜的地方,再说这么大一辆公交车没了,不回去交代一下,公交公司就该报警了。
司机师傅辨了辨方向,拉着他们回场站,现在这个时候也回不去他们原来的线路上了,能顺利回场就不错了。
路上周靖跟大姐闲聊,说一看见她就知道平时好事没少做,大姐还没说话呢,司机就说了,“那可不,姐是我们车队有名的雷锋岗!”
大姐有点不好意思,说是不能给家里丢人,这都不算事。
周靖再一打听,好家伙,这大姐的爷爷参加过抗战,牺牲在战场上了,她爸爸接过枪跟着队伍南征北战,一直打到最南边,还支援过兄弟国家,受了伤才回来的,她是从小就跟着爸爸照顾周围的军属、烈属,长大了更是热心肠。
周靖心里暗暗咋舌,这功德金光是祖宗余荫,加上个人修持,还得加上些国运加持,刚才那两个老道绝对是跑对了,这样的人但凡他们敢伸手,挨雷劈都是轻的!
不过现在售票大姐和司机大哥发愁的是今天这事怎么交代,他们这事说出去谁信啊?!就这么跟调度说,都得说他们俩疯了,这个月全勤奖金都没了。
林道远安慰他们,表示这还有两个人证呢,他先帮忙说说,等天亮了,他给找人去,保证他们没事。
周靖心说,你不找人,那大姐一身金灿灿她也有不了事。
等他们一路风驰电掣开回公交场站的时候,都凌晨三点多了,值班调度都快急疯了,咆哮着问:你们跑哪儿去了?!
结果听司机把事一说,他第一反应就是:你俩撒癔症呢吧!合起伙儿来蒙我!
林道远赶紧站出来作证,还把那两个老道的名号都说了,要是不信你们一会儿上协会核实去。
他这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调度又不得不信,总不能是司乘加上两个乘客半夜开着公交车瞎逛,回来还编故事糊弄他吧!他只能向上报告,那报告写得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太玄幻了。
把事情交代完,售票大姐和司机大哥都回宿舍休息去了,周靖和林道远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也从公交场站里出来了,眼瞅着快四点了,还回什么家啊?!一会儿就坐头班车上班去吧!
两个人现在已经到了京城的东边了,这个场站周围都是刚拆迁的荒地,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周靖后悔了,刚才应该就留在公交场站里,直接坐头班车出来,不过那个调度老是用看精神病的目光盯着他俩,着实是太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了。
这个场站只是停车没有公交站,坐车还得走好远,两个人从天黑走到天亮,总算是看见人气了,然后四只眼同时盯上了一个早点摊。
两个人跑了一宿都饿了,不说别的一人先来一碗馄饨、两个油条,周靖一根油条四口就塞进去了,再喝一口馄饨汤,舒服!加上一大勺辣椒油,招呼老板,“再加两屉包子!”
这一顿早饭吃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周靖的饭量也成功的惊到了林道远,“妹妹,挺能吃啊!”
周靖才不理他呢,吃饱了不想家。
等到了公交车站,他们就分道扬镳了,周靖直接上班去了,林道远则是要去东岳庙,他说得找自己师叔去,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靖车先来了,等到她上了车,他在下面喊了一句,“晚上我去找你,请你吃饭!”
oK!
就他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指不定是个什么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