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陀眼看就要到旅店了,蓦然有些松了一口气,一路上他已经尽量在忽视她了,然而,他放心太早了,一个恍惚,他就出现在竹林的亭子里,他哼的一声,就要出去,却被人抱住,密陀眼眶都红了,直接挣脱说:“脏。”
好(zi)辛松了一口气,继续抱起来说:“没脏,我喝酒喝糊涂,没碰,不信你检查看看。”说罢就亲上他的耳朵。
他躲闪就是不想依从她,似笑非笑的说:“你觉得我会信?我有那么贱吗?任你欺辱,在外人面前落我的面子。”
讲到最后他都有些平静的看着她,哪怕他再次拥抱上来,他也是静静地直视她,说:“放手吧!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好辛:“我不放,你是我的人,咱们就是一个世界的。”说完还紧紧的拥抱住他。然后还补充了一句:“你看你还戴着你我的定情之物---竹镯子。”
顿了顿又说:“上次的事情我知道错了,那不是听你的,我都不敢来找你,要不是听说你这边出事了。”
“我都不知道多庆幸,给你镯子,我到现在还生怕给的不够,你瞧瞧,这次被伤到,要多久才能补回来。”
他羞恼的要将镯子脱下来,但是被好辛拦住,轻声道:“乖,听话一点。”她也有些撑不住了,与天斗了一个旗鼓相当,虽然看着她还占了上风,但是她也没有落好。
她在旁边讲了好多诱人的情话,他耳朵红了,但是一想到这个嘴巴被别人亲过,这些情话也和别人说过,他的心脏就像被蚂蚁啃噬一样,麻麻痛痛,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了,他闭上眼睛。好辛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看他闭眼,面上带着愉悦亲亲他的脖子。
他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说:“你想我死吗?”
好辛听到他清冷的声音,松开后退一步,看着他平静又认真的眼神,她无端的也有些恼怒,心里感叹:真难哄!
密陀看她松开,后退,心里有些酸胀,转身就要走,结果下一秒被她压在床铺上,不顾他的挣扎,也不顾他愤怒的咒骂,用嘴巴堵上......
翌日,密陀踉跄的回到旅馆,伽释就在院子里,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就说:“要解决吗?”
密陀摇摇头,苦涩地说:“我就该永坠阿鼻地狱,瞧这副身子就该发烂发臭。”
醒了,追随过来的好辛,闻言,面色尴尬,上前拉住他的手说:“没有的事情,你就信我一回,昨晚我不就是同你证明了吗?”
堂而皇之讲这些话,他整个人如坠冰窟,动也不动,四肢都麻木了,眼神是一片冰冷和死寂。
伽释看着不对劲,直接将她劈开,把密陀夺了回来,命令将臣看着他,转身看着还在呆愣 的好辛,直接一个手势-请。“请地府之主移步。”
她还在看着密陀,但是看着他这副样子,她也不敢说话,只能尴尬的和伽释走了。
某处的树林,伽释看着好辛,轻叹一口气说:“不知,地府之主来到人间所为何事?”
她无趣的说:“地府都快没了,我还在那里做什么?殉葬吗?这件事我已经做过了,再来一次,可不太乐意。”
伽释继续说:“你想进入神界。”肯定的语气让好辛也有些不悦。
“这是自然,神界?孤去不得?”
伽释回应:“自然不是,凭您的本事,何必与我的人过不去。”
好辛眯眼看着眼前的人,轻笑出声:“孤怎不知,他何时成了你的人。”
伽释淡定的对着他的视线,说:“神界打开之日,我定然带上府主。”
她好笑的回道:“这么说来,你这佛子心肠倒是极好。”
“唯独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那师弟。”
好辛这回不说话,只是紧盯着他,伽释这回倒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说了一个故事,许久,好辛才费劲的说:“放心,孤不是那样的人,定会以全部的真心所待。”
她直接离开了,伽释在她背后说:“贫僧所言皆有效,请府主考虑。”
他皱眉,看来这件事有点难办。
回去之后大家都在等他,十娘还缠着问他,当时发生何事了,怎么大家都那么容易被一个小妖魂给阴了,她还说起,觉得这个芙蓉好像是深受老天的宠爱似的,一帆风顺,而且感觉她疯起来好没有道理。
伽释哼了一声,就将这些全是天觉搞的鬼,联合起来,差点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十娘气愤的说:“真是该死,到处有他的影子,咱们要多加防范,才是。”
密陀懒洋洋的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宸星说了一句:“这个亏,我定是要找回来的。”说着看了一眼封池。
众人散开,伽释看着密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下来,他忍不住开口说:“她什么意思?”
“她说不会放弃的,应该没那么容易。”
接着他说:“不过,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意思。我要听真话。”
密陀低头,好半响才说:“佛门还是要留下一些血液在人间传教。”
伽释就有些生气了,说:“那不是你该考虑的,思过崖大把的人会愿意留下来。”
密陀执拗的说:“香火功德很重要,留别人我不放心。”
伽释就笑了起来:“那不是重要的,你的想法我大概也知道了,这并不算破戒,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多言,如果有需要,我会继续出面。但是,我瞧她那个劲头怕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你还是要尝试解开心结。”
夜晚,十娘来到密陀的门前,找他,两人在南城街头的夜市,一边闲逛一边吃小吃,密陀吊儿郎当的说:“你不去找释子,怎么想起我来了。”
十娘扁扁嘴:“我都抄到法华经了,宸星姐姐和封池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接下一句:“所以只好找我了。”
十娘嘻嘻的笑说:“你明白就好了。”然后在路边的摊子上买了两对耳坠,摊主打包好,十娘就给密陀了。
密陀认命的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劳碌啊!”他看着摊上的耳环陷入了沉思,好像她是没有耳洞的,十娘问他在干嘛?怎么发呆了,他则是顺手拿起了两支簪子对比她的头发,夸这两支不错,很适合她。
两人这亲密的模样,让高处看着的好辛,脸色苍白,手里捏紧一个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