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状如疯魔,大喊大叫: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阴谋!”
“哈哈哈哈……这到底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没有人会有这样的能力!是天灾?是天罚?”
“为什么?为什么敌人能让天灾降临?”
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此时彻底崩溃。
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后果。
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朱友谅也在刚刚的气浪中被掀翻,重新站起来后,就看见李振状如疯魔,急忙喊道:
“军师!军师!”
见李振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在那说着。
朱友谅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喊道:
“军师!你怎么样?”
见李振还是没有恢复神志,只能大声喊道:
“来人!快来人!”
附近几名刚刚回过神来的士兵才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朱友谅面前。
“你们几个!快把军师带回府衙休息!”
朱友谅立刻对几人说道。
“是!”
几名士兵赶紧把李振扶起来,架着就往府衙跑去,巴不得离城门越远越好。
此时的南城门和城楼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豁口。
豁口中间是一个爆炸后尘土砖石落下堆砌形成的小土丘。
两侧与城楼相连的城墙也朝着土丘方向垮塌,在土丘两边形成一个斜坡。
刘策已经下令进攻,趁着守军陷入混乱,在迫击炮的掩护下,让战士们顶着盾牌,用霰弹枪开道。
守军还没有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来。
本就士气不高的他们,在这么一次爆炸过后,战意早已随着城楼一起垮塌。
开道的战士们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直接冲上土坡,登上了两侧的城墙。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只需要在盾牌的防护下,沿着城墙一路往前推即可,失去战意的守军完全没有抵抗的心思,纷纷投降。
只有城内的朱友谅组织起了一小堆人还想反抗。
刘策这时也已经登上了南城门位置的土丘,超强的目力一眼就看到了城内两百米位置朱友谅的那一群人。
刘策并未见过朱友谅,虽然当初在傥骆道后方带军一路追杀李晔的就是他,但当时他根本没有追上。
后来刘策带着李晔从洋州渡江离开后,他才通过傥骆道抵达洋州。
但刘策早已从情报中得知驻守襄阳的是朱友谅。
因此,单从穿着上刘策就能断定,前面那人就是朱友谅。
于是,带上身后的两百名战士进入城内,直接朝前方走去。
朱友谅有些不服气,虽然觉得大势已去,但看见前来的只有一百来人,于是就想着先设计将对方干掉,迅速安排两百刀兵从小路绕到刘策后面去。
待两者相距只有五十来米时,刘策喊道:
“朱友谅,当初在傥骆道,我未能杀你,但今日,你跑不掉了。”
朱友谅早已列入刘策的必杀名单之中。
不是因为傥骆道被追杀的私仇,而是此人恶行累累,手上沾满了无辜的鲜血。
当时就是他带兵烧毁长安城,而且在城中烧杀抢掠也干得很欢。
无数百姓,还有那些朝臣家眷,大多都是死在他手上。
朱温是一个残暴之人,上梁不正下梁歪,物以类聚,故而手下的这些将领,大多也都比较残暴。
其中朱友谅、蒋玄晖首当其冲。
还有那个谋士李振,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多少屠杀,但很多次的杀戮都是出自他的谋划,阴狠至极。
其中,历史上有名的白马驿之祸,就是李振谋划的毒计。
三十多位朝廷重臣被诛杀,尸体抛入黄河,让李氏江山彻底失去了支持者。
当然,这是发生在905年的事。
现在有刘策的存在,这件事或许并不会再发生。
朱友谅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盯着刘策:
“哼!你就是在傥骆道帮助李晔逃跑的那个刘策?确实有些本事!但那又如何?今日,我必杀你!”
说罢,单手一挥。
绕后的两百刀手迅速出现在刘策所带百人的后方,将退路堵死。
与此同时,朱友谅身后上来一队弓弩手,对着刘策就开始射击。
然而刘策早有预料。
士兵们将盾牌立在正面,挡住前方射来的箭矢。
同时拉响手榴弹,向前抛出。
朱友谅与刘策的距离本就只有五十来米,那些弓弩手上前后,距离刘策前面举着盾牌的士兵就只有三十米左右。
十几颗手榴弹抛出去,全部落在那些弓弩手所在位置。
他们只来得及发出一轮箭矢,就被全部炸翻。
并没有给刘策这边造成任何损失。
而身后的那些刀手,被两轮霰弹枪轮射后,仅仅一分钟时间就倒下大半。
剩下的人已经被吓破胆,直接跪地投降。
“这!怎么会这样?”
见到这个场面的朱友谅大声惊呼,同时往后退着。
身旁的亲卫全部上前,挡在前方。
解决了弓弩手后,前排士兵在刘策的命令下收起盾牌,直接用霰弹枪向前推进。
那些挡在前面的亲卫起不到任何作用,就死得只剩十几人了。
就连朱友谅也被一颗流弹打中了脚,疼得龇牙咧嘴,但又不得不忍着,一瘸一拐地努力后撤。
见状,刘策也命士兵停止射击,大声喊道:
“朱友谅,你走反了,我在这边!你不是说今日必杀我吗?你往那边走怎么杀我?”
周围士兵听了一阵哄笑。
朱友谅虽觉得极度羞辱,但还是命重要,不管不顾继续后退。
但刘策这边虽然让士兵停止射击,但脚步却并没有停。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后,刘策亲自拿着一把霰弹枪将仅剩的那些亲卫解决。
朱友谅也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摔倒在地。
看着近在咫尺的刘策,心里有怨恨,但更多的还是害怕,颤颤巍巍说道:
“我是梁王的亲侄子,今日你若是杀了我,梁王定会为我报仇,绝不会轻饶你!”
一边色厉内荏地说着,一边用手撑着身子努力向后退。
想要尽可能离刘策远一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