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是这样子?”杜十娘在旁边听懂了这些话,那时候为了挖掘更多的消息,密陀当起了世人都觉得不入流的“土夫子”。如今竟然是因为当时有损阴德,加上长时间接触阴物,导致阴气入体,这才造成实力如此孱弱。
伽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拉扯他去了远一点的地方,密陀也没有抵抗,就这样跟随过去了。
随行的只有将臣,没办法这边自己和封池要是走了,对面那群人会怎么找上门来?杜十娘和封池面面相觑。
还是封池先挑起的一个头,他说:“刚刚听你所说,是知道密陀师弟实力出现问题的原因吗?”
刚刚在决斗时,自己就发现了,好像他变弱了很多,一点都没有他们那一代头号猛人的样子。能将全宗门上下都挑战一遍,就是为了不想喊师兄。能不猛吗?
杜十娘叹了口气,觉得这也不是不能说的,只好挑挑捡捡 的,将重要的内容都交代了一番。顺便提了当时的处境是多么的艰难。
封池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百感交集,更多的是愧疚,当时他们自以为了解的事情多一些,便想着为自己的门派多谋划些。
对天下苍天的需求关注很小,近乎于无;哪怕是后面已经明白过来,但是确实不像他们一路走来,都在坚持着。
他不由得祈祷起来,希望密陀能顺利驱除体内的阴气。
杜十娘望着他们离去的地方,久久没有动静;封池看见了,便安慰她:“大阳金刚咒是驱除这个世界上最有效的办法,我想他们定然是施展这个术法了。”
“你就放宽心吧!”
杜十娘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开心,面上仍是浓浓的忧愁。
但是为了打起精神,她选择向封池了解他这些年的经历。
“我们一路上,难得有时间在这聊聊,不说说你的事吗?”
封池一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后他的面色也同杜十娘一样哀怨,叹了叹气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杜十娘呆愣了一下,有点奇怪,但仍然还是开口了:“怎么?要考较我的古文理解吗?”
封撇撇嘴:“我有这个胆子吗?等释子大人回来,立马就会教我好好学习古文。”
“呵呵,不好吗?免费的古文师傅。”满满的揶揄。
封池立马说:“可拉倒吧!这福气,我可半点受不得。”
其实杜十娘也明白他想问什么,不过都走上这条路了,哪里还有什么退路,无非就是互相加油打气走下去。
她看着封池呆呆的看着火堆,明白了同样不好受的大家,生离死别,犹在眼前,能敢不拼?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他们离去的地方。
另一边,伽释将密陀拉扯着离开,找到一个看着隐秘,也十分安全的地方就将他放下了。
说是拉扯,其实更像是单方面的提;密陀更是面上毫无波动,伽释也懒得搭理现在的他,明知道自己有问题还敢上去挑衅,蠢!
更重要的是,明明告诫过他,这阴气少沾染为妙,偏是不听。
吩咐了将臣去远处蹲守一下,避免等下施展大阳金刚咒的时候误伤他,他可是纯阴气。
看着地上的这坨东西,他就觉得十分晦气,要不是看在同宗,要不是自己是个出家人的份上,绝对会暴打一顿先出出气,才妙。
废话不多说,直接就是施展,当金光笼罩之下,密陀还是原来那样面无表情,伽释不得已加大了功力,不消一会儿,密陀整个人弓成虾米状,不停的嘶吼,好像很痛苦。
伽释闭上眼睛,充耳不闻,那金光越发的盛,所在地半边天都是金光闪闪,透亮透亮的,好像初升红日的光晕,迷人又充满美丽。
最先受不了是密陀自己从血族手里拿到的羽箭,它争鸣着,好像受不了,表面上漆黑有丝丝褪去,显示着它的能力也在不停的下降。
为了自救,他趁伽释不注意直接跟密陀签订了血契,有了血契,羽箭很快就感受到密陀体内的阴气。
如今自己最需要的就是这些补品,所以它顺从本意将阴气引进了自己的体内;伽释发现了,但是看着也没什么损害密陀的事情发生,便决定不理会,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很顺利的,阴气被铲除了,但是密陀仍然处在十分痛苦的阶段,他没有起来,仍旧在原地蜷缩。
伽释可不会惯着他,在原地打坐,念起早课经常需要的经书,梵音一声声在这边回荡,天边的美景自然吸引到十娘和封池,他们表面没什么,内心都有些担忧,当看到一些变化的时候,既松了一口气,又隐隐地提起心;
当瑶光仙宫那边要过去查看时,就被封池拦下来了,双方胶着的拉扯。
又说回到这一边伽释跟密陀的不言不语,密陀不动,伽释便不劝,继续念着早课的经书。
隐隐的低吟声传出,伽释这才睁开眼睛,起身离开了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伽释正在往回走的时候,密陀跟了上来。
眉间也不似往日的阴云密布,认真的观察了他的面相,便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也不招呼他,默默的前后脚走着。
刚刚到达地方,杜十娘便迎了上来,眼神对着他俩左看看右瞧瞧,他们的神色很平静,很来祥和,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
她提起的心,这才落在实处。
只有封池那傻憨对着他俩就是哈哈大笑,还上前去捶了他们两拳。
瑶光仙宫那边的人看到了这一幕,也不敢说再去打探,直接离开了。
众人发现了,却不打算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