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绯看着“时绯宇宙级大美人”的截屏,愣了一下。
尉迟生在旁边垂眸翻着评论区。
时绯哭笑不得。
他也打开了评论区——
【我天啊!我天啊!谁来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这是什么意思?尉迟医生真的跟时绯谈恋爱了?】
【啊啊啊啊啊我草啊惹是生绯是真的!】
【哈哈哈哈cp粉过大年啦哈哈哈哈哈!】
【时绯快出来回应一下好不好?】
【求求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尉迟医生肯定是给自己投票的!不可能投别人!】
【我就说啊!这么看来,综艺直播的时候,尉迟生肯定也在外面!】
【时绯的茶,时绯的豆腐,肯定都是给尉迟生的!不是胡储牛!】
【你们还记不记得时绯之前从小屋出来之后,嘴巴像被亲过一样?】
【还有脖子上的红印子!!啊啊啊啊他们!在我们面前!do!立刻!马上!】
【我鼠了!我要激动鼠了!】
【啊啊啊啊大佬就是不一样啊啊啊!】
【我的天老娘!我要重新去分析这个直播!逐帧分析!】
【尉迟医生看似是不在,其实无处不在!】
【时绯老婆偷偷谈恋爱不告诉我呜呜呜...】
时绯翻着评论区,转头看了看装作若无其事的尉迟生。
他轻笑:“尉迟生,偷偷投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尉迟生耳根染上一层薄红。
真的没什么意思,他就只是想要这些网友知道时绯是他的罢了......
时绯歪歪头,看着尉迟生,满脸的笑意。
尉迟生垂眸看着时绯,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淡:
“他们是不是看不见我投给谁?”
“嗯,看不见。但是...你总不会投给胡储牛或者顾沉封吧?”时绯慢悠悠说着。
尉迟生抿了抿唇,最后闷闷道:“投他们的人,真是眼睛瞎了。”
时绯闻言,怔了一下。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
尉迟生轻咳一声问道:“这样,不会对你造成困扰吧?”
“...嗯.......”
时绯状似犹豫的哼了一声。
其实不仅不是困扰,而且,还让他很开心。
他早就在等这一天了。
等着尉迟生自己去加深他们的联系。
等着尉迟生一步一步走向他。
尉迟生见时绯不回答,心跳一下变得沉闷。
他有些失落地垂下眼,重新点开那条投票的微博,想要取消投票。
时绯见状,按住了尉迟生的手,靠近了尉迟生,在他的唇瓣上轻咬了一下。
时绯低低笑道:“怎么会是困扰?”
尉迟生听着时绯的话,感觉刚刚几乎死掉的心脏又重新活了起来。
他大手轻轻一提,时绯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时绯,想当你名正言顺的Alpha。”尉迟生紧紧抱着时绯,喃喃出声。
时绯垂头,看着尉迟生英挺俊朗的眉眼。
他没有回话,手指学着尉迟生之前对他的动作,在尉迟生的腺体上轻揉。
尉迟生浑身颤了一下,雪凇信息素丝丝缕缕的漫了出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宿主。但是omega可标记不了Alpha。】系统凉凉道。
时绯惋惜地叹了一声,退而求其次的俯身在尉迟生的颈侧留下了一枚淡淡的吻痕。
尉迟生心跳愈发剧烈。
时绯是什么意思?
时绯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
先给尉迟生盖个章。
尉迟生抿了抿唇。
时绯不回答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到现在都还什么都没有对时绯解释过。
他不该再逃避了。
尉迟生闭了闭眼眸,最终问道:“时绯,下午跟我去个地方,好吗?”
时绯挑眉:“哪里?”
“雾山精神疗养院。”尉迟生薄唇吐出一个名字。
时绯怔了一下。
精神病院。
该不会是关时白的地方吧?
系统肯定:【就是这个地方。】
时绯:......
嗯,果然还是得去一趟啊。
不过,这次去,肯定不会是被关进去了。
时绯点头:“好。”
尉迟生听见时绯同意,心里泛起了一丝紧张。
这个疗养院,装满了他的过去。
时绯,看见了以前的他,会不会害怕......
**
下午。
时绯戴着墨镜出现在了精神病院的门口。
他看着精神病院的大铁门,心里感受到了一丝压抑。
尉迟生倒是轻车熟路,面上淡淡的没有表情。
曾廖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他看见尉迟生,打了个招呼。
尉迟生带着时绯往疗养院里走去。
曾廖的目光在时绯的身上转了一圈,而后好奇问道:“是时绯吗?”
“您好。”时绯摘下了墨镜,露出自己的面庞。
曾廖倒抽一口气——
真人比荧幕里看着还要美!
尉迟生看着曾廖的表情,皱了皱眉。
曾廖很快恢复正常,道:“您好您好,我是尉迟生的朋友曾廖,也是这家疗养院的院长。我先带你们去办公室。”
“先去那个病房吧。”尉迟生眸光看向前方。
“...那也行。但是里面的病人很难控制,下午也没有出来活动,所以不能进去。”曾廖叹息一声。
时绯眉心微蹙。
他目光环顾了一下四周。
病人很多,好像是一片祥和的样子。
曾廖在前面走着,开口:“时绯,尉迟生上次来我这里,就是因为你呢。”
时绯惊讶:“来这里,因为我?”
“可不是吗。”曾廖说着。
“曾廖。”尉迟生皱眉。
“好好好我不说。”曾廖投降。
时绯眯了眯眼眸,思考着一会儿怎么单独跟曾廖交流一下。
他转头问尉迟生:“尉迟生,带我来这里,是要跟我说什么吗?”
尉迟生看着时绯,缓缓道:“时绯,你还记得你见我第一面的时候,说的话吗?”
时绯蹙眉,而后笑道:“当然记得。是那句关于你父母的话吗?”
他骗尉迟生他会占卜,说尉迟生的母亲,很温柔,但也很残忍。
“嗯。这是我母亲简灵以前住的地方。”尉迟生缓缓停在了一个病房前。
时绯看着监狱一样的病房。
里面有一个人被束缚带绑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
所以,以前尉迟生的母亲也住在这样狭小的笼子里。
时绯深呼吸,声音放轻了:“阿姨她是...得了什么病吗?”
“她没有病。至少被关进来的时候,没有。”尉迟生目光落在病房里面的一个角落。
那是他在里面画画的地方。
每次来看简灵的时候,他就会蹲在那里给简灵画画。
不出意外,墙上应该还有他画的小鸟。
因为他从小就觉得简灵像一只金丝雀一样。
后来简灵就疯了,他再也没有在那里画过画。
时绯顺着尉迟生的目光往角落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病房里有病人,不方便进去。
尉迟生想着过去,薄唇紧抿。
还是不想承认他的身上流着尉迟辽的血液。
时绯看着尉迟生的神色,缓缓握住了尉迟生的手。
“走吧,去曾廖的办公室。”尉迟生死死攥着时绯的手,大步往楼上走。
曾廖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