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只感觉身体里的某根神经抽搐了一下。
“够了!”
她哑着嗓子低喊出声,扫了一眼白梓宸。
他的嘴角还沾染着血迹,可是此刻的面容却像是要把整个屋子都冻起来。
“让开。”
理了理身上的外套,白梓宸低吼声,眼神掠过伍月的头顶射向了门外那个碍眼的身影。
司诺侧了个身站在门边。
白梓宸向外走去,他的衣襟蹭过司诺的手肘。
就在擦肩而过之际,白梓宸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了一种令人生畏的表情。
“这位先生,希望你可以搞清楚,我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说完,大衣后摆一甩,在两人面前关上了门。
“……”
伍月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股难言的感觉从脚底充斥进她的身体。
“伍月…”
司诺轻喃出声,抬起手想要抚上她的头顶。
“司诺。”她开了口,“我累了,你走吧。”
他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看着眼前眉头紧锁的女人,悬在头顶的手,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放到她的肩上。
“嗯,别乱想,早点睡。”他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肩膀。
随即也转身离去。
关上门,司诺走到电梯边拿出了手机。
内心深处隐隐的不安让他拨通了修的电话。
“修,我想把那件事的时间提前一点…嗯…”
…………
屋内安静下来。
伍月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就着手中清凉的液体,吞了一颗白色的药片,体内那股难以抗拒的感觉似乎压下去了一点。
她窝在沙发中,手中捏着那个透明的药瓶发神。
在逃离到墨尔本的第一个月里,她每天将自己反锁在屋子内,茶饭不思。
像是对自己的惩罚,又像是想要忏悔,直到司诺将她从冰冷的浴缸中捞出时,她才发现,胸口处迟迟积聚的烦闷和苦痛。
早已经是深入骨髓。
医生的报告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她得了抑郁症。
一个很难根治的疾病。
好在这么多年一直靠药物很好的维持着。
还有司诺和修的陪伴。
只是当这一切都被另一个男人撞破。
这也是司诺为什么急匆匆的带着修从墨尔本回国来的原因,他怕她再一次陷入困境。
尽管这样,心中的天平却好像还是控制不住的向一边倒去。
伍月握着药瓶的水逐渐发紧。
这一次绝对不可以再重蹈覆辙。
........
“月月,你要牵紧小沉,别跑丢了。”
特属于男人沉稳爽朗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月月?除了林洛洛那个丫头还有谁会这么叫她?
还有,小沉是谁?
“月月,是我对不起你。”
画面一转,男人半蹲在地上,以泪洗面。
伍月傻傻的站着,身边似乎还有细微的啼哭声,可是她听不清了。
转眼看过去,属于孩童的肉乎乎的小手在她手中紧牵着。
男人已经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啊!”
伍月从沙发里惊醒,后背到额头,已经被冷汗所浸透。
又是这个梦啊。
窗边已经泛起了清晨的白光。
茶几上的手机也适时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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