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人看着满箱的银子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这次为了来灵泉城,他们全族出动,男人打猎伐木,女人摘果挖野菜,用了一个多月才凑够盘缠和路上吃的干粮。
疤脸男人盯着满箱的银子嘴角抽搐,喃喃到:“这辈子我好像从来都没见到过这么多银子。”
这时疤脸男人的老爹在他身后幽幽开口:“自信点把“好像”俩个字去掉。”
疤脸男人盯着银子忍不住伸手抚摸,他感觉自己的心智收到了莫大的考验,他不停告诫自己,女儿是无价的,不能因为这点银子就把女儿嫁了。
他下定决心,闭着眼忍痛合上箱子,不舍的又看了箱子一眼说到:“送回去,休想用这一箱银子就让我改变主意,铁锤不能嫁给那小子。”
这时大驴儿指着旁边的几个箱子说到:“爹,这里还有四箱呢!”
疤脸男人哼了一声:“全都送回去,谁知道里面装的什么,还能全是银子不成?”
片刻后疤脸男人倒吸一口冷气,他感觉自己的脸被鞋底子抽的啪啪作响。
四个箱子打开,满满的银子映入眼帘,就连城主都赞叹一声:“好大的手笔呀,一共五箱,每箱有两千两银子。”
见自己儿子盯着银子愣愣出神,疤脸男人的老爹开口试探:“这可是一万两呀,这些银子可让我族衣食无忧了,反正铁锤也找不到男人,要不咱们........”
不等老爹说完,疤脸男人甩了甩头愤怒出声打断:“一万两怎么了?就算他们很有诚意,我也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人族废人。”
这时城主府的管家和下人又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大堆的布匹,绫罗绸缎,棉麻衣物,这些东西堆成一座小山。
全族的女人都围了过来,观看起来,胆子大的带头伸手抚摸起来。
一直以来山上条件艰苦,能填饱肚子已是不易,根本没有闲钱让他们购买棉衣布料,一直以来他们都以兽皮裹身。
这几年山上野兽减少,很多时候一身兽皮哥哥穿完,就传给弟弟,弟弟长高那就裁开接到别的兽皮上继续穿或做成鞋子什么的,像铁锤这样一年四季都穿背心短裤的也大有人在。
这次进城看到别人身穿绫罗绸缎,他们也是羡慕的紧,可无奈囊中羞涩。
铁锤的母亲也拿起一块轻盈润滑的丝绸,放在手上轻轻摩挲,感受到这丝滑的手感她一脸陶醉,片刻后又抓着厚厚的棉布若有所思。
从小到大大驴儿从来都没穿过合身的衣服,他身上的兽皮也是当年铁锤穿小后传给他的,兽皮穿了很多年磨损的不怎么保暖了。每年春秋降雨时节,大驴儿都会和同龄的孩子们挤在干草堆中相互取暖,让人心酸。
她唯唯诺诺的凑到丈夫身边细声细语到:“孩子们从来没有穿过合适的衣服,我看这户人家也挺不错的,要不.......”
疤脸男人大手一挥,意志坚定的说到:“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话音刚落,城主府的下人又嘿咻嘿咻的搬着各种高级食材贯而入,各种大鱼大肉应有尽有。
城主看到这一幕也走到疤脸男人身边说到:“前段时间的美味大赛他们栖凤楼夺得头筹,祖奶奶也说了铁锤修炼需要吃好吃饱,我感觉如果嫁过去铁锤肯定能吃饱吃好,要不........”
疤脸男人眉头一皱:“哥你怎么也来劝我了?这事关铁锤的终生幸福,真的不行........”只是他的语气有了些许松动。
这时铁锤骑着巨大的白牛满心欢喜的冲了进来,笑着和族人父亲打招呼,她一脸骄傲,好像在说快夸夸我,我把自己卖了,换了这么多好东西。
疤脸男人看着铁锤胯下的白牛很是错愕,自己女儿身形庞大很难找到合适的坐骑,而这大白牛驮着自己女儿感觉毫不费力于是开口问道:“铁锤这白牛哪来的?”
铁锤爱仿佛孩童得到了盼望已久的玩具,一边抚摸着白牛的脖子一边开口道:“这是杨巅峰姐夫送我新婚礼物,爹您看这牛神俊吧。”
疤脸男人横眉冷对刚想训斥女儿,让她还回去,忽然他抽动鼻翼,只觉一阵酒香传入鼻中。
只见管家和下人们又搬着大大小小的酒坛鱼贯而入。
片刻后,大家其乐融融的围坐篝火旁,族人们大快朵颐滋滋冒油的烤肉,大口大口喝着酒,伴随着欢乐的气氛,他们围绕火堆载歌载舞。
疤脸男人更是喝的满面通红,他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杨巅峰的头,很是满意的说到:“祖奶奶眼光就是好,俺这女婿器宇轩昂,一看打小就聪明,和铁锤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哇哈哈哈。”
说完他举起酒杯豪爽的对沈六福说到:“来亲家,你随意,俺干了!”
看父亲,族人和未来夫家相处融洽,铁锤妹妹也心情很好,她多喝了几杯有些微醺,把杨巅峰搂入怀中撒娇般的问到:“巅峰,我知道你中了火蟾蜍的毒,我们洞房过后你的毒就消了,到时候你会不会嫌弃我?”
杨巅峰小鸟依人信誓旦旦的说到:“怎么会?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白大美!”
白,大,美这三字单独看铁锤知道什么意思,但组合在一起她就弄不明白了,但她知道肯定是在夸自己,她有些感动,情难自已的把杨巅峰拥入怀中,叭叭的亲了两大口。
杨巅峰感觉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忽的站起身,冲载歌载舞的人群,跟随大家的歌声,旋转跳跃他闭着眼。
婚事就这么敲定了,知道婚宴又能大吃一顿族人们全都举手欢呼。
夜晚,铁锤爷爷抱着一箱箱的白银数了一遍又一遍,铁锤的妈妈躺在绫罗绸缎上满眼幸福,铁锤的爸爸则是抱着几大坛美酒呼呼大睡,忽然他咧嘴傻笑大喊出声:“来,俺干了,你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