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凝觉得自己还是很本分知足的,国家规定六个就是六个,她充分怀疑林樾在转移话题,倒打一耙。
果然,她这么一说后这人就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似不太在意地说:“既然凝儿没有这么想就算了,也算你有自知之明。”
说着他还看了看她的腰,一副看不起她的体力的模样。
元凝怒了:“什么叫算了,你这家伙,昨晚那样放肆,现在又胡说八道,还企图转移话题,你给我道歉,不然别想我以后……”
“对不起。”干脆利落地开口,脸上一丝不情愿都没有,元凝的威胁噎住了。
“……”
“凝儿说的对,我不听话,还笑你体力不行,就该骂!”
“……”
“妻主大人可大气了,就原谅我嘛,我给你打!”
见元凝不说话,他还将她的手拿起来,放到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元凝吓得连忙将手缩回去,有些无语,耳根通红:“你别骚,大白天的。”
原以为她这么说他,他好歹会有一点廉耻之心,却不料他伸手用手指在她嘴角抹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一副深以为然的神情:“嗯,不骚,晚上再做,我们有的是时间。”
元凝!!!
她吓得站了起来,虽然身体没有那么酸了,但是动作幅度太大,腰还是忍不麻了一下。
还以为要摔了,幸好刚才还坐在位置上的人已经站起来,搂住她的腰将她固定住。
元凝有些惊魂不定,虽然从前就觉得这人挺放浪形骸的,但是现在却觉得他更加不要脸了。
这才结了个婚,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元凝有些不确定,盯着他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不?”
林樾:“记得,在酒楼,你像一只吓破胆的老鼠一样缩在那群巡逻军的身后,还眼巴巴地朝我这边看,看来早就觊觎我已久。”
“怎么可能!”她这么问原是想试探他,却不料被他的话又气到了。
她哪里像老鼠了?
再说,那不过是觉得这女的太嚣张,忍不住多看两眼长长见识,什么叫觊觎,她又不喜欢女的。
林樾笑着继续揽着她,像是在思考,接着补充:“那就是在假山那,大家都往门外跑,也就你不走寻常路,像一只逃跑的老鼠,硬是往我怀里钻……”
元凝忍无可忍,往他的胸口拍了一下:“我哪里像老鼠了,你别再提这个词!”
她就多余问这个人的,这样气人的一个人,哪能被别人算计,换芯子?
见他被自己拍得闷哼了一声,她就没有那么气了,大发慈悲问他要了药,跑到床上按着他给他上药。
原本白皙微微隆起的胸口上如今点点痕迹,淡粉的颜色如今可怜兮兮的,元凝心中也觉得诧异,反省,没想到她其实也能这么狂野的。
见他又‘乖’了下来,元凝没忍住继续与他说自己那套可持续发展的理论,让他有力也不必用在一时不是。老话都有的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趁着年轻就更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别等到以后老了就后悔了……
她这么说完还怕这家伙又混不吝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幸亏他这回倒是听话,点头应是,说自己知道了。
元凝见他难得这么好说话,甚是欣慰,奖励似的亲了他一口,皆大欢喜,之后两人收拾收拾,大中午出去见家长,给她爹他们请安。
按照习俗原本新婚第一天一早就要带夫郎去给家中的长辈请安,不过她醒得是晚了点。
也幸好林樾就一直在元家住的,大家都这么熟了,迟一点请安也没事。他们家可不会像之前那个沈家一样,家中长辈端架子,磋磨娶来的夫郎什么的,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只不过接触到元老爹和祖父他们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她还是略微不自在,又偷偷地掐了林樾一下。
难怪这家伙要她多请几日假期,原来是一早就打好算盘了!
等见完家中长辈后,他们还得跟着元老爹他们回去元家老宅,去元家祠堂那里拜一下,相当于通知一下下面的祖宗,哪个后辈又娶了谁,叫什么名字……
这一番折腾下来,元凝觉得也差不多将精力耗费了,回去的路上就靠着魏洛南坐,一副蔫巴巴的模样。
结果见林樾依旧神采奕奕地,她气不过,偷偷拿脚推他……
一辆马车中,元安在外面赶车,她和魏洛南以及林樾在里面坐着,这似乎已经是他们一起出行时的固定搭配了。
或许是林樾良心未泯,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缺德,自己主动到外面去陪元安去了。
元凝哼了一声,见魏洛南看着自己,她有些不自在地将头缩到他的胸口上靠着,装死。
然而魏洛南却没有任何不自在,微微蹙眉问她:“可是不舒服?”
元凝嗯了一声,嘟囔:“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魏洛南将她的身体调整了个姿势,让她靠得更加舒服了,然后才说:“嗯,凝凝回去早点休息,我现下替你按一下。”
他的按摩技术师承宋赐,手法非常好,元凝没一会就觉得自己舒服不少,没忍住轻轻哼了几声。
看着自己大夫郎那张专注的脸,微微颤动的长眼睫,她心中欣慰,感叹果然还是他最体贴。
马车嗒嗒嗒朝前,就在元凝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隐隐听到外面两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忍不住凝神听了一下。
林樾:“安兄,还得多谢你在我成亲这段日子的帮助,等接下来你成亲时,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能做到的肯定帮你做!”
元安:“小樾不必如此客气,往后都是一家人,这都是我该做的。”
…
林樾:“不过,安兄,我有一个疑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元安:“小樾有什么疑虑只管说。”
林樾:“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身份上,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我排在你之前,那往后在外边,若是称呼你为安兄,似乎于理不合……”
“嗯?”元凝睁开眼睛,接着就与魏洛南四目相对,很明显,他似乎刚才就一直看着她,没有移开过目光。
她有些头疼,刚才听林樾这家伙一直在与元安客气来客气去的,兄友弟恭的对话,罗里吧嗦的她差点就睡着了。
本来还觉得他突然啰嗦,结果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