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里颤颤巍巍走出来的西夏人黑子在革命军的看护下来到了营地,在营地里他看到了一群同样围坐在灶台的西夏人。
这些西夏人看到他们后很多热情招呼他们说道:“诶,老乡快到我们这里来坐,我说今天革命军怎么准备了这么些吃的,原来是你们来了,老乡,快过来坐,我们挤一挤可以好好吃一顿。”
看到这些精神状态很饱满,围坐在灶台狼吞虎咽的同胞,黑子一时之间竟有些饿了,只是看到他们吃的奇怪东西忍不住问道:“老乡,你们吃的这是什么啊,这玩意儿会不会有毒。”
听到这个问题,还在狼吞虎咽的西夏人愣住了随后摆了摆手说道:“不会儿,这玩意儿我们都吃了一个月了,要是有毒早就出事了,更何况革命军的人也在吃。”
说完继续了自己的狼吞虎咽,刚从城里出来的西夏人觉得临死前做个饱死鬼比做饿死鬼好一点也毅然决然的加入到狼吞虎咽的队伍里去。
他们将这个圆圆的东西剥开皮后一口咬了上去。
当此物入口后他们惊喜地发现,他们惊讶的发现这看似平凡的食材竟然散发出令人陶醉的香甜气息。
行啦,那群革命军能让他们在临死前吃一顿好的,也算是仁义。
没什么说的,众人只感觉要把肚皮撑裂方才罢休。
吃饱喝足的西夏人们很自然的躺在地上交谈起来了,在交谈中黑子得知招呼他过来吃饭的人叫阿谷都。
“阿古都,我说革命军为什么要带着你们过来啊,以他们的实力攻城不需要你们做炮灰啊。”黑子好奇的问道。
阿古都摆了摆手道:“我们不是来当炮灰的,我们跟在革命军后面去兴庆府打土豪分田地的。”
听到这话,刚从兴庆府出来的黑子挠了挠头问道:“什么是打土豪分田地啊?”
“哦,你们这些刚从兴庆府出来的不知道,我跟你们说啊,打土豪就是批评和审判那些过去欺负我们的老爷们,分田地就是把老爷们的财产分给我们穷人,田地,牛羊都分,当然,奴隶是不能分的,他们现在都是人民政府的公民,也跟我们一样分田地分牛羊分工具。”阿古都连忙为黑子解释道。
“你是说那些革命军到我们这里来将那些老爷杀掉然后把老爷们的财产给我们,不是,他们大老远跑过来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黑子听到阿古都的话都懵了,头一次听说不朝他抢钱还给他们钱的军队。
不对,这已经不只是给钱了,还给土地给牛羊呢。
“说实话,我一开始也奇怪,当兵的不就是为了那点儿粮饷打仗后可以抢钱抢粮抢女人吗,可他们不仅没这么干,还给我们分钱分田分牛羊,我实在不理解,后来我听他们的战士说啊,他们这些战士是为了建设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政府而战斗的。”
听完阿古都的话,黑子赶紧问道:“啥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政府。”
阿古都觉得这个问题对他属实有些深奥了,想了半天才说道:“人民你可以理解为像我们这些穷人,政府就有点类似于官府,人民当家作主的政府就是有我们穷人说的算的官府。”
“由我们穷人说的算,那岂不是说那些官老爷是我们的仆人了吗,难道他们见到我们还要下跪行礼不成?”黑子诧异的问道。
“那倒不是,这个政府废除了跪拜磕头的这些礼仪,反正你们不用向他们跪拜,他们也不用向你们跪拜。”阿古都再一次给黑子暴了一个无法相信的消息。
没办法,这一天对于黑子来说震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需要好好缓缓,而跟他同样从兴庆府出来的西夏人一时半会也很难接受并相信这个消息。
到了半夜,几道黑影悄咪咪的从营地跑出却被值班巡逻的士兵发现了。
“谁,赶紧停下,不然的话,我开枪了。”战士的一声厉喝立刻让周围巡逻的战士赶了过来,几个人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这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抓住了。
“怎么是你们”负责巡逻的战士定睛一看,原来这几个人是今日刚从兴庆府撤出来的人。
几人见自己被革命军抓获连连磕头求饶道:“我错了,几位军爷,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才逃跑的,军爷饶我们一命吧。”
随着动静闹大,巡逻联队的指导员赶了过来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几个老乡为什么要朝你们下跪磕头,不知道我们的军纪吗?”
“这位军爷,你别说他们,是我们自己要逃的?”见这位当官的发起脾气,这几个逃出来的西夏人赶紧为其解释道。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个当官的最多训斥这几个兵一顿不会有什么惩罚,自己之后还得被他们看管呢,这个时候要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以后的日子可就酸爽了。
“这几位老乡你们为什么要逃跑,要知道我们马上就要在兴庆府打土豪分田地了,你们都是兴庆府的本地人士,你们都能分到土地,牛羊还有生产工具的?”指导员看向几个西夏人的目光变得柔和,语气也变得和气起来。
几个西夏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不相信你们革命军说的鬼话吧。
但长时间去做政工工作的指导员哪里看不出这几个人的意思,指导员叹了口气道:“既然几位老乡执意要走,我们就不拦着了,这样吧,我让人给你们准备好粮食和路费,你们带上粮食和路费再走。”
几个人面面相觑,很显然指导员的行为实在出乎他们的意外,没过多久,指导员便将路费和粮食交到了他们手上并嘱咐道:“现在的西夏不太平,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几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走回去的战士还有指导员,其中一个咬了咬牙站出来问道:“这个指导员,我不想走了,我可不可以留下来,我想加入到你们的队伍。”
往回走的指导员转过身子热情道:“当然可以。”
当天夜里,整个营地便公布了一个消息,营地里有想走的可以到军需处领取路费和粮食,革命军一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