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街道前后都有埋伏,但对他来说,这里就是四通八达,任何方向都可以走,翻过两侧的围墙,随便穿过几幢房屋就可以轻松离开。
但既然对方想玩,刘策也不介意跟对方好好玩玩,无聊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现在有了机会,怎么舍得错过。
刘策摸出藏在腿上的爪刀,这是他这两天在军器监炼制镔铁时,在闲暇时间里用叠钢工艺打造的。(插图)
悄然摸到了街道右侧的屋顶上,一名蒙面黑衣人正藏在阁楼的屋檐后面,手里端着一张弩。
刘策悄无声息地来到那人身后,左手捂嘴,右手割喉,动作一气呵成,他太清楚从哪里下刀能让人无法出声了,悄然间便将一人放倒。
沿着屋檐来到另一侧,如法炮制又放倒一人。
仅三分钟左右,便将街道两侧屋顶上的六人全部处理个干净。
此时躲在围墙上的一人对身旁另一人小声说道:
“我刚才隐约看见远处有人的,怎么不见了?”
“我刚才就说你肯定眼花了,我一直就没看见什么人。”另一人小声回答道。
“不可能!我眼神比你好,不会看错的。”
“那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来人?”
身旁的人没回话,只是发出了轻微的动静。
“你安静点,别被人发现了!”围墙上的人小声说道,可转头过去时,另一人已经不见了。
正在他一脸不解时,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将他的嘴捂住,同时一把尖刀已经插进了他的喉咙。
“我这不就来了吗?”刘策低声说道。
对方想大声喊叫,可他发现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此时的他声带与喉咙都已经断了,只能四肢无力地躺下,并时不时地抽搐,然后缓缓闭上双眼。
现在就只剩下另一边围墙上的两人以及躲在街道两侧的六人了。
刘策回到另一边,以同样的方式处理掉围墙上的两人后,便打开了街道右侧院子的木门。
吱呀——
木门发出一阵长响,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慎人。
躲在街道两侧的人一惊,但发现只是打开了门却没人出来,以为是右侧围墙上的人搞的鬼,于是低声骂道:
“你们在搞什么!找死吗?”
但没有人回应,躲在右侧的三人觉得有些奇怪,悄悄起身,沿着墙边躬着身子摸到木门旁,其中一人探头往里看了看,却什么也看不清。
三人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便悄然进入了门内。
此时的刘策将自己隐藏在阴影当中,当三人完全进入后,悄悄来到最后一人身后,手起刀落便将他放倒,同时一脚将木门关闭。
外面仅剩的三人只看见木门突然关闭,随后里面发出些许怪声,便又彻底安静了下来。
一分钟后。
诡异的木门再次缓缓打开,同时又发出“吱呀——”一声长响,便没有了别的动静,让人慎得慌。
三人面面相觑,莫名地有些心虚,其中一人低声喊道:
“喂!你们在做什么!”
可是没有人回答。
他又朝着自己这一侧的围墙上面喊道:
“上面的,你们看得见对面在搞什么吗?”
结果还是没有人回应。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妈的!上面的!回个话呀!”
由于紧张,喊话的人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但周围依然是一片死寂。
身旁另一人悄声说道:
“要不你去门外看一眼?”
“你怎么不去?”那人不满地大声反问,想要通过音量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你这么大声干嘛?只是在门外看看,不进去,你怕什么?”
“我怕?我看是你怕吧?所以才叫我去看!”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一人说道:
“闭嘴!你俩别吵了,我去看看!”
说完,站起身就朝对面的木门走去。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总不能一直怂在那里。
可在靠近木门时,脚步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内心正在告诉他:
“别走了,太诡异了!”
可理智却想要在走一步,一探究竟。
“喂!你停下干嘛?走啊!在门边看看!”躲在对面的两人低声催促。
走到门外的那人喉结动了动,吞咽了一下口水,额头冒出了一滴冷汗,鼓起勇气继续向前迈出脚步。
当走到木门的门槛边时,往里一看,只见三张死人脸整整齐齐地躺在门槛里看着他,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那人再也绷不住了,发出一声:
“哇呀!”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直接朝着街尾跑去。
剩下对面的两人一脸惊疑,犹豫了两秒,两人默契地跟着那人一同朝着街尾跑了。
太诡异了,这地方爱谁待谁待着。
见三人都跑了以后,憋着笑的刘策此时才从院子里走出来。
刚刚他在院子里关门干掉三人后,便将三人的头巾扯下,见其面目狰狞可怖,便突发奇想,将三人的尸体整整齐齐地仰面摆放在门内,头朝外。
重新打开院门后,在月光的映照下,三张人脸在门坎内显得格外地显眼,直接就把外面的人给吓跑了。
不用猜,这些人必然都是王建派来的。
没想到这个王建背地里是如此地心狠手辣,这样也好,待会儿潜进王府里逼供也不会再有心理负担。
是你先不仁的,就别怪我不义!
一个时辰后,刘策悄悄潜入了蜀王府。
原本只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书信之类的,不想做得太过分,但王建都玩起暗杀了,那就不必跟他客气。
刘策直接摸进了王建的卧房,这种古代的门栓还是很容易打开的,在里面重新将门拴住后,便把睡梦中的王建直接提起来便是一顿暴揍。
身旁的王妃还没来得及呼喊便被一拳打晕过去,王建原本也想大声呼喊,可刘策一记手刀打在他喉咙上,让把他疼得半天喊不出声音来。
快六十岁的王建那经得住这样打,只能不断拱手求饶,可刘策越想越气,不顾他的讨饶,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也不存在什么尊老爱幼,我七八十岁了打你一个不到六十的,完全没有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