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佛祖面前,伽释双手合十,嘴里喃喃曰:感谢我佛,阻止灾难,是弟子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打断雷音,若是造成……损伤,弟子万死也难辞其咎。
佛音传来,脚步声从室外进入室内,伽释停住了,立马向佛祖磕头后,转动身子跪在来人的面前,磕头忏悔:“师傅,师叔,师兄,弟子知错了,感谢恩与师叔及时出手,这才没有造成伤害。”
“哼!”师傅一甩袈裟,瞪着伽释;伽释用知错的目光看着师傅,恩得师傅直接装作没看见。
师兄们纷纷使眼色,示意师弟说话小心些,伽释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众位师兄,还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师傅。
师傅斜了一眼,却不说话,他这徒弟真是胆大包天,连对雷音都敢动手,再不整治一下,这九州玄天能被他给翻天。
大师兄面带批评地说:“以咱们师弟这样风采,再说了以咱们佛宗的实力,师弟就是翻了这九州玄天,那问题也不大。”
恩得师傅心里直念“阿弥陀佛”,面上严厉地说:“你瞧他这样,在这佛陀祖师面前,他都敢拿伏魔圈阻碍三十二重天的雷音办事。就你还护着他,你看把他能的。”
大师兄一脸尴尬的摸摸头,二师兄见状立马说:“师傅,你瞧小师弟一向是道业中的翘楚。此事是否有内情呢?”
“是呀!”众位师兄立马附和,一边还拿眼神给伽释使眼色,告诉他赶紧解释。他们只知道小师弟拿伏魔圈攻击雷音,被恩与师兄拦下还不知是为何呢。
伽释一听面红耳赤的低下头了。
恩与师叔见此,手上把玩着佛珠,一脸玩味的说:“哦?那你说说,你是感谢老衲出手挽救你的道业,还是挽救了某人不被灰飞烟灭呢?”
伽释脸色一僵,不敢言语,也不敢对上众人的眼光,低头不语。
听闻此言,看到此场景,师傅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合着自己的弟子,他们的小师弟:思春了。
这可如何是好?大家看向了师傅 ,师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看了恩与一眼,那意思好似在说:“你看看这事?”
恩与装着没看见,老神在在的说:“恩得师兄,您是掌宗师兄,您看着办。这些我们也不懂。”
其他几位师兄相互看了一眼,选择不说话,退出这个战场,他们一会看看恩得师傅,一会看看恩与师叔;
恩得见到这情形,哪能不明白,咳了咳,把视线看向自己得小弟子,这个因果起始人;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给我滚去净魔洞好生反省,把心经,金刚经,伏魔经都给我抄上五百遍。”
伽释磕头说:“谢师傅,弟子领命。”
他直身子,看着师傅以及众人,神色不自然地说:“那她现在如何?”
恩得一听,还提此事,干脆拂袖离开了;师叔挑眉也跟着走了,几位师兄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也相继离开,大师兄伽略离开前还拍拍他得肩旁说:“人在金音桥。”
二师兄伽喃也跟着补了一句:“金音助她。”
三师兄伽域酷酷的说:“下界经常说谈恋爱,你这是赶上时髦了。”
四师兄伽离:“祝你好运。”
伽释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们佛宗与密宗不同,不会干涉这些,且佛宗的众位师兄,掌宗师傅和师叔们都是宽宏大善之人,想必杜十娘也不会被为难;他虔诚的磕头,拿起金杵,前往净魔洞。
洞中,他在佛像前打坐:脑海里却始终静不下来,他想到那次传道,他遇到了杜十娘的场景:
自古以来,苏陵多文人骚客,这里几乎遍地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就连那卖包子的老板还会几句曹操的《观包子》:
东临笼屉,以观包子。
肉馅素馅,品种不一。
包子之味,令人着迷。
包子之大,何以比喻?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志哉,歌以咏志。
末尾,他还把包子店名也提了一下:日月包星汉
隔壁的店家立马也跟打起擂台来吟诵起王湾的《次包子铺外》:
客路青山外,行舟包子前。桌平盘子阔,招牌门上悬。
笼屉生香味,味道如过年。乡书何处达,包子寄家园。
老乡包子,家乡味道,令人食之忘返,是居家外出必备。
这样诗书风气绝盛的地方,既热闹非凡,又别有滋味,从伽释进入这片地方开始,就发现这里对诗书礼的讲究非常多,人文素养也比较高,三教九流各行其志,互为一景;他想这里应该是传道,入世求道的好地方。
这里没有佛宗的据点,想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他需要找个地方住。
这里的客栈入住价格都不菲,他拿起勘舆图,查看苏陵城的各个客栈位置,道路信息。(由官府实时更新)当看到中心城里有个百事楼,专门负责找房子,找仆役,找工作等,他心里有数了。
当身穿青色布衣的伽释出现在百事楼前,他发现他目光短浅了,这楼真大,可见苏陵是真的繁华,一个服务型的据点,装修豪华奢靡无比,他没有迟疑走了进去;进到去,来往人群或富或贵,或布衣,各有其行,热情的小厮来到伽释面前,开口说:“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需要一个住所,要求:安静、便宜可以长期租住。”
小厮万分热情地带着伽释来到挑选的地方,仔细的介绍着各个位置,伽释觉得很新奇,他很认真的听,小厮看伽释很认真倾听,讲的很细致;可是很遗憾,他并没有看到满意的。打算和他说抱歉;恰巧此时有仆役拿一些过期的房型准备去烧毁,因为拿的多,有些还暴露了图像,伽释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图,一个大院子,里面有一颗梧桐树,在大院子里;里面的样式像是一个女子居住的规格,但那种布置的式样,他心里有些异动,一向信奉随心所动,渡人向道;所以他指着这个图像,对旁边的小厮说:“这个还在吗?我很喜欢。”
小厮惊讶极了,拿过这幅图像,对仆役摆手说:先下去。恭敬的和伽释说:“先生,您是喜欢这个吗?”
伽释点点头。
小厮说:“这个在是在,但是不能买,也没有人租住。实际情况我要和您细说。”
“哦!不能买?为什么?”伽释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就和小厮在一旁喝茶聊了起来。
小厮就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本地流传着一个故事,说是瓜州渡口的父母官,名讳:柳遇春,他买下了这个别院,用来祭奠缅怀故人,最开始这个叫李甲带着他赎回来的妓妾路过这里,谁知道他耳根子软,被别有用心人一说,就把他的妓妾卖给了此人,哪里想到这个女子可是个烈性子,她身上还携带着大量的珠宝,都跟着一起跳江里去了。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呢?”
小厮说到一半神神秘秘的说:“这位父母官中举后分配此地,他听说了此事,安排人手打捞这个女子,谁承想,什么都捞不到,这江水太浑浊了,许是被冲走了,也有那些为了财宝去探江的,几乎都是一无所获。这位柳老爷就在江边造了一个院子,取名琵琶怀抱。里面立了一个衣冠冢,说来也巧了,自此之后,瓜州渡口的水越来越清澈,这里慢慢的演变成繁华的苏陵,本来这个院子,这一大片应该更加繁盛才对,谁知道几十年前,这里发生了好多起命案,加上这江面上时常有哭泣声传来。就渐渐的萧条,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