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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坐吧,亲爱的奥托主教。”东方穸将一杯咖啡推至对面的位置。

奥托见此情形,也没多说。

很自然地坐在东方穸对面。

“说实话,最近数月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

“只不过是噩梦。”东方穸接上了后一句话。

“谁说不是呢?”

“无的出现,比安卡和丽塔的离去,赤鸢的变化,以及...你的归来。”

“明明前不久还尽在掌握。”

“短短数月,一切都变了。”

奥托盯着桌上平稳的咖啡,没来由地说出了这些话。

“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你。东方穸同学。”

“错过了解决你的最佳时机,还真是可惜呢......”

“你的计划并没有任何问题,少年的心理,行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东方穸也不得不承认,当初他确实是被奥托当成了猴儿耍。

但某些事情,还是有些成效的。

目前比安卡和丽塔的决定、温蒂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等维尔薇回来,他也会和维尔薇一起对温蒂展开针对性训练。

他都不敢想温蒂若是完成羽化后会有多变态。

风之律者的权能可不止是‘风’那么简单。

而是能够创造并操控理想流体。

这意味着理论上没有任何地方是风之律者攻击不到的。

若能完全掌控这一规则,温蒂足矣称得上是‘温天帝’。

“而我,也的确坠入了虚数空间并且已经死过一次。”

“可是啊...奥托。在这双眼睛面前,生死不过是一个可操控的暂时状态罢了。”

“世间一切事物皆有因果。”

“若你当初并没有那么做,我也无法回到上个文明纪元完成自身的彻底‘蜕变’。”

“更谈不上什么都做得到。”

东方穸脑海中闪过方舟的全貌,以及英桀们的面孔。

“可上个文明纪元依旧毁灭了。”奥托将这个事实陈述在东方穸面前。

“文明之火,并未断绝。”

“纵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我们...依旧传承了下来。”

“如今,亦是找到了彻底跨越崩坏的办法。”

“这个文明纪元,绝不会经历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他的语气平淡,同样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可这个文明纪元的情况说不上好。”

奥托意有所指。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恋,但不可否认地是如果没有我,这个文明纪元眼下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东方穸摇了摇头:“哪怕只是顺手,你的功劳同样无法忽视。”

“但并不是说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若不是我和梅比乌斯当初已经没多少时间去理会这些事情,现文明纪元在刚诞生时就会走向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

在那种情况下,他和梅比乌斯已经没时间去管其他人在做什么,有什么打算等等之类的事情了。

不然梅的那些安排也不会落实。

阿波尼亚也不会身融乐土。

“那么,穸同学...不,‘无’的尊主可否为我科普一下呢?”

“机会,我们早已留下。”

“无论是永世乐土,还是虚空万藏,都蕴含着前文明纪元留下的宝贵财富。”

乐土之中同样存在维尔薇和梅比乌斯的记忆体。

而虚空万藏,更是蕴含着前文明纪元留下的所有硕果。

包括但不限于神之键、融合战士之类的研究成果。

“你也知道,虚空万藏并不配合我,不是么?”

“如果它能早点配合我,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模样。”

至于永世乐土,奥托并不知晓这个地方的存在。

“呵呵,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获得一切的机会已经摆在你面前,只是你没有那个能力去将它获取。”

“相比这些,我现在更好奇...穸同学,你的空之律者权能,究竟是从哪来的呢?”

“K423...噢,抱歉,一时口误。”

“应该叫她...琪亚娜。是因为她么?”

奥托非常确定,东方穸所使用的手段,绝对不是神威。

而且与空之律者权能的相似度极高。

只是其掌控程度,要远超西琳和琪亚娜。

至于其他的...他无法确定。

“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做出伤害自己人的举动。”

“用这种方式回应你的欢迎仪式,也是因为造成的破坏会比较小。”

“毕竟,让德丽莎学园长继承主教之位,总不能什么都没得剩下吧?”

若是他想,将整个天命摧毁也不过一瞬间罢了。

“......”

“想必,不止是这么点事情吧。”

奥托听懂了东方穸的意思。

他迟早会退位,将主教之位交给德丽莎。

不过是现在需要提前一点,影响不大。

但他可不认为东方穸过来只是简单地聊聊天而已。

“你觉得呢?”

奥托微微眯起眼睛:“你要阻止我?”

“如果我不同意,你觉得...你会有机会开始实验么?”

东方穸扫了他一眼。

奥托沉默许久。

“呵呵~”突兀地笑出声:“你还真是...超乎我的意料啊,东方穸同学。”

“我以为你会毫不留情的将我‘杀死’。”

“没那个必要,你的终点,本就是死亡。”

奥托本就要死,既能在另外一个世界改变卡莲的命运,又能卡掉约束。

何乐而不为?

“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反过来先将你们全部解决掉?”

东方穸笑而不语。

“好吧~”奥托耸了耸肩。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呢?东方穸同学。”

东方穸小抿了一口红酒。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们是一类人。”

“我并不介意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主动赴死的机会。”

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无法在他心中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身上肩负着的...是他们的未来,是这个世界的未来。

这才是东方穸所在乎的事情。

何况...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无论奥托成功与否,对他都造不成什么影响。

“这时候我应该说一声‘谢谢’?”

东方穸摇了摇头:“就这样吧。”

“我会在三天后,宣布退位。”

“并将主教之位传给德丽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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