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来后,这些壁画通通消失不见,前面黑黢黢的通道也大变样,出现了一道石板门。
杜十娘凝视着通道的墙壁上,发出了疑问:
第一层拔舌地狱
第二层剪刀地狱
第三层铁树地狱
第四层孽镜地狱
第五层蒸笼地狱
第六层铜柱地狱
第七层刀山地狱
第八层冰山地狱
第九层油锅地狱
第十层牛坑地狱
第十一层石压地狱
第十二层舂臼地狱
第十三层血池地狱
第十四层枉死地狱
第十五层 磔刑地狱
第十六层火山地狱
第十七层石磨地狱
第十八层刀锯地狱
这些我都有在记载上了解到,但是刚刚我们好像不止进入十八副壁画。
宸星也表达:“好像是十九副。”
封池也是皱起眉头说:“难道是假的?”
收获的是宸星和杜十娘的白眼和讥讽:“学艺不精,还要怪七怪八。”
“封道长,这是不想见祖师爷了?”
封池摸摸鼻子:敌人火力强大,他只能沉默以对。
他将求救的眼神传递给伽释:救救我,好可怕!
伽释完全不予理会。
他看向杜十娘,鼓励她继续说。
杜十娘说:“虽然很恶心,但是我觉得第十九幅壁画,里面的场景是黑色的心肝。”
“黑心肝割了就可以了吗?”
封池看他们磨磨唧唧的,直接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回应他的仍旧是宸星的一个眼刀子。
伽释也不说什么,指指眼前的门,说:“这回我们听封道长的,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伽释一马当先,直接用力推开了石板门。
门里是一个空旷的空间,雾蒙蒙的,前面两米几乎看不见。
多走几步路才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是溶洞的样式,但是十分的空旷,宽大。
随着几人越走越深,白白的雾好似要凝结成棉絮,在空中凝固住,几乎不见动。
走路也不是靠眼神了,感知与神识交涉着,带着他们穿过溶洞,来到一处广场上。
他们踏上广场那瞬间,白色的雾通通散去。
他们盯着眼前的广场,忽然晃动了。就像是水纹在眼前流动,出现的又是墙壁上看见的那第十九幅。
十八层地狱刑法中第十九层。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第19层地狱吗?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记载呢?
那个牛头人仍旧在重复着那个动作,井井有条,要是没见到这么血腥的画面,估计我们会觉得它的动作有异样的美感。
等它做完,大家气都不敢喘息,生怕被打断,实在是太诡异了。
等它割完了,它老实的面容上竟然勾起一丝难以满足的笑容。
牛头人那纯真憨厚的大眼睛已经完全变成红色妖冶,邪恶。
“嘻嘻,你看见了吧!”
“你看见我的心,去哪儿了吗?”
“你需要心吗?”
“快过来,我这儿有很多。”
阴森森的话语在众人耳边炸起来,大家第一时间鸡皮疙瘩爬满身上。
“我感觉这个牛头人好像发现我们了?”杜十娘有些不自觉地向伽释靠近。
“收起你的感觉,它真的看见了。这也太恐怖了。”封池也回应了。
伽释立即低吟说:“别动,别说话。”
“暂时是安全的,咱们传音就好了。”
伽释刚刚就看到了,这个牛头人刚刚一直盯着说话的杜十娘,后来封池说话,又变成盯着封池。
他再次传音:你们观察就知道了,这个心肝没有之前那么黑了。
封池愕然:说不定,它换了一个。
宸星说: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一个心肝,在来回被割碎的时候,它会变成通红。
伽释瞬间明白:黑了心肝还能变红,将恶转为善。
宸星和封池喃喃说:这怎么可能呢?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世间当真有这么神奇的吗?
只有杜十娘在不停的打颤,她的牙齿有些不自觉地磕碰。
她看到,伽释和封池以及宸星在传音之时,那个牛头人的耳朵在不停的抖动,谁在说话,它也就在饶有兴趣的看着谁。
那憨厚的牛头面容,有着诡异的笑容。让她不寒而栗,手脚直发软。
她想张口说话,但是嘴巴仍旧是紧紧的闭着。
伽释终于觉察到杜十娘的不对劲,他担忧的望着她,直到她的眼神看向牛头人。
他这才心里直呼:遭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牛头人就开始了哈哈大笑。
他拿着手中的刀,直勾勾的看着伽释,嘴唇上下磕碰:“你是所有人中,心肝最美味的。也是最纯洁有力量的。”
“不如你就将你的心肝献给吾。”
话音不落地,它的刀子就直扎向伽释的心胸位置。
伽释抱着杜十娘闪躲开,封池上前一脚要将牛头人踢开。
但是在他踢过去的时候,一阵水纹虚晃一下,牛头人消失了在封池的背后,宸星的前面。
宸星看眼前情况不对,正要反击。谁知道牛头人就像知道了什么似的。
不搭理这两人,它的目标很明确,它就是要伽释的心肝。
杜十娘被伽释抱起闪躲,没一会儿就恢复了过来。
她正想说话,那个牛头人拿着刀以很诡异的形式出现在伽释的后方,那刀子离他的后心就一厘米了。
来不及说什么,杜十娘反手就是一推,那刀子被推斜了。
伽释第一时间闪躲,虽然躲过了这一击,但是杜十娘的纤纤素手,出现了一道血红的痕迹,血液不停的流动,好似止不住一样。
眼见危险刚解除,杜十娘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手掌,她不得不感慨:这把刀子真锋利。
看见杜十娘被弄伤,伽释也是十分不爽快,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瞬时间画圈,向下一握,成为了一个拳头。
一拳砸向牛头人,成功将牛头人推了出去。
牛头人正要慌乱的继续扎刀子,余光看见刀子上沾了鲜红的血液,再看托盘上完整无缺的心肝。
贪欲在这刻被工作给战胜了,它返身回去,继续割起了“肉”。
唯独杜十娘,伽释小心翼翼的给她包扎。
她正想说些什么,谁知道突然心口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