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媱的私人病房里。
“妈,你说这款包包怎么样?”
“看什么包包,什么时候了。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陈楚媱努努嘴,心道自己虽然被打,当时看着很严重,也被打晕过去,其实伤势不重。就是脸受伤了,有点儿毁容。
母女俩趁机从打人者身上讹了一大笔钱。
正好她早就想整容了,现在有冤大头给自己买单。她高兴啊,给自己买个包又怎么了?
“我说妈,横竖陈玉安给咱们的也不少,你干嘛还要成天盯着陈桑梓那个傻子?”
陈楚媱包得跟木乃伊似的,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她的口吻却充满轻蔑。
“咱们活在当下,该吃吃该喝喝,该做指甲就做指甲,该买包包就买包包,这日子难道不香吗?趁你还年轻,说不准还能给我再找上一个后爹,何必跟那傻子父女俩斗,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这段时间我发个朋友圈,一个个都是来嘲笑我的,真是太丢脸了。”
“你懂什么。”唐英翻了个白眼,“我是陈玉安老婆,这么多年是我陪着他起家发达的。他的身家财产就理应有我的一半!”
“他早就提防着你了。别说安盈他没有一点股份,就是那老头留下来的信托基金,他也只是一个管理人,而不是受益人。他能有什么财产,也就那几个工资,有什么好争的。”
“烂船也有几分钉,伺候他那么多年,到手的利益不去争,反而费尽心思去赌另外一个男人的宠爱,这才是蠢。要是这一场仗让咱们打赢了,再把公司经营好,从此以后咱们自己就是资本!”唐英苦口婆心地说道。
陈楚媱想想,不用伺候男人,看男人的脸色而活,自己就是资本?那意思就是说以后她也不用去捧着那些人的臭脚,可以跟那些真正的大小姐一样,想点十个八个男模就去点,不用装乖巧立人设,也不用在乎别人什么看法,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听上去好像还挺吸引的。
“所以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事,你都听明白了吗?”
“你不是说以后我们自己就是资本吗?怎么还要叫我去勾引那什么顾屹北?既然我是资本,就不能让顾屹北来追我?”
唐英一噎,有的时候她真不知道自己生了个什么东西。
深呼吸一口气,“我说打赢这场仗之后,咱们才是资本。那就是现在还不是,所以,现在咱们就是要有靠山。
你想想,那傻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找了一个姓顾的男朋友吗?
那你也可以呀。你直接嫁给他小叔,从辈分上就压他们一头。以后那傻子两夫妻都要叫你婶婶,你想想,香不香?”
“直接嫁给他小叔?”陈楚媱想了想,好像是挺香的。
“那这份资料,你可要被背熟了,等你摸清了顾屹北的所有喜好,到时候江小姐会给你安排机会的。”
母女俩聊的火热,仿佛攻略顾屹北,成为陈桑梓未来夫家的婶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却忘了顾屹北是已婚人士。
就在这时候,唐英收到一个电话,立马表演了一个变脸。
“妈,你怎么了?”
唐英脸色阴沉,她四周打量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胡薇那贱人临阵倒戈,私下将我准备好的粥换成了花生粥,不仅陈玉安没死,就连下毒的护工也被抓了。”
陈楚媱脸色瞬间慌乱起来,“那护工不会把我们供出来吧?”
“慌什么!一点小事就沉不住气,怎么干大事?就算那护工把我们供出来,她也得有证据!”唐英冷嗤一声。
话虽如此,这事已经不能让陈桑梓继续查下去。
万一扯出来点什么,反而坏事。
唐英冷笑一声,“原本想放她一马,我只要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财产,就懒得针对那傻子。可偏偏,她不肯看过我。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给那傻子找点事情干干,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了。”
只要是针对陈桑梓的事,陈楚媱就来劲,“妈妈,告诉我你有什么计划?这一次我也要参与!”
上一次让陈楚媱回去陈宅拿东西,因为没有把计划告诉她,反而激发了她的逆反心理。
唐英就知道不能一直宠着她,什么事都不让她参与。应该让她长大了。
“咱们新公司成立,忙得很,说实话哪有时间跟她闹?现在安盈几个核心部门,包括销售部、设计部、电商部、公关部,全被咱们挖过来了。安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和一堆烂摊子,工人天天闹罢工。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凭那傻子,怕是用不了几天,安盈就得清盘倒闭。
如果没有顾家那小子护着,也轮不到咱们出手。那傻子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唐英耐着性子给陈楚媱分析,“所以,如果想要对方的傻子,咱们就要分两条路走。
第一条路,断了顾家给她的庇护。这一条路,就要靠你了,等你嫁入顾家,当着顾家的四太太,再有江小姐的帮衬,何愁不成事。
第二条路,就是断了那傻子的脊梁骨。她不是清高吗?那咱们就把她踩到你泥地上蹂躏,将她的自信心彻底击溃,以她的性子,随时可能抑郁症病发,说不准一时想不开,就自我了结了。”
唐英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淡淡的说道。
陈楚媱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有些为难,“可是咱们要怎么做,才能断了她的脊梁骨?”
毕竟那傻子迷之自信,一天到晚都不知道清高啥,明明学都没上过两天,只跟着补习老师学了点数学和语文,就连小学生都比她有文化。可一天天还是跟个开屏孔雀一样,都不知道她傲娇个什么。像这种人大概都是脑子有病。
“她所有的自信都是来自于刺绣技艺。”唐英一针见血的指出道。
“不是吧?一个老掉牙的手艺,早就被市场淘汰了。有什么好自信的?这个压根不用咱们做什么,谁还会买老掉牙的东西?”
陈楚媱想起街头那些卖老布鞋的,上面绣几朵小花,土的要命。谁会喜欢那种东西?
就无比嫌弃。
“既然是老掉牙的东西,你的毕设为什么还要抄袭她的?”唐英幽幽地说了句。
“那不是还有些没审美的老古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